看到故意尋死的上官武將，段墨也已經失去了耐心。
他一指點出，直接洞穿了此人額頭，隨后，尸身被他直接踢入茶鋪廢墟中。
“呼！”
大火在燒焦的木材上重新燒起，帶著噼里啪啦的響聲。
望著熊熊大火，段墨心里泛起一陣酸澀之感。
他曾和茶鋪的老嫗交談過不少話，當時給他帶來很多觸動，現在想起來都還記憶猶新。
對這種因他死去的無辜路人，段墨心中五味雜陳，沉默久久。
“未來的路還很漫長，若這種事再次發生，該怎么做？”
他思索很久，覺得傷感和愧疚并不能改變什么，唯有以殺止殺。
今日，人性殘酷的一面赤裸裸的擺在了面前。
上官武將為了能進入仙門無所不用其極。
他不僅攀附佛門，還勾結和大安敵對的神武皇朝，意圖以大安一國的敗亡，換來更多的修煉資源。
這種滅絕人性的做法，讓段墨一想起就變得冰冷無比。
這種人，有多少他殺多少，而且還不配讓他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這種殘酷的冷漠和對老嫗的憐憫，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態，在段墨心中不斷轉換。
他此刻很矛盾，不知自己算是有情還是無情，在烈火前思索許久，卻依舊沒有想通。
“老道曾經說過，跟隨本心即可，也許這就是我的本心吧。”
段墨陡然化成金光，身形劃破長空而去。
身后，五色神牛也沖天而起，緊緊跟隨。
…………
大安皇宮。
武玄芙正批著奏文，她突然感受到了什么，抬頭朝天際望去。
沒多久，兩道光芒劃過空中極速而來，落在了大殿門前。
“師姐，我回來了！”
“哞哞？”
離開村鎮后，段墨路上沒有停留，一口氣趕了回來。
此時見到女帝依舊，他沉悶幾日的心情才緩緩平靜下來。
看見段墨終于回來，武玄芙眼眸有驚喜一閃而過，嘴角不經意的揚起。
她神色淡然，紅唇微微動彈：“貪玩的孩子終于舍得回來了？”
段墨臉上尷尬，只能解釋了一番。
聽到是突破修為耗費這么長時間，女帝臉上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就是在迷霧大山中出世，傳說中的五色神牛？”
看到五色神牛武玄芙眼中驚嘆，隨后說出一則消息。
三年前，五色神牛出世的消息在妖州之地猛的傳開，隨后迅速往各州席卷。
許多強者紛紛踏入妖州來到大安，目的不言而喻。
“要不是兩年前北方有一片浩大的古戰場突然現世，五色神牛的事至少要引發一些動蕩。”
“北方古戰場？”
段墨心中一動，女帝這番話恰好和之前的卦象正好對上。
看來不止是明心，那些來到大安的強者也都紛紛去了這個古戰場。
“師姐，這個古戰場探出什么了，有什么機緣？”
武玄芙輕聲道出：“古戰場的入口在大安北方邊關處，還橫跨了大半個魔影荒原。”
“目前只知道古戰場中遺留的寶物眾多，前些日子還有兩尊通靈重寶在古戰場出世，引起了一陣血腥殺伐。”
段墨驚訝：“至寶之下的通靈重寶？”
一尊通靈重寶，便可成為仙門大宗派的鎮宗之物。
整個妖州之地，擁有通靈重寶的宗派也不過寥寥。
古戰場中竟然一下子就出現了兩尊，怪不得連出自佛門圣地的明心都跑了過去。
“通靈重寶出現后，很多勢力已經傾巢而出前往。”
“古戰場現在一片腥風血雨，你去的話太過危險。”
武玄芙目光望來，嚴肅的開口說著。
段墨一笑，向女帝表示他只是對古戰場有點感興趣，但還不至于為了通靈重寶去冒險。
何況明心也在古戰場，要是去了豈不是送貨上門。
通靈重寶什么的，哪有星辰之力和氣運之力來的香。
想到這，段墨突然想起女帝之前答應過，大安晉升皇朝后要給他氣運之力來著。
不過十來年未見，一回來就開口要氣運之力好像有點唐突。
“額……師姐，我在路上聽聞大安在攻打對妖州另一個皇朝，現在怎么樣了？”
武玄芙端坐，眼中閃過一片寒霜：“哼，再過十年，朕必打下天啟皇朝。”
“大安皇朝成立時間尚短，怎么就和天啟皇朝打起來了？”
段墨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此時順口問出。
武玄芙面無表情答復：“大安晉升皇朝沒多久，天啟皇朝就下了一封婚書過來給朕。”
“婚書？”段墨口中的聲音不禁提高。
“天啟皇朝，真是好大的狗膽！”
“必須打，直接把天啟皇朝滅了！”
他義憤填膺。
武玄芙似笑非笑看了過來：“這是你心中真實的想法？”
段墨理所當然點頭，一點都不虛：
“那必須的，天啟皇朝膽敢染指師姐，想不費吹灰之力就瓦解大安，當然得滅！”
武玄芙點著頭一嘆，隨后道：
“朕收到婚書后，自然也洞悉了天啟皇朝的想法，短暫準備后，朕就下令攻打天啟皇朝了。”
“初始的戰果還不錯，就是現在的局勢有點僵持，天啟皇朝像是突然有了增援，反攻了幾波，讓士兵損失不小。”
“是神武皇朝！”段墨斬釘截鐵開口。
上官武將和袁將軍密謀之事，被他徐徐說了出來。
“砰！”
武玄芙拍桌而起，眼中寒意升騰：“朕就知道！”
“哼，這樣也好，給了朕統一妖州的理由。”
段墨心中一驚，女帝竟然還有如此雄心壯志？
他連忙追問，大安皇朝如何打過天啟皇朝和神武皇朝的聯手。
“不過是兩只掉了牙垂垂老矣的獅子，如何能和朕大安比較？”
武玄芙此時霸氣外露，話里話外都是對兩個皇朝的蔑視。
妖州三皇朝，大安作為后來者，反而直接晉升成高等皇朝，得氣運金龍五百丈，還有天道賜下的金旨。
這說明大安皇朝的發展潛力要遠遠高于另外兩個皇朝。
對大安來說是好事，卻也直接打破了妖州的平衡。
另外兩個皇朝斷然不會坐視大安皇朝發展。
天啟皇朝的一封婚書，便相當于戰爭的開端。
不過皇朝始終是皇朝，就算女帝再有把握，段墨也覺得不可輕視。
特別是兩個皇朝一旦聯手，大安就算能勝，估計也是慘勝。
“師姐稍等，我來為大安算上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