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宸澤…”
“有什么事嗎?我好像不認識你。”我感到這個名字很熟悉,好像聽過,一時想不起來。
“啊,你忘了,是朱仙兒介紹的,我屬于天氣公司的上游公司,當時還給你打過電話,只是忙之后就沒有再聯系了,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你了,本人比照片好看。”
楊宸澤慢慢的說著,我想了想,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兒,朱仙兒是我的同事,之前說要給我介紹男朋友的,要了我的照片,和聯系方式,我倒沒想什么,隨手就給了,好像之后是打了電話,因為忙我也就沒在意。
“?你也來參加培訓嗎。”??
“對”
“有機會我請你吃個飯吧。”
“好的,回頭電話聯系。”
我禮貌的點了點頭就走了。對楊宸澤的印象,只能說是還好,之前通過電話,也加過QQ,他在空間沒有什么照片,今天見到本人,形象比想象中的要好,不過見面還是有些尷尬的,也沒想著打電話。
培訓結束之后,就回到了西市,楊宸澤也打過電話,想著拖拖拉拉也不是個事情,就在今天的電話中,我把我大概的家庭背景告訴了他:
“那個,你我也是熟人介紹的,我也不知道熟人跟你怎么說我的情況,我是單親家庭出來的,27歲了,父母離異,從小跟著爺爺奶奶生活,爺爺去世后,現在我跟著奶奶生活,工作沒有編制,還有那個…我不是處…,之前有談過,如果你想找個處…,我不是,與其之后再浪費時間,不如現在跟你說清楚,”
我平靜的說著,坦白一切代表我的真誠,我不想跟任何人相處了之后,他在意我的過去,因為過去的事情當做拒絕的理由,如果是這樣,還不如一開始,不要給他這個機會。
“你這么說,我也不是處子了,我是西市人,家也在西市,只不過現在的工作地在寧市,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每天都給你打電話聊天,聊什么都行,只要你喜歡…”
楊宸澤這么說著,我也沒有什么拒絕的理由,也就慢慢接受了他每天給我打電話的事實,在電話里,我們都什么都聊,上至天文地理,下至雞毛蒜皮,我不管聊什么,他都能接得住話,甚至于有些事情上,見識比我還要高,越聊越起勁,越聊越投機,漸漸的從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到兩個小時,直至到最后,一天能聊四五個小時,下班后到睡覺前的時間全部都在跟他煲電話粥。
這樣持續了一個月,當電話清單下來時,我都驚呆了,本月的電話費居然有1000多,想想也是,他在外地是漫游,雖然是他打給我的,但是我也收費呀,萬惡的龍國移動,雙向收費,在我們那個年代,還沒來得及交話費就停機了,
算了,下班兒回去再說,結果剛到家,就收到了話費充值業務的短信,心想著應該是宸澤給我交了話費。
“薇薇,我給你把話費交了,這一個月來你一直在陪我聊天,我應該及時給你交話費的。”
這么認真的一個男人讓我有點兒小心動,這一個月來的聊天讓我對這個男人加深了印象,他是他們家的獨子,又是三代單傳,全家的珍寶,
是在手心里捧大的孩子,想法簡單,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大我三歲,現在30了,生活中的一切都是媽媽給她打理,啊~典型的媽寶,在寧市田油的售后采購部,也是個肥差,自己也攢了不少錢,我想如果跟他在一起生活是會穩定的。
“薇薇,咱們聊了一個多月了,你看馬上都五一了,想不想來寧市玩兒一圈兒?我陪你,五一剛好我有假。”
聽著男人真誠的邀請,我心里蠢蠢欲動,其實出去玩兒一圈兒也無妨,順便加深對他的了解,
就這么想著,請了假,再加上幾天調休,我坐上了去往寧市的火車。
看著窗外變換的美景,對這場出游沒有太大的期望,一個男人的邀請,其中的含義我是明白的,也許是太寂寞了,想要有個人來愛,不管那個人是誰,不管它符不符合我的標準,只要他捧著他的一顆心來到我的面前,我想我也會接受的。
到了火車站又換了巴士,當巴士到達石嗚山進站時,我遠遠的就看到了宸澤的身影,看著他紅紅的臉,就知道他記緊張又高興,三步并著兩步的走了過來,笑著接過我手里的行李,讓我跟他去他安排的酒店,一路的寒暄,減少了我的疲憊感。
看著他興奮的給我介紹這,介紹那,就知道他的內心像個孩子,什么都寫在臉上。
進了酒店房間,一看居然是一個雙人標間,我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他,他把行李放好后,紅著臉小聲的對我說,
“薇薇,本身要給你單獨開一個房間的,等我去給前臺說時,結果房間滿了,我溝通了半天才把我的單人間換成了個雙人間,你能不能將就一下,有兩張床…”
這個借口有點兒太拙劣了,不過我并沒有生氣,
既然我能來,就想好了要面對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必還要偽裝呢?
