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莽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止步,不知道女道姑這句話什么意思。
嗖!
而這時,女道姑一抬手,桌子上的酒葫蘆直接朝著李莽飛了過去,被李莽下意識的接到手中。
酒葫蘆此刻是打開的,一股誘人的酒香從葫蘆口內(nèi)彌漫出來。
李莽也是一個好酒之人,頓時被勾動了酒蟲兒,只覺得這里面的酒真是太香了。
不過……
一個半路不認(rèn)識的女道士送的酒,他還真有點(diǎn)不敢喝,誰知道對方是什么身份?
并不能因為對方穿著道袍就覺得是個好人,萬一是個妖道呢。
然后……
就在李莽猶豫的時候,那酒葫蘆似是有靈性一般,葫蘆嘴兒直接朝著李莽口中捅了過去。
李莽下意識的驚呼,“啊”了一聲,結(jié)果葫蘆嘴兒便順利的進(jìn)入口中,一口伴隨著濃郁酒香的液體涌出,順著李莽的喉嚨咽了下去。
嗖!
緊跟著,這酒葫蘆從李莽手中飛離,重新回到了女道士的手中。
“我靠……”
“最近怎么回事,凈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不過……這酒真特么香,且入口柔,一線~~喉,這口感有點(diǎn)像雄黃酒?”
苗蘭韻趕緊扶住了李莽,緊張兮兮道:“你怎么樣?有沒有問題?趕快吐出來,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要喝。”
李莽沒搭理她,而是朝著茶攤兒上看去。
但這時卻發(fā)現(xiàn),原來女道士所坐的位置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
茶攤兒內(nèi)安靜無比,只有店家在不遠(yuǎn)處揉面包包子。
“店家,剛才那道士呢?”李莽問。
店家抬頭看了李莽一眼:“你自己不就是個道士?”
“我說的是個女道士。”李莽糾正。
店家四下環(huán)顧一圈,搖搖頭:“哪有什么女道士啊,話說兩位在店門口嘀嘀咕咕有陣子了,是不是餓了?進(jìn)來吃個包子吧。”
李莽心中一動。
自己已經(jīng)是筑基境修士了,感官比過去敏銳了很多,卻沒有察覺到那個女道士是何時離開的,足以可見,對方是個有修為的人,而且修為在他之上。
兩人不再停留,離開了茶攤兒。
說來也奇怪,此刻那車夫也趕著馬車過來了,這會兒老馬已經(jīng)不害怕了,撒歡兒似的跑了過來。
兩人坐上馬車,繼續(xù)前往霧霞村。
……
霧霞村的規(guī)模并不大。
村子里面人多是以種藥為生的藥農(nóng),平常也會進(jìn)山采藥,尋覓藏匿在大山之中的山珍。
剛一進(jìn)村子。
李莽便感覺到村子里面透著一股子壓抑的氣息,許多戶人家都在出殯,搭著靈棚。
看來苗蘭韻所言非虛,那妖邪真的害了不少人命。
很快,兩人便抵達(dá)了苗蘭韻的姐姐家。
苗蘭韻的姐姐叫苗翠云,家里的日子雖談不上富裕,但也不算窮苦。
當(dāng)?shù)诌_(dá)苗翠云家后,李莽不禁眉頭一皺。
因為苗翠云家也停著一口棺材。
死者,正是苗翠云的丈夫。
這倒是讓李莽沒想到。
本來他此行的目的,是想要看看苗翠云的丈夫是否為妖邪,結(jié)果一來就看到目標(biāo)人物已死,這讓李莽之前想好的計劃泡湯。
“姐姐,這個姐夫怎么突然就死了?現(xiàn)在算怎么回事,原來的姐夫和現(xiàn)在的姐夫都不在了?”苗蘭韻看著自己的姐姐,一臉不解的問。
苗翠云相貌不如她的妹妹,長相一般,但身材還可以,此刻一身縞素,神色憂傷,哀哀戚戚。
苗翠云看了一眼李莽,而后才看向自己妹妹:“這位小道長,就是你請來降妖的高人嗎?”
苗蘭韻點(diǎn)頭:“是的,別看小李道長年輕,但的確有真本事,手段和花樣兒都可多了,大夫人尸變的問題,就是小李道長解決的。”
“你給我好好說話。”李莽瞪著她。
其實苗蘭韻沒有別的意思,在她看來,李莽不但可以降妖伏魔,還能豐胸,可不是手段和花樣兒都很多么?
苗翠云嘆了口氣,突然道:“算了,這件事已經(jīng)解決,那妖邪不會再出現(xiàn),也沒必要出現(xiàn)了,無需道長冒險降妖。”
聞言。
李莽和苗蘭韻都是一愣。
解決了?
苗蘭韻黛眉一簇,道:“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或者是被那妖魔威脅了?如果是的話你就眨眨眼,小李道長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說完,兩人看著苗翠云。
苗翠云卻滿臉苦澀:“是我錯了,這個人真的是你姐夫,他并沒有在山中被蟒蛇吃掉,而我去找你的時候,你姐夫也遭遇了那妖邪。現(xiàn)在,我也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fèi)精力,葬下你姐夫之后,我便離開村子,去靜云庵出家。”
苗蘭韻滿臉的不可思議,但還是不解道:“你說那妖邪不會再出現(xiàn)是什么意思?姐夫的死和那妖邪離開有關(guān)?”
苗翠云神色凄然,似是在強(qiáng)行壓抑著某種情緒,道:“這件事并非我之前給你講的那樣,實際上……是你姐夫在大山中采藥時,與蛇精所化的美艷女子有了一段不堪入目的交情。”
李莽一聽,不禁眉頭緊皺,他拉過來一張凳子坐下,道:“具體講講,怎么個不堪入目?”
還有意外收獲?
苗翠云皺眉,似是難以啟齒。
“說,說破無毒,現(xiàn)在是排毒階段。”李莽又道。
苗蘭韻也來了興致,同樣搬了個馬扎,緊挨著李莽坐了下來。
苗翠云道:“其實沒什么好說的,就是那個男人在山中遭遇了一場大雨,在山洞避雨之時,與一位白衣小婦人邂逅,兩人在山洞中發(fā)生了那種事情。”
“但是那白衣小婦人在最后關(guān)頭……興許是太激動了,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化形,露出了蛇尾。那個男人才得知那是妖魔化身,嚇得逃出了大山。”
“但那條白蛇卻纏上了他,下山來找他,要帶他回山共續(xù)前緣。那個男人不從,那妖魔便在村子里面殺人發(fā)泄。”
“在我去找河陽鎮(zhèn)求助時,那白蛇再次找到了他,他們趁著我不在,在家里面就……妹妹,你知道我多傷心嗎?他把她領(lǐng)家來了,他怎么能把她領(lǐng)家來呢。”
一邊說著,苗翠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崩潰,嚎啕大哭了起來。
李莽:“……”
苗蘭韻:“……”
什!么!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