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李家之危
- 符演萬般法,證我長生天
- 黃昏在左
- 2350字
- 2024-08-11 17:00:00
出門后,張長老朝著陸安一拜,由心說道:
“陸小友之符道造詣,實乃張某生平僅見,在下佩服。”
“以小友的年紀,假以時日,未必不能躋身符道第三境。”
陸安擺了擺手,神情卻露出向往之色。
“唉,此事說來簡單,做起來卻千難萬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知長老可聽說過符圣岳武的大名?”
張長老搖了搖頭,臉色有些惋惜。
“我只知此人是大齊國師的師弟,符道造詣超絕,在齊國境內當屬第一。”
“只是后來他外出游歷,不知經歷了什么,歸來后行事就變得瘋癲起來。”
“平白招惹了不少勢力,最后被那些勢力聯手擊敗,不知是死是活,連國師大人都沒有保住他。”
陸安聽完,也是唏噓不已。
如此天才,最后竟然落得這般下場。
張長老不再提此事,開口道:
“陸小友,如今你考核通過,當頒發二階符師憑證,請隨我來。”
說罷,他帶著陸安一路前行,來到一樓的大廳之中。
一樓的考核不知為何,似乎已經終止,考場內的氣氛也有些古怪。
監考長老黑著臉,不知在想些什么,而空氣中則彌漫著惡臭。
張長老眉頭微皺,掩住口鼻,朝著監考長老問道:
“考核怎么終止了?這惡臭從何而來?”
監考長老聞言,臉色鐵青的瞥了他一眼,一言不發。
張長老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此人來自永寧郡城,并不受他管轄,他也無可奈何。
陸安則來到白勝身邊,開口問道:
“怎么了?”
白勝“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捧腹道:
“師父,你是沒看到剛才的場景,豈止能用壯觀形容。”
說完,他指了指蘇家弟子的座位,以及其身后考桌上的污穢。
陸安抬眼望去,接著胃中一陣翻騰,大致猜到了事情經過。
“崩一臉?”
白勝點了點頭,一副八卦的模樣:
“嗯,身后那名考生,當場就和他打起來了。”
“監考長老不得已之下,也只能把考核中斷,將他二人一起驅逐。”
陸安失笑,這蘇家之人,莫非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癖好不成,怎么都喜歡如此行事?
他拍了拍白勝的肩膀,又朝趙文良看去。
“文良哥,此次考核有把握么?”
白勝的符道造詣他知道,通過這次考核綽綽有余,對手若不強勁,興許還能拔個頭籌。
但趙文良的水平一直不上不下,繪符也不穩定,若是發揮失常,還真有可能失敗。
趙文良神色緊張,搖頭一嘆:
“不知道,我盡力吧。”
陸安眉頭微皺,意有所指道:
“文良哥,陸萱可是神符閣弟子,早已成為一階符師,你可要加油。”
誰知趙文良聞言,臉上忽然一紅,沒有說話。
陸安也不再多言,來到張長老身邊。
當陸萱第一天來到靈符居的時候,他便發現趙文良的眼神變了。
本有些少言寡欲的他,也變的熱情起來,眼中都閃著亮光。
神符閣眾人都知趙文良的心意,只是二者身份相差巨大,所以陸安才說下剛剛那番話。
趙文良獨自坐在座位上,暗暗捏緊了拳頭。
“陸萱……這次考核我定會通過!”
說罷,他的眼神也變得堅定起來。
符殿的雜役正在清理現場的污穢,其余考生則百無聊賴的等待考核重新開始。
看到陸安的身影,他們小聲嘀咕。
“那人不是去參與二階符篆考核了么,怎么這么快就下來了?”
“這還用說,定是沒通過。”
……
白勝與趙文良對視一眼,心中也有一絲疑惑。
“難道師父(陸安)考核失敗了?”
他們知道陸安有通過二階考核的能力,但這能力具體達到多少,卻是不清楚。
在他們看來,二階考核艱難,馬失前蹄也有可能。
不過他們并沒有擔心多久,很快便有一名弟子捧著一個大箱子前來。
張長老接過箱子,隨手翻開,一件黃色道袍映入眼簾。
道袍的胸口處掛著一枚金色徽章,上刻一個大大的“二”字,和陸安初來符殿時看到的一模一樣。
“恭喜陸小友,從此以后,便是二階符師。”
張長老將道袍遞到陸安手中,微笑道。
聽到此話,人群中頓時議論紛紛。
“什么?二階符師?他通過了?”
“無量天尊,這人才多大?”
“是他,靈符居的老板!”
……
白勝與趙文良也松了口氣,皆會心一笑。
陸安卻沒有什么應,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打量兩眼道袍,便收入儲物袋。
“多謝張長老,如果沒什么事,我便先行告辭。”
張長老面上閃過一絲詫異,開口問道:
“陸小友不等這兩人通過考核么?”
“不必,他二人無需我擔心。”
陸安擺了擺手,轉身離去。
途徑一處酒樓,陸安面露微笑,不出意外,今日靈符居三人都將成為符殿認可的符師,實在值得買些酒菜,慶祝一番。
符師本就稀有,而靈符居一門三符師,更是有陸安這個二階符師坐鎮,實力愈發強大。
他正準備進入酒樓買些酒菜,忽然聽到一桌酒客正在議論。
“聽說了么,李家族長身受重傷,恐怕要不行了。”
“據說王家與林家已經派人上門試探,若是真的,恐怕李家這古陽縣第一家族的地位都要不保。”
“你們從哪聽到的消息,我怎么聽說李家族長已經身亡,李家要分崩離析了呢?”
幾人越說越離譜,但綜其所述,都是對李家不利的消息。
陸安眉頭緊鎖,李家族長受傷他是知道的。
不過李子友當初不是說還能活個兩三年,怎么這么快就不行了?
謠言還是真相,恐怕只有親自去看看才能清楚。
他頓時沒了吃酒的心情,當即轉身,朝著李家走去。
誰知這時酒樓中傳出一陣打罵之聲,接著一道人影從樓中飛出,摔在他面前。
“敢來我百香樓吃霸王餐,我看你是活膩了,給我打。”
酒保冷哼一聲,門前的打手擼起袖子就要上前。
陸安低頭一看,只見摔在腳下之人是一老叫花,衣衫襤褸,頭發都已打結,還有些許蠅蟲圍著其飛舞。
其身上毫無靈氣波動,似乎只是個普通凡人。
陸安眉頭微皺,不準備多管閑事,就要離開。
誰知那老叫花看見他后,卻是小聲嘀咕了一句:
“呵,這年頭還有人修魂,真是不知死活。”
陸安的耳力自然聽的清清楚楚,他雙眼陡然睜大,半蹲在老叫花面前,問道:
“你何出此言?”
老叫花卻不理會,裝瘋賣傻起來。
“老子看你家老板娘水靈,才賞臉吃了你家的酒,你們不覺感恩,還要打我?”
酒保頓時怒氣上涌,上前就朝著他的衣領抓去。
誰知半途中伸出一只手臂,將他抓住。
他猛抽兩下,手臂卻紋絲未動,如同被鐵箍焊死一般。
他面色一變,盯著陸安說道:
“閣下莫非要多管閑事?”
陸安則搖了搖頭,平靜開口:
“和氣生財,這位老伯花了多少酒錢,我替他結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