我笑了笑,什么都沒說,打開行李,拿出幾件換洗的衣服,想先洗個澡,我問他:
“你睡哪張床”
“這張靠窗戶這張床”
“那好,我先去洗個澡。”說完我拿著換洗的衣服就進了衛生間,宸澤安安靜靜的坐在他的那張床上,沒有多余的動作,安靜的等我會出來,
其實內心還是有些忐忑的,這樣的進展,有點兒快,如果想維持一段良好的關系,這不是一個好的開頭,換好衣服出來后,良澤說:
“咱們先去吃飯吧,我帶你到周圍轉轉。”
“好”
出門后他輕輕的牽著我的手,我也沒有拒絕,就這么被他牽著,他的手很溫暖,手微微有點兒抖,也許他也在緊張吧,也有點兒出汗,他不緊不慢的牽著,說著哪家的米飯好吃,哪家的面不錯,還有就是認認真真的告訴我,寧市的羊肉很香,我能吃得了,一點兒羊膻味兒都沒有,我們在電話里聊天的內容他都記住了,看著他是一個粗獷的外表,但是內心柔軟的像個孩子,你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一個微笑,他就能高興好久,這樣的人相處起來不會累。
吃飽喝足之后,他依舊不愿意撒手,帶著我在附近遛彎兒消食,嘴里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也不需要等我的回應,就自顧自的開心的說著,
五一這幾天的安排行程,先帶我去哪兒玩,再去哪兒,怎么玩兒,如何規劃路線等等,我來之前并沒有攻略,隨他安排吧,他時不時的看著我一眼,傻傻的笑著,這種感覺讓我很安心,我不需要刻意的去表達。
石鳴山的夜晚很漂亮,街道很近,人也很少,大大的月亮掛在黑的很布的天空上,撒下銀白色的月光,朦朧中照亮一切,這種似真似幻的感覺,如像夢境一樣不真實,從來不知道月亮會這么大,月光會這么亮,亮到不需要路燈,亮到把內心的殼,照的越發柔軟了些。
回到酒店房間,我倒到床上就不想動了,這哪是消食兒呀~這食兒消的我都快餓了,起來簡單的洗漱一下,就想睡覺,想著明天,好好玩兒,一天,宸澤換好衣服出來后,躺在床上跟我有依據沒依據的說著,我時不時的給予回應,房間的燈關了,月光從窗戶灑了進來,照亮了宸澤柔和的臉,在他的說話聲中我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鬧鈴剛響,我像打了雞血一樣從床上跳了起來,拉著宸澤就趕快洗漱,好準備出門,今天我們先去沙湖玩,交通很方便,雖然是五一黃金周,但是在寧夏這個地方,一點兒都沒有黃金周的樣子,在景區才能看見一些人,不會擁擠,也不會堵車,大家都井然有序的排著隊,五分鐘十分鐘就進去了。
宸澤負責買門票,背包,拿東西,我就是個甩手掌柜,只管往前沖,為了讓自己玩兒的開心,
不用操心任何事,頭一天我就把所有的現金和證件,交給了宸澤,既然出來玩,哪有讓人家男方花錢的道理,AA吧,我沒有占男人便宜的習慣,誰都不占誰的便宜。
每到一處景點,看我玩兒的不亦樂乎,陳澤都抓緊時間給我拍照,我的注意力永遠在景點上,或下一個景點上,宸澤的注意力永遠在我身上,
烏拉拉的一天就過去了,玩兒嗨了,我回到酒店洗完澡,趴在床上翻著相機里的照片,點評著宸澤的拍照技巧,當他洗完澡出來時,我發現他的胳膊和臉上,脖子上有些紅腫,讓他坐過來,我想仔細瞧瞧:
“宸澤,你這是怎么回事兒。”
“我對紫外線過敏,曬一曬就會紅,然后就會癢,越撓越癢,剛才有點兒撓破了。”
我既心疼又好笑的,笑了出聲:
“你說你,這么高大威猛的一個漢子,皮膚怎么這么嬌嫩,紫外線過敏,我聽過,沒看過,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我忍住笑意,拿出藥膏給他涂抹,昨天就發現房間里有一些防曬修復的東西,還有一些抗過敏的東西,我還在想一個大男人怎么會有這些東西,搞了半天是他自己在用,我拿出修復膏,
讓他伸出胳膊給他輕輕涂抹,胳膊上,脖子上,涂到臉上的時候我停頓了一下:
“臉上你自己涂吧。”
“沒事兒,你幫我涂,你手勁兒輕,涂的很舒服,也不疼。”宸澤臉紅的說道,我接著給他涂著,沒想太多,余光中看到宸澤一直盯著我,他的眼睛不大,我讓他把眼鏡摘掉,小眼睛有神的盯著我,像是要用力的看清楚:
“明天把防曬的帶上。”
我小聲的說著不去看他,涂好之后我讓他靜靜的坐在床邊,等著皮膚吸收,他說舒服多了,感覺變得清涼些。
第二天,我們去了西夏影視城,有很多劇組來這里取景,被人熟知的就是周星馳當年的《大話西游》,經典片段就在這里拍的,你們還記不記得?紫霞仙子站在土樓頂上的那段經典鏡頭嗎?就是在這里取景的,時隔多年還能找著當年拍攝的影子,現在我也站在這個土樓頂上,想著至尊寶跟紫霞仙子的愛情故事。
天空不作美,下起雨來,打亂了計劃,我們就回了酒店,各自洗漱完后回到各自的床上,聊到晚安,就睡了,半夢半醒間,感覺我面前站了一個人,睜開眼睛看見宸澤在看我,不等我開口,宸澤就坐在我的床邊慢慢躺了下來,輕輕的摟著我說道:
“我想摟著你睡,可以嗎?”
“嗯~”
我沒有拒絕他,就這么輕輕的被他摟著進入了夢鄉,很少有跟異性同床共枕,什么都不做,純睡覺的經驗,突然覺得很安心,讓我覺得這個懷抱很安全,我把頭慢慢靠向宸澤,聽著他那扎實有力的心跳聲,一拍一拍,不快不慢,不急不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