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殘破的城池中,我迷茫的站在這座破舊的城池中央,不知從哪里來,又要去往何處。天上懸掛的太陽照的有些睜不開眼,耳邊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音,卻找不到聲音的來源,我迷茫的穿梭在殘破的街道尋找逃離這座城池的方法。
一陣涼風將我喚醒,我從床上坐了起來,環顧四周,屋里一片昏暗,只有一點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悄悄溜了進來,聽著耳機中傳來的音樂,孤獨的感覺隨之而來,伴隨著孤獨的,還有心中的一絲不甘。
我起身踢開腳下空酒瓶走向窗邊,拉開窗簾,看著窗外交錯的燈光,雪花如柳絮般飄落,看著眼前夢幻般的城市,逐漸內心煩躁起來。
我走到桌前,隨手拿起桌上的煙盒中掏出一支煙給自己點燃,將點燃的香煙放進嘴中,猛吸一口后又看向窗外。
看著馬路上的來來往往的車輛逐漸有些失神。
這兩年來我在這座城市里孤獨、無助的活著,為了一個放棄自己的女人,我明知自己一味地追逐只會漸行漸遠,可仍舊狠不下心離開。
凜冽的冷風通過窗戶灌入屋內,吹的我有點冷,也慢慢的撫平心中的煩躁。
床上驟然響起的鈴聲,讓我一驚,來到床邊拿起手機接聽。
“念安,晚上別忘了,你先去老地方等我。”
“好”
電話那頭是我在這座城市為數不多交心的朋友兼同事。
掛掉電話后,我將手中的香煙扔進了焦黃色的煙灰缸里,順手拿起放在床上的外套出門。
來到約定好的酒吧,看著熟悉的燈紅酒綠,腰肢亂顫的人群,我在人群中找了一個稍微安靜些的角落坐下。
從來這間酒吧的第一天起,我便在這里見過太多寂寞的女人、空虛的男人在這里喝著各種各樣的酒,眼中充滿欲望,一同尋找著一種叫著“醉生夢死”的東西。
事實上,當我們拋去白天的空殼,讓靈魂在這片燈紅酒綠中迷失時,我們就已經處于醉生夢死當中了。
忘了從哪天開始,我把這里當做安撫內心孤獨的港灣,我喜歡這里搖晃的燈光,喜歡扭動著腰肢的女人,喜歡各種各樣的酒水麻痹大腦的感覺,喜歡香水混合著空氣中彌漫煙草的味道。
我習慣性的想放空大腦,也許我的夜晚就應該屬于這里,我試圖麻痹自己,喝點酒,夜晚才能安然入睡。
聽著酒吧勁爆的音樂,看著面前瘋狂扭動腰肢的人們,不一會兒我已經幾瓶啤酒下肚,有些暈眩起來,我比較喜歡這種感覺,沒有煩惱,有的只是亦真亦假的朦朧。
過去半個小時左右,便看到兩人牽手走進了酒吧內,兩人有說有笑的向我走來。
張文昭和他未婚妻來到我一旁,坐在我左邊的沙發上,張文昭率先開口道。
“我們要結婚了,結婚日期定在下個月十號?!?
聽到這個消息我有一些錯愕,兩人從認識到現在不過三個月。
有的時候人的痛苦,其實來自于對比……但現在能做的只有羨慕。
往事終將化作塵埃,隨風而散,亦或是落在心上,蒙上一片死灰。
我對張文昭笑道:“哥們兒的喜帖呢,速度拿來?!?
張文昭點頭從懷里里拿出喜帖遞給了我,我打開,喜帖的照片上,張文昭和楊妍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
沉默許久我向二人打趣到:“你們這才在一起多久這就閃婚啊。”
兩人對視一眼后,張文昭開口說道“其實我們早就認識了?!?
“哦,是嗎?”我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不過并未獲得想要的答案。
“話說你還在執著什么,為了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答案?!睆埼恼褯]有會答應而是問起了我。
我看著他又深吸了一口煙后開口道:“我也不知道在執著什么,可能就是想要一個答案吧,不過那段時間真的很開心,有點不愿意相信自己看錯人”
其實對于我來說,執著于尋求答案可能是為了殺死心中最后那點希望,我不是不知道答案,只是想逼自己看清。這個答案,猶如利刃一般一遍遍刺進心里。每一次想起,這個答案,都在阻止我走向她。在我說完后,氣氛陷入到沉默當中。
許久,文昭將手中的煙掐滅緩緩開口道:“其實我覺得你不適合談戀愛更適合去給手機貼膜”
我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看了看張文昭又看了看一旁的楊妍,一臉不解的反問道:“為什么”
張文昭笑了笑并未開口,楊妍看了張文昭一眼后開口解釋道:“因為你太容易認真了,你說你這個時代圖什么不好,非要圖感情,要我說你等她回頭來愛你不如等死,死起碼會來。”
我朝兩人抱怨道:“你兩這嘴是真夠損的,怪不得你倆能在一起”
“你們說如果注定要分別,那為什么還要相遇,相遇的意義又是什么”
兩人相視一眼,隨后一起幸福的說道。
“為了下次更好的重逢”
“好了,時間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張文昭看著一臉疑問的我說道。
其實說起來兩人身上存在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是我并沒有深挖,畢竟每個人都有秘密。
酒吧的門外,我同二人道別,我們兩個男人都喝的有點高,文昭搭著楊妍的肩向他們的車先行走去,我準備走回家去,距離也不是很遠。
……
夜深了,寒風還在呼呼的吹著,酒也醒了,點上一支煙,踩著霓虹燈的光影,走在街頭,今晚的月色如此好,照的那些孤獨無處可逃。
也許我真的是個很浪漫主義的人,我的生活此時此刻就像一個存在于浪漫主義與現實主義間的熔爐。以前總覺得為什么偏偏要經歷這些,但這些是包裹著成長的果實,盡管這外表布滿荊棘。我不想做一個現實主義的人,但又不得不向現實主義低頭,可兩者又有何錯呢,都只不過是發展的一環,是微小的塵,可星塵也是一塵呢。
回到住處,胃部突然傳來一陣讓我抽搐的脹痛感,我從抽屜中找出藥,倒了一杯白開水喝下,隨后趴在沙發上緩解疼痛。
等到好些了我提著幾罐啤酒來到窗邊坐下,撕開一罐啤酒,仰起頭,頓時半罐啤酒下了肚。
風帶著夜晚的冰涼從我身邊呼嘯而過,我仍坐在窗邊眺望著,啤酒又喝了一罐。安靜的夜,人總會想的多些。
曾經我總是擔心她會離開,后來他真的走了,人和人真的奇怪,明明那么多個夜晚聊到凌晨,彼此坦明心跡但在某天就成為了再也不會聯系的陌生人,真誠真的能遇到真誠嗎。
我想我會一直孤獨,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相伴一時很容易,但一直相伴卻很難,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瀟湘我向秦。怎么會沒有遺憾呢,當時連最后一面都用在了爭吵上,不知道她的生活在沒了我以后是更開心還是難過,一切好像都回到了最初的起點,只是這次我們過著各自的生活,而我以后的道路上多了一段難忘的回憶。
我乏力地閉上眼,然后就這么躺在沙發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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