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試驗 切磋
- 從窮鬼樵夫肝成極道魔君
- 明月難歸
- 2614字
- 2024-07-30 23:56:30
一氣突破,許道微微喘息。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血紅色的上半身。
身披血甲。
這正是鐵布衫入門的表現。
許道能感覺到自己皮膚下洶涌滾動的血氣,將自己的體型都漲大了兩分。
雙手虛空握了握,力氣也大了一些,大概增長了一兩成,鐵布衫畢竟是以防御見長的功法,對手臂力量的提升沒有五虎刀那么夸張。
環視一圈,許道走到旁邊兵器架旁,拿起一把短刀。
刀尖頂在左肩,他略微猶豫,接著右手發力,一成力量輕輕壓下。
沒感覺。
持續加力,一直加到大概三成,肩膀微微一疼,許道連忙停下,扭頭看向左肩,那里已經多了一抹嫣紅。
許道心里有了數,這層血甲大概能夠承受三十斤力的銳器捅刺。
而且這只是體表血甲的基本防御,這段時間的瘋狂錘煉,讓他的身體筋肉骨骼強度都略微增強了些。
把這些都考慮進去,只要不被射中要害,此刻的他已經不懼普通流矢。
隨意套上練功服,許道又走到旁邊石鎖堆中,選中一枚600斤黑石。
這枚石鎖已經有半人高的假山大小。
他深吸口氣,血色鎧甲從他的肩膀延伸至雙臂,將他整個上半身籠罩住。
這是用上了五虎刀的雙臂力量。
他彎腰抱住石鎖,馬步扎根,腰跨略微一挺。
雙臂微顫,許道將黑石舉到胸前。
堅持了十幾秒后,感覺猶有余力,他彎腰放下石鎖。
所謂身強力不虧,除了身披血甲外,他的腰背力量也得到了一定提升。
半個月辛苦耕耘,終于開花結果,許道心情大好。
如今他鐵布衫入門,五虎刀也越發純熟,有攻有防,說不定能和那些單練一門功夫的銅皮碰上一碰。
并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同修兩門武功,大多數底層江湖人也就是一門功夫練到死。
因為不同的人天賦側重存在差異,擅長刀法的人不一定擅長腿法。
而天賦,又關系到瓶頸:一個瓶頸短則會卡人兩三個月,長則一輩子都不得寸進。
所以許道越來越能感受到面板的珍貴。
只要夠肝,一切境界都水到渠成!
鐵布衫提升突破,許道又下意識看向另一門功法。
【五虎刀·牛皮:1階(790/999)(精通)】
這段時間的錘煉,他的五虎刀從入門,肝到小成,再到精通,雙臂血氣越發雄厚,單臂力量增長到了400余斤,刀法也越發純熟。
距離突破銅皮也快了,再突破一次他或許就能成為像白師兄一樣的狂戰士。
這段時間切磋對練下來,許道從白會武身上汲取到很多打法精髓。
這位師兄除了會一手刀法外,還精通橫練,一身硬功達到銅皮境界,打起來大開大合,殺傷力十足。
稍作休息,平復好突破后略微激蕩的心情,許道回到場中,準備練刀。
此時天光大亮,白會武穿著一件單薄馬褂,打著哈欠從房間里走出來,懶洋洋道:“師弟,還是這么早啊。”
他們約定的練武時間是辰時四刻,許道往往比其他人提前半個時辰開練。
許道扭頭,看到他裸露在外面硬邦邦的肌肉,眼前一亮:“師兄,搭把手,練練?”
他現在剛突破,手癢得很。
白會武擺擺手:“等會你和江師弟練吧,我好困,迷瞪會。”
說曹操,曹操到。
江清河小跑著跨進后院,口鼻噴煙,一臉壞笑道:“還想被我虐呢。”
許道挑眉,這段時間江清河把五虎刀也練到了入門,雙臂力氣大增,再次壓過了許道。
許道和他打起來總是輸多贏少,因為這小子不講武德,仗著銅皮層次的腿法,像只蒼蠅一樣到處亂跳,讓許道煩不勝煩。
“不過,今天可不一樣了。”
許道心里嘿然冷笑,待會讓你小子吃吃苦頭。
當下,他不再多言,探出一只手招了招:“來!”
