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郁在林茗琪的幫助下處理好了一切,也從警察那里得知那些借高利貸的人曾被人慫恿過,但究竟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又是一個禮拜過去了,新學期第一次月考馬上就要來臨。花郁和林茗琪都在緊張地復習,努力準備這次考試。
雖說這只是一次小小的月考,但也是班級里的定位考試,花郁可不想考一個中下游的成績,然后在班級里看人臉色過活。
天吶,那樣的生活簡直就像隔壁老奶奶烤的臭腳丫面包一樣無厘頭。
這一個月中花郁雖然有過崩潰的時刻,但好在她調整得很快,說不定這次考試還能保住她物理課代表的位置。
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個職位,不需要一份一份地去收作業,只要在座位上等著就會有小組長來匯報收集情況,雖然搬作業累是累了點,但是可以少說話啊,喜歡。
如果她保不住的話,按照孟湖的脾氣,可能會把她流放到某個組做不知名小組長。
每天都要去催組員交作業,恐怖程度堪比《寂靜嶺》。
正當花郁的思想小人旅游到十萬八千里之外時,一道男聲突然傳來:“花郁?”
這道聲音莫名耳熟。
花郁轉頭一看,喲,這不正是一個月前在食堂撞到的那個小哥嗎?他應該不是過了一個月突然想起來還沒找自己麻煩才來的吧。
花郁問:“怎么了?額,同學。”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時訶。”
“啊?”
男生無奈道:“我叫時訶,不叫額,你下次可以直接喊我名字。”
花郁把手放在后腦勺撓了撓,尷尬地笑著說:“哦哦,好的。找我有什么事嗎?”
時訶道:“孟老師找你有事,讓你去一趟辦公室。”
花郁心中忐忑不安,想著:“老孟?他找我能有什么事,不會是要把我提前流放了吧,不要啊——”
雖然心中挺抗拒的,但她還是起身走向了物理辦。
物理辦對于花郁他們的班級來說不是很遠,不過她注意到,時訶也在后面跟著。
花郁心中疑惑:“他不是帶話的嗎?他也要來嗎?”
她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咚咚咚。”
里面傳來孟老師的聲音:“進!”
花郁推開門,走進辦公室,說:“孟老師,你找我?”
孟湖抬起頭,看到花郁,微笑著說:“花郁,坐下吧,我有些事要跟你談談,還有時訶,你也坐你也坐。”
這小老頭笑起來還挺有親和力的,但花郁心中更加緊張了,他絕對沒憋好屁。
孟湖從辦公桌上拿起一杯茶,裝模作樣地喝了幾口,道:“高二了啊,一轉眼一年那就過去了,馬上物理競賽就要開始了,你們有沒有興趣啊?”
花郁果斷拒絕:“沒有。”
果然,那小老頭兩眼一瞇:“你沒有也得有。”
“可是我要打工,沒有時間培訓。”
“借口,不聽,你就是不夠熱愛。”
“?”
沒辦法,花郁只好答應下來,這下又要去找舅舅推掉工作了。
孟湖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看時訶:“那你呢?”
時訶看起來笑得挺開心的:“我參加。”
“不錯不錯,小伙子有覺悟,好好學,不要跟那個死丫頭一樣懶,我盯她一年了,一點進步都沒有,白費了那么好的底子。”
花郁嘴角抽了抽,心道:“死丫頭?誰?我嗎?”
這小老頭為什么會這么說?這就要從高一上學期的第一次月考之后說起了。
那會還有十門課,孟湖原本想著先放一放,等到下學期再挑好苗子拐進物理深坑。
但是花郁那次考試表現出來的能力實在是太出眾了,她的思路很清晰,公式運用得也很完美,更別提她那解題過程了,每一條都恰好踩在了得分點上。這些都能證明她在物理這門學科上是花了功夫的。
孟湖一看到那份答題卡就喜歡得不得了,他興高采烈地去邀請花郁跟著他提前學習競賽知識。
可他得到的卻是花郁冷漠的拒絕。
小老頭傷心.jpg
這次競賽正式開始,他絕對不能讓那么好的苗子在外面瞎溜達。
于是,花郁就這樣被“強迫”參加了物理競賽。雖然她心中還是有點不情愿,但她也知道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不能輕易放棄。
不過時訶是什么情況?他不是剛轉來嗎,怎么就突然被邀請進競賽了?
孟湖似乎看出了花郁的疑惑,他將杯子放回到桌子上,說:“時訶的父親是叫時錫宇,你應該在報紙上見過吧?”
“沒有,我不看報紙。”花郁實話實說。
孟湖氣急敗壞道:“那就出去自己找去,虧我還想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花郁站起來時似乎聽到一邊的時訶笑了一聲,可等她轉頭之后看到的還是一臉嚴肅的時訶。
花郁沒過多久就走進了教室,但是她回座位的路卻被擋住了。教室真是太小了,如果學校愿意出錢改進一下教學樓的話,她都不知道她該是多么開朗的一個小女孩......才怪。
班里的交際草——江之逸道:“時訶!你回來了啊,快快快,快來跟我們講講你爸爸最新的那項發明!”
時訶無奈道:“抱歉,我也不是很懂那個。”
江之逸說:“啊?你不是他兒子嗎?”
時訶說:“這些都算是實驗室的機密,在沒有完成前是不會外傳的,我爸爸他也沒告訴我。”
嗯?看來時訶的爸爸,那個叫時錫宇的人是一個搞發明的啊,難怪老孟會直接邀請他進競賽。
江之逸興致缺缺道:“那好吧,那孟老頭剛剛喊你們去干什么啊?”
時訶道:“競賽的事。”
另外一個男生此時湊過來說:“聽說這次物理競賽名額挺少的,下面的班級總共出四個,兩個重點班一個班三個,你那個是直接定了嗎?”
時訶好像有點失落:“嗯,我和花郁的名額定了。”
“真少見啊,居然不是考試排名取最高三個。”
站在過道上的江之逸似乎這才看到花郁,連連后退接道歉一條龍,花郁終于可以回到自己的座位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回家路上,花郁將自己今天的經歷告訴了林茗琪,林茗琪驚訝道:“不是按考試排名來?這老頭真會給你們找事啊,要是你們月考不好好考可就麻煩咯。”
花郁雙手垂在空中亂晃:“是啊,這下壓力更大了。”
林茗琪見狀從一邊勾住花郁的脖子,說:“你怕什么?你當時考進重點班就是以物理第三的身份,就算是你前面兩個也在十二班,那你也穩了。”
“可是這次多了一個人,他是時錫宇的兒子,你認識時錫宇嗎?”
林茗琪拿食指抵著下巴想了想,說:“好像知道,在報紙上見過,物理學家?”
“應該是吧,我不是很關注這些。”
林茗琪對著花郁豎起大拇指:“那確實挺麻煩的,不過沒關系,我可以把我的考試秘訣教給你。”
花郁一聽這話,頓時星星眼:“什么什么?”
林茗琪道:“拜財神爺。”
花郁道:“為什么不是文曲星?”
林茗琪道:“因為財神爺才是萬物起源。”
“?”
花郁被林茗琪逗得笑了起來,心情也放松了不少。或許真的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