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比起他,我倒是更樂意張啟山坐著
- 盜筆:小朱雀的團寵求生日常
- 少時誦雞腿
- 2249字
- 2025-06-03 09:12:17
陵星顧安的情況沒有好轉(zhuǎn),陳皮心里憂心這,二月紅瞧得出來他此刻心弦緊繃著,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弦崩斷了,便將他趕出府去,讓他去外頭轉(zhuǎn)悠轉(zhuǎn)悠,干些正事,分散分散心神。
只是心中憂慮,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分散的,反倒是因為不在身邊時刻瞧著,陳皮心里總是放心不下,做事也總是心不在焉的。
直到陸建勛的出現(xiàn),才終于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陳皮看著陸建勛,突然就有些遷怒的想起了那天晚上安安遇到的那伙不明來歷的人。
那群人都已經(jīng)化成灰了,陳皮找不著麻煩,但是這玩意兒就在眼前,雖然他們有合作,但是不妨礙陳皮遷怒。
畢竟,他就是一個陰晴不定的瘋狗啊,滿長沙所有人都知道的。
“你特么的瘋了!”
一句話沒說就挨了一拳的陸建勛瞪大了眼睛,沒忍住罵到。
陳皮握了握拳,心里有些可惜,他怎么不還手呢?要是還手的話,他還能趁機在打他兩下。
“哦,不好意思啊,我正想事情呢,沒注意到是你,怎么了?”
陸建勛噎了一下,他分明眼睜睜的看著陳皮在瞧見自己之后,眼睛當時就亮了,隨后沒等自己開口,他一拳頭就武上來了。
這哪是沒注意到?他那分明是瞧見了自己故意的!
陸建勛咬牙,要不是他現(xiàn)在還用得著陳皮,而這狗東西又是出了名的不講道理,只能順毛捋,他非得給他一梭子不成!
陸建勛勉強的笑了笑,而后說道:“我來找你,當然是有要事相商。”
提到了正事兒,陸建勛很快的收拾好心情,拾起了話題,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夠狠,也夠能忍,他就像是暗處窺視的毒蛇,陰測測的盯著獵物,有這極好的耐心,只是可惜少了點運氣,某些時候也有點兒蠢。
聽到陸建勛再次提起九門洗牌一事,本來沒什么興趣的陳皮倒是突然有了幾分想法。
不管怎么說,手里握著權(quán)勢,和背靠大山借來的權(quán)勢總歸是不同的,二月紅有家室,有他自己的責任,如今因為安安是他的弟子,或許會盡心保護,但是陳皮始終認為,這世間沒有什么從一而終的情感和責任。
只要利益足夠,沒什么是不能背叛的,包括他自己。
他自己又不是什么好人,他自己都不能保證將來的自己會不會變,他只能在如今,在自己全心全意想要保護好安安的時候,為她鋪好后路,讓她能夠有足夠的底氣,哪怕自己將來也變了,變得不像現(xiàn)在的自己的時候,安安自己一個人也能夠保護好自己。
所以,權(quán)勢他必定要掙來!
“這些日子,我雖然沒見著陳堂主,但是當初和陳堂主說好的事情可是十分盡心,據(jù)我觀察,九門之中最好下手的選擇便是四爺水蝗。”
陳皮心思一轉(zhuǎn),這倒是和他當初想的一樣。
“此處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長沙城里新開的酒樓不錯……”
陳皮點點頭,轉(zhuǎn)身帶著陸建勛離開了自己的堂口。
酒樓包廂里,霍三娘竟然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相見陳堂主一面還真是不容易。”霍三娘笑著開口。
陳皮扯了扯唇角:“霍當家若是相邀,我怎敢不赴約,今日這不來了嗎。”
霍三娘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陸建勛打了兩句圓場,三人落座,飯菜陸續(xù)上桌,一時間到無人開口。
直到酒過了三巡,陸建勛這才緩緩提起了正事。
“四爺水蝗為人陰狠多疑,府中更是高手無數(shù),想要殺他怕是不易。”
“哪有如何?趁著夜色潛進去,一刀了解了性命便是。”
霍三娘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魯莽。”
陳皮不樂意的瞅她。
“闖進府去殺人,九門行四的位置也輪不到你來坐。”霍三娘說著:“把他約出來,地點我來定,人我來約,至于其他,就要看二位的了。”
陸建勛抿了一口酒:“四爺多疑,從不輕易讓人近身,但是在這兒,人多眼雜,總有他看顧不來的時候,機會我來創(chuàng)造,動手就看陳堂主的了。”
在兩人的注視下,陳皮飲盡杯中酒,冷笑一聲:“殺個人而已,大費周折,既然如此那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安排好了告訴我。”
說著,放下酒杯起身:“天色不早了,二位慢慢吃,我先走了。”
眼神的余光掃過霍三娘,不期然的和她對上了視線,腳下步子一頓,而后轉(zhuǎn)身離開。
離開了酒樓,陳皮順著街道走過幾個巷子,而后腳步一轉(zhuǎn),拐進了旁邊的胡同,而后七轉(zhuǎn)八拐甩掉了身后的尾巴,進了一處已經(jīng)荒廢的小院子,在院中找了把椅子,隨便揮掃幾下上面的塵土,便直接坐了上去。
等霍三娘到的時候,陳皮正對著月光,在擦拭他手上那泛著寒光的九爪鉤。
“霍當家來的夠慢,再晚些我就準備走了。”陳皮打量著手里已經(jīng)被擦拭的锃亮的刀刃,語氣幽幽的說道。
霍三娘冷哼一聲:“陸建勛有多難纏你不知道嗎?”
陳皮覷了她一眼沒有接話,只是自顧自地收起了九爪鉤纏在腰間:“有事兒快說,忙著呢。”
霍三娘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隨后便又恢復(fù)了往日霍當家的模樣:“安安這幾日怎么樣了?怎么我收不到她的消息了。”
聽到安安的名字,陳皮沉默了一下,收起九爪鉤的動作也微微凝滯了一瞬,而后這才做出一副無事的樣子:“安安很好啊,師父他們帶回了鹿活草,要不了幾日就能炮制成功,屆時制成藥給安安服下,她就好了,她肯定就好了。”
這話像是說給霍三娘聽的,也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當真?”霍三娘滿臉質(zhì)疑:“你可莫要蒙我。”
陳皮猛的站起身來:“老子蒙你干什么!安安要是有什么事,我還能老老實實的在這里等你這么久?”
霍三娘心中還是存疑,但是陳皮說的也在理,畢竟他對安安的在意整個長沙怕是無人不知的,既然他這么說了,想來安安應(yīng)當無事。
“也沒說不信你呀,好了好了,說正事。”霍三娘安撫了幾句說起了正事:“陸建勛那邊對你還是不放心,這幾日估摸著少不了試探,他的目的說到底還是張啟山和整個九門在長沙的勢力,不過他的野心太大,想的太單純。”
說到這,霍三娘沒忍住嗤笑了一聲。不過就是相互利用罷了。
陳皮坐下來:“他利用你我,我們也同樣可以利用他,張啟山是挺煩人的,不過比起他,那個位子我倒是更樂意張啟山暫且坐著。”
話落,二人對視一眼,彼此眼中像是達成了什么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