江清河收起嬉皮笑臉,走到武器架前換了一把未開刃的彎刀,拔刀轉身,腳下輕點,搶先一刀削向許道喉嚨。
兩人交手幾十回,許道知道這只是對方的虛招,不過也有轉虛為實的可能。
當下他不敢大意,一刀劈出,足足用上了九成力,兩刀相交的一瞬間,把剩下一分力道也壓了過去。
管你虛虛實實,以力破巧,先吃我一刀。
鐺!
刀鋒碰撞,在半空中擦出一道耀眼火花。
江清河臉色一變,只覺得手上一股巨力傳來,原本的虛招不得不使出全力才招架住。
許道一刀建功,得理不饒人,變劈為掃,順勢掃向江清河中門大開的胸膛。
短短一刀的功夫,攻守易型,江清河身體后仰,腳下一踏,踢出一捧白雪,遮住許道視線,借著這一踏的力量,他身體如風中柳絮,向左橫移兩步距離。
電光火石間,兩人接連對了十幾招,江清河依舊是老套路,仗著身法速度,在許道身邊忽左忽右,鬼魅騰挪,時不時抽冷子劈出一刀,不過總會被許道架住懟回來。
兩人越打越快,江清河心里也越打越窩火,因為許道今天力氣出奇的大,每一次振刀都把他振得手臂發麻。
“莫非這小子五虎刀又快突破了?力氣這么大。”
江清河心中凝重,飄忽閃到許道左前方,突然眼前一亮。
只見許道已經跟不上他的速度,上一刀還劈在江清河之前站立的位置,力已用老,露出了破綻。
江清河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手中彎刀劃過弧線,斜斬許道脖頸。
許道臉色狂變,咬緊牙關,手臂因用力過度而發抖,本已用老的長刀硬生生被他拔起,勉強追上江清河的刀鋒軌跡。
不過,長刀力量已不足,只是稍微偏轉了江清河刀鋒方向,讓其從脖子挪位,砍到了左肩上。
江清河心中一松,正想跳開羞辱許道兩句,卻聽到“嘭”的一聲。
“不對!這不是擊中皮肉的聲音。”
江清河疑惑,許道臉上的緊張卻突兀消失,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狡猾笑容,左手如電探出,一把捉住江清河握刀右腕。
同時他右手棄刀,順勢繃緊右臂,手臂如同一根熟鐵棍,帶著呼嘯風聲,狠狠砸向被捉住的江清河胸膛!
咚!
江清河直接被砸飛三四米遠,翻滾著撞進雪堆里,卷起漫天雪粉。
半響后,江清河才緩過勁來,痛苦呻吟一聲,捂著胸口從雪堆中爬起來,破口大罵:“卑鄙,我都傷了你左手了,你還能捉我?”
許道搖搖頭:“你只是劈中,我最多輕傷,左手還能阻擋你一瞬間,真要實戰,我最多左手重傷,而你,已經死了。”
“放屁,我都砍中了,憑什么不是你斷手。”江清河依舊不服。
“因為……”江清河微笑,咧嘴,笑容越來越燦爛。
他一把扯開身上練功服,露出下面一身赤紅皮膚,笑容停留在囂張的程度:“我已經練成鐵布衫了!”
江清河嘴巴微張,啞口無言。
不遠處,靠墻閉目養神的白會武睜開眼,目露驚訝。
……
……
永安坊,怡春院。
剛剛會完情人的趙阿寶在一個豐腴婦人帶領下,從妓院后門躥出,臨走前他還不忘在婦人屁股上擰了一把,嘿嘿笑道:
“桃紅,我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死鬼。”桃紅掐了他一把,翻了個白眼:“你走吧,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嗯,我會記得想你的。”趙阿寶鄭重點頭,然后左右看了看,順著小路走進巷子深處。
一路順小路快跑,左拐,就快到家時,一只手突然從黑暗中探出,一把抓住他。
劉百利從陰暗處走出來,陰森森道:“阿寶,叫你去殺個人,你拉稀擺帶、躲躲閃閃,讓我一頓好找。”
趙阿寶臉色一白,扭頭往身后看了看,四五個漢子已經將退路堵住,正一臉陰冷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