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宴會以散去,容紓和林母已回府,宴會上的人都在恭維自己,林母雖然也不喜社交,但有人夸自己的女兒,她還是很開心。
回去已經很累,容紓和容母早早就睡去了。
容紓又做了一個夢,夢里所有的狐貍都在敬拜著紅衣少女,少女高坐在高臺上。
又是上一個夢那樣的高臺。
少女好像離不開那個高臺,只在那個高臺上俯瞰那些來敬拜的狐貍。
“望圣女賜下純力,為狐族祝福。”
那個被稱呼圣女的少女,雙手結印輕輕往前揮去,幻化成無數蝴蝶,飛向四方,所到之處生機盎然。
“多謝圣女!圣女萬壽無疆!”
“萬壽無疆!”狐貍們大聲喊著,震響了整個山谷。
只有少女眼神落寞,望著這天地輕嘆道:“萬壽無疆嗎?對我而言,是好是壞呢?”
容紓醒了,她覺得心口刺痛,那感覺空落落的…
巨大的寂寞仿佛包裹著她…
“醒了?”
好聽的男聲突然出現,容紓差些尖叫起來。
“蘇漓!?”
天剛蒙蒙亮,容紓借著些許光亮看見了蘇漓的輪廓。
“嗯~叫對了,我很高興。”
蘇漓半托著頭,手臂撐在床邊,身體躺在床踏上。
看著蘇漓是躺在床下,容紓松了一口氣。
蘇漓突然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又看見容紓手上的灑金翡翠,更是生氣,拉起容紓的手擦了起來。
“你…你在做什么?”容紓冷靜了下來。
“沒事,覺得臟了幫你擦擦。”
………
“你怎會在這里?”
“來這是想告訴你,你周圍有些骯臟的老鼠,被我解決了。”蘇漓看了看手,感覺還有些異香,是昨日殺了那些錫嵐人他們所留的味道。
“老鼠?”
“不要多想,你那一丁點的腦瓜,能想出什么呢?”
蘇漓摸了摸容紓柔軟的發,消失在床邊。
此時天已亮堂,翠兒才驚醒過來。
奇怪,這一覺睡的如此的沉。
“小姐,你醒了嗎?”容紓愛睡懶覺,翠兒平常都是輕聲的問。
“進來吧”
小姐今日起的如此之早?
容紓其實并沒睡好,但夢里的孤寂讓她不想入睡,像是在回顧自己的一生。
翠兒為容紓梳妝好時,王嬤嬤恰好來替林母喚容紓一同用膳。
剛到林母院中,就聽見容枚柔柔的聲音。
“主母昨日睡的可好?”她一雙丹鳳眼在細細觀察著林母,不對勁,昨日那人不是動手了嗎?
“不必做這些。”林母拿下她的手。
“母親,女兒給您請安”
“妹妹怎么在這?”
“我來給母親請安,姐姐今日如何?”容枚突然拉著容紓轉了一圈,見容紓除了精神差了些,心里的疑惑更深。
那些人不是什么好東西她是知道的,容紓卻完好無損。
“呀!妹妹不陪白姨母用膳?真是好孝心啊。”
容枚臉頰微紅,她當然知道容紓的意思,說自己不陪自家母親吃飯,反而到林母這。
“我也是擔心姐姐大病初愈,想看看你,那妹妹就下去了。”
容枚看了看容紓手腕上因陽光照射,顯得更加清透灑金翡翠,嘴角差點掛不住笑。
等容枚走后,容紓望向自己的手腕,倒不是她想拿來炫耀給容枚看,實在是自己真喜歡這玉鐲。
等母女二人用膳結束,打算出門添些新衣裳,畢竟容紓的體型不一樣了…
金衣閣外———
兩輛馬車相遇,差些相撞。
“是誰不長眼!”對面馬夫一臉囂張。
馬車附近站著許多丫鬟,跟著馬車行走,一看就知車內人身份尊貴。
“翠兒怎么了?”馬車突然急停,林母本斜靠在馬車旁小憩,頭撞到了馬車壁,紅了一塊。
“主母,前方來了輛馬車,兩車相撞。”
于車夫道:“夫人明明是我們先到,對面也忒囂張了,橫插了進來。”
林母道:“罷了,不與不相干人置氣。”翠兒扶著林母與容紓下了馬車,對面車夫見他們沒有回答想再說什么。
馬車內傳來聲音:“林方,你下次再顛到公主,小心命都沒有!”
林方嚇得低頭道:“是…”
公主?齊國皇帝齊紊嬪妃無數,卻不知怎么的生下的都是皇子,只有一位公主便是靈瑤了,因此靈瑤是備受寵愛。
前幾年,國師算過一卦,公主命里有一劫,要求公主為人低調些。
可公主怎么低調的了?都高調十多年了。
靈瑤公主在丫鬟攙扶下下了馬車,膚若凝脂,穿著一襲白色紗衣散發著高貴之氣。
“原來是林夫人,是我管教下人不當,林方,回去領罰!”
林母名林曦,前護國將軍之女,前護國將軍一脈因與匈奴大戰都戰死沙場,只余林母一人,父親很是愧疚,一切的榮耀都補在林母身上。
因此林母作為烈士之女,身份尊貴,產業更是滿齊國,可以說是齊國第一富商。
“靈瑤公主千歲,不知是公主多有冒犯。”
林母與眾人微微撫身。
“不必多禮,各位自便”靈瑤公主往店內走去。
一進門就有金牌裁縫跟隨在她身側,金衣閣是多少大人物都喜歡去的地方,此樓閣足有四層高。
里面空間更是寬敞,一樓有十間房,首飾衣飾,各種流行款式齊全,甚至還可以辮發。
這里屬國師所有,因此一般人是請不到金牌裁縫,這裁縫所挑之物都不同凡響,主要極其于穿衣者相配。
靈瑤感受周遭小姐們的羨慕,臉上也越發光彩,她天生就應該受到這等目光,在哪都是最引人注目的人。
“小姐,這件你不能碰。”
容紓看見了一塊蠶絲布,摸起來通體冰涼,于其他布料不同,它好似發亮。
“小姐這是為靈瑤公主準備的,是哪個蠢貨剛到銀牌這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