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莽就這么默默的看著,隱隱的,李莽似乎猜到了什么,但是不敢確定。
“嗯?”
猛然間。
李莽覺得渾身一涼,他霍然轉(zhuǎn)身,只見霧氣之中走出來一個藍衣女子,烏黑色的長發(fā)披散,完全遮住了臉,乍一看跟“美姨”一樣。
“一定是你,好人誰這打扮?”李莽立刻來了精神。
而且,他從這藍衣長發(fā)的女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死亡之氣,這種感覺只有在接觸尸體的時候才會有,比如說那個尸變的明家大夫人身上,就有這種氣息。
“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來你不是人!吃我一劍!”
李莽大喝一聲,雙手握住【菩提扇】化作的大劍,一劍朝著那藍衣長發(fā)的女子劈了過去。
出乎意料的,這藍衣女子并未反抗,任由李莽一劍從她的腦門兒劈下來,噗嗤一聲,便把這個女人給劈成了兩半。
“不對勁兒,不是砍在血肉之軀上的手感,而且這裂開的聲音有點像是……木頭?!崩蠲Я⒖桃庾R到了不對勁兒。
再看著藍衣女子,被李莽一劍劈開之后,現(xiàn)出了原形,果然是木頭……
一塊棺材蓋。
這棺材蓋不知道葬在地下多少年了,腐朽不堪,但是因為盛裝過死人,甚至可能裝過僵尸一類的東西,故此棺材蓋上被尸氣侵蝕,這才讓李莽感應到了死亡氣息,認為這就是望舒雅要他找的死人。
“玩兒人啊。”
李莽錯愕。
同時,他也意識到,望舒雅讓他找的那個死人不是簡單貨色,還知道用障眼法瞞天過海。
噠噠噠……
就在這時,霧氣之中傳來密集的腳步聲音,大片的人影從里面沖了出來。
“這么多!”
李莽臉色凝重,握緊了手中劍。
霧氣被撕裂,足足有二三十人從里面跑出來,男女老少皆有,還有幾只狗。
而李莽第一時間在人群中察覺到了幾股死亡氣息,與剛才棺材板所化的藍衣女人給他的感覺一模一樣。
寧殺錯,不放過!
此刻李莽也顧不得其他,直接鎖定了那幾個攜帶著死亡氣息的人,提著劍就沖了上去。
“對不起讓一讓,就是你,看劍!”
咔嚓!
一劍斬落。
一塊棺材板應聲到底,被劈成了兩半,和剛才的棺材蓋一樣,看著腐朽程度應該是和那個棺材蓋是同一口棺材上的。
“別走!說你呢說你呢,再看劍!”
嘩啦!
這一次,是一堆枯骨。
這明顯也不是望舒雅讓他找的死人,還是瞞天過海的障眼法。
“那個誰那個誰,別躲了看見你了,繼續(xù)看劍!”
“那只狗,表情這么囂張干嘛?”
就這樣,李莽連續(xù)砍了三個人,還有一條狗。
結(jié)果這些攜帶著死亡氣息的人不是變成了棺材板,就是變成了枯骨,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你大爺?shù)模 ?
李莽有些火了,這狗曰的很會玩兒人啊,總是這樣故技重施有意思嗎?
至于其他從霧氣中鉆出來的人,則是在躍過大槐樹之后人間蒸發(fā),最后留下了一地的零零散散的小物件,被白將軍和紅將軍歸置起來。
“還沒找到那個死人嗎?”白將軍問道。
李莽瞇著眼睛盯著白將軍,沉聲道:“剛才我是不是錯過了一條狗?讓它跑了過去?我懷疑你就是那個死人,白將軍被頂包了。”
白將軍黑漆漆的眼珠子盯著李莽,看了片刻,嗤聲道:“小子,玩兒不起了?”
李莽:“……”
此刻李莽有些喪氣,怎么恁啊這玩意兒。
活兒沒干好,一會兒“老板”出來該生氣了。
白得了人家白送的一件法寶,現(xiàn)在想要償還人情都做不到。
而且拿不到尸解劍,對李莽自己來說也是個麻煩,畢竟他也希望這把劍可以徹底解決掉太歲娘娘。
這時。
霧氣散開,說曹操孟德到,望舒雅白衣婀娜的身影從里面走出來,身上的氣息有些躁動,看上去像是剛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
“你怎么出來了?”李莽驚訝道。
“里面打完了,我不就出來了唄?!蓖嫜诺?。
“后面沒人了?”李莽朝著霧氣中看了一眼。
“沒了?!?
望舒雅點頭。
“那……”李莽神色難看到了極點:“那完了。”
望舒雅之前說過,那個“死人”一定會從里面出來,只要發(fā)現(xiàn)他,斬了他就行。
但現(xiàn)在村子里面已經(jīng)沒人了,說明那個“死人”真的以瞞天過海之法逃出去了,只是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
活兒干瞎了,曰!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崩蠲У?。
“死人跑了?”望舒雅的絕世美顏頓時冷了下來。
李莽指了指地上的那些碎骷髏,道:“你看看這些骨頭里面有你要找的死人不?”
如果說還有什么意外沒有發(fā)生,那只能是地上的這些爛骨頭了。
望舒雅低頭掃視著滿地的爛骨,黛眉緊蹙,然后彎腰檢查著這些枯骨。
她雙手掐在細腰兒上,飽滿的身姿被身上的月白道袍包裹的凹凸有致,尤其是那對超級大兇,跟水布袋一樣沉甸甸的,由于彎腰的原因,這水布袋還微微下垂,一對玉兔幾乎要從對襟處蹦出來。
“哎?”
李莽愣了一下,眼前這一片白花花讓他激靈靈了一下。
他默默轉(zhuǎn)了個圈,繞到了望舒雅的背后,又在望舒雅圓臀之上打量了幾眼。
下一刻。
“我斬!”
李莽猛地沉喝一聲,蹦起來反握劍刺下,一劍貫穿望舒雅的后背。
噗的一聲,半個劍身都從望舒雅的胸口處穿透了出來。
這勢大力沉的一擊,直接把望舒雅給釘在了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遠處正在歸置那些小物件的白將軍和紅將軍都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看著被插在地上的望舒雅。
“你……”
被一劍釘在地上的望舒雅艱難回頭,帶著怨憤的眼神凝視著李莽。
“我還能被同一根繩子絆倒兩次?”李莽冷笑起來:“你當我眼瞎是吧,我那位姑姑……哪有這么大的胸?忽悠,接著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