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埋伏
- 從窮鬼樵夫肝成極道魔君
- 明月難歸
- 2246字
- 2024-07-21 01:30:36
稍微休息片刻,感覺體力恢復了一些,許道繼續練習。
只是沒了氣血加成,他接連練了三遍,經驗值依舊一動不動。
“莫非練出氣血后,體質得到加強,再用普通方法鍛煉,效果會變差……甚至沒效果?”
許道顰起眉頭。
如果真像他猜測的那樣,那他就算有熟練度面板,每天能夠提升的經驗也是有限的,必須等氣血恢復才能繼續鍛煉。
靠墻坐下,許道閉目養神,仔細觀察體內氣血變化。
等待大概半個時辰后,他手臂微微一跳,一縷氣血隨著脈搏出現在小臂血肉中,循環流轉進心臟,儲存起來。
“氣血最先出現的部位是手臂?心臟只是儲存血氣的器官,難道只有經過鍛煉的身體部位才會產生氣血?”
許道眸子明亮,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心中浮現。
“如果我多修行幾門功法,把身體不同部位都練出氣血,穿插著修行,不就能利用上氣血恢復的這段時間了嗎?”
他身上本就有《鐵布衫》的秘籍,此時多了修行五虎刀的經驗,再回憶起秘籍上內容,感覺修成鐵布衫問題不大。
“不過得避開武館練習,帶藝投師,終究犯了武館禁忌。”
打定主意,許道起身繼續練刀,消磨體內氣血。
一直到中午時分,他才停下練習,身體雖然疲憊,眼中卻全是自信。
他驗證了之前的猜測。
每練習樁功一刻鐘,增長2點熟練度,體內氣血就會消耗一空。
之后需要休息半個時辰,雙臂才能重新溫養出氣血。
換算一下,一天練習15小時,就能得到24點熟練度。
41天就能正式跨入練皮,比三個月的收徒標準快了不少。
但還不夠!
癩子李、齊大強的死,隨時會引來鐵衣幫找麻煩!
神威武館的虎皮看起來嚇人,終究不是屬于許道的力量,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許道只信自己手里的刀!
咕嚕嚕……
一早上劇烈運動后,許道肚子開始叫了,他干脆收刀出門。
武館對面有一排賣吃食的小攤,他隨便選了家,點上一屜包子,配一碗熱茶,囫圇吞下肚,滿足的嘆口氣。
慢悠悠走回武館當成消食,轉到早上待的角落,卻多了個白衣飄飄的身影在那練刀,讓許道腳步一頓。
那人十五六歲年紀,劍眉星目,英俊瀟灑,唯獨嘴角下沓,顯出幾分不符合年紀的愁苦。
察覺到有人靠近,他停下動作,面無表情看向許道。
許道微微拱手:“師兄好刀法,我今天才到武館學藝,喜歡這邊僻靜,沒想到占了師兄位置。”
他退后幾步,在十米外停下:“師兄請繼續,我在這邊練。”
“江清河。”對方微微點頭,報了個名字,繼續練刀,動作一絲不茍。
兩人所在的位置靠近墻角,還有幾棵榆樹隔絕視線,無形間形成了一個小圈子。
許道選擇在這練功是因為廣場上其他師兄紋龍畫虎,對他這破落戶隱隱有幾分嫌棄。
江清河則是和混混們格格不入,遺世孤立。
這一練就練到了下午酉時,五虎刀法熟練度來到310點,他收刀準備回家。
趁著天色尚早,他還得回去清點家當,把能賣的都賣了。
“江師兄,再見。”
和江清河告別一聲,他踏上回家歸途。
出了城,走在安靜的林間小道上,許道腦海里盤算著全部身家。
老驢年紀大了,但好歹是牲口,賣個一兩銀子不成問題。
加上身上剩的錢,還差一兩。
實在不行,只能賣房子了。
只是自家茅草屋位于野外,離最近的賈家村都有二里地,妖魔出沒之下,怕是賣不出去。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啞,啞……”
夕陽西下,幾只烏鴉在許道頭頂游蕩。
許道撿起一塊石頭,砸向烏鴉,低聲罵了一句:“晦氣!”
烏鴉飛遠了,在視線盡頭的茅草屋上方盤旋,久久沒有落下。
地上積雪留有一行雜亂的足跡,許道眉毛一擰:“有埋伏?”
他伏低身體,迅速鉆進道旁林子,借著樹木遮掩,往茅草屋摸去。
……
茅草屋后院,刀疤劉皺眉看了一眼天上盤旋的烏鴉,轉身踢了地上的賈小六一腳,面露冷笑:
“小子,天快黑了,人還沒回來,看來你運氣不好啊。”
手下出來打劫,結果失蹤了,他現在火氣很大。
幾個刺頭本來就不服他,這要不報仇,他以后還怎么帶人?
刀疤劉只知道癩子李是回村子偷雞摸狗,具體找誰就不清楚了,所以來賈家村問了一圈,結果一無所獲。
正準備離開時,卻在村口聽到賈小六在吹噓要收拾癩子李。
刀疤劉上去就是一通拳腳招呼,等搞清楚他們來意后,賈小六立馬改口說不是他做的。
為了避免被打,他還出賣了許道,告訴刀疤劉昨晚只有許道家附近有動靜。
此刻,刀疤劉面前,賈小六手腳被綁住,跪在地上,神色惶恐:“不關我事,真的不關我事。”
“不關你事,你不是到處說要收拾癩子李嗎?他不在了,我當然找你!”
賈小六欲哭無淚:“劉爺,我就是嘴碎,哪敢得罪鐵衣幫的大爺啊。村子里你也問過了,昨晚從這邊鬧出的動靜,驢子叫,好幾戶人家都聽到了。
許道,都是許道干的!我冤枉啊!”
刀疤劉一個大嘴巴子呼了過去:“再他媽嚎一聲試試,拿刀來,把他手腳筋挑了。”
不遠處兩個黑臉漢子冷笑著提刀圍上來。
“饒命,饒命!”眼看刀子就要落下,賈小六拼命掙扎,像蛆蟲一樣向前蛄蛹,爬到刀疤劉腳邊,砰砰磕頭:
“胡安堂,我想起來了,劉爺,許道肯定是殺了李大哥,躲到了胡安堂,他和胡安堂的掌柜熟。”
“哦?”刀疤劉神色一動,揮揮手,止住手下動作。
賈小六抓住救命稻草,慌不擇言:“對,對,胡安堂……他給胡安堂送了四年柴,掌柜的很喜歡他,他肯定躲到那里去了。
劉爺你去找,肯定能找到,到時候就說胡安堂包庇殺人犯,還可以從醫館敲一筆。那可是個醫館,肯定有不少錢!”
刀疤劉摸著下巴,對這提議頗為心動。
在城里開藥鋪的,多少有點身家,敲詐一筆,可比拍花子拐人來錢快多了。
蹲下身,他拍了拍賈小六腫成豬頭的臉:“小子,沒想到你還有幾分急智,一肚子壞水,怎么樣,要不要跟我混?”
樹林中寂靜,聲音傳出很遠。
許道趴在雪地里,聽到賈小六把禍水引向醫館,眸子冰冷,輕輕摸了摸腰間柴刀。
刀疤劉是賈小六引來的,各種指證自己。
現在還甩鍋給不相干的人。
一點活路都不留!
叛徒,比敵人更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