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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恩怨

接下來,秋云不斷地撇清和佟雪明之間的關(guān)系,同時還不忘在言辭之中打壓她一番。

我擰了擰眉,審視著秋云含淚的雙眼。

佟雪明的確早已出逃,這段時間都下落不明。

但她為何要動用秋云呢?為何又非要?dú)⒘嗽抡褍x?

對于她而言,逃跑不是更好么,完全沒有暴露自己的必要。

“根據(jù)今日的調(diào)查線索,月昭儀誠然是兇手的目標(biāo)。”

“不論這丫鬟所言是否屬實(shí),加派人手保護(hù)月昭儀才是上策。”

薛子煬沉吟道,眸中一閃而過哀色,命人加派人手前去月昭儀處。

我捕捉到他的異樣,刻意看了眼他的神色。

按理說,薛寶蓉慘死月昭儀手中,薛子煬作為她的哥哥,理應(yīng)借此機(jī)會復(fù)仇才是,怎得還刻意保護(hù)起來了?

“若我利用私權(quán)報復(fù)月昭儀,只會讓陛下對我多有疑慮。但我若是公正不阿,陛下便只會更器重我。”

“屆時,處理誰不容易呢?”

似是看出我的試探,他抬頭笑了笑。神色雖然無比溫柔,可語氣里卻表現(xiàn)出明顯的殺意。

我微微頷首,將目光重新轉(zhuǎn)向秋云。

“佟雪明用什么方式指使你的?”

秋云受到極端驚嚇后,先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而后便渾身脫力,癱倒在牢房。

“珠釵傳信。”

“京晉二十三號當(dāng)鋪里,每月都有她藏在妝匣和珠釵里的密信,里面有她下達(dá)的命令。每月出宮時,我都會去當(dāng)鋪取她所存放的物品。”

“我一直都是她的人。”

我蹲下身,直視她的神情。

“為何要對月昭儀動手?”

她聽罷,又哭著搖頭。

“奴婢不知道啊,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自從琴師死后,她的行為作風(fēng)就跟個瘋子一樣!別說月昭儀,只怕連佟相都想殺了!”

正說著,方才薛子煬派去保護(hù)月昭儀的人手竟然都原路返回。

帶頭者拱手行禮,恭敬道。

“稟告薛少卿,月昭儀拒絕接受我等保護(hù)。”

“此外還揚(yáng)言,若是我們替她檢驗(yàn)宮內(nèi)物什,便全數(shù)砍頭。”

我聞言,唇角一勾,冷笑道。

“她背地里干了不少臟事,自然害怕大理寺找出她的把柄和證據(jù),又怎會接受保護(hù)?”

薛子煬輕咳幾聲,給了我個眼神暗示,仿佛在說:

喂喂喂,這種話,還是私下說罷。

我挑眉,沖他眨了眨眼。

“薛少卿又不是什么外人。”

他對月昭儀的怨恨可比我多得多,某種意義上,我們是一個陣營的人。

薛子煬無奈扶額,弓起手指,敲了一下我的腦袋。

“有這功夫調(diào)笑,還不若去月昭儀那兒看看。”

我聳肩擺手,回應(yīng):“我們都走了,誰來看著秋云?”

“不如我?guī)巳フ以抡褍x,你看著秋云。”

“這死丫頭藏了不少東西,你可得問出來了。”

眼見他同意我所言,我便轉(zhuǎn)身大手一揮,帶著方才的暗衛(wèi)前往寒夢閣。

寒夢閣,后院涼亭內(nèi)。

月昭儀略施粉黛,一身紗衣,靜靜躺在長椅上賞月。乍看上去素凈清麗,但細(xì)看便可見其眉目精致,美艷萬分。

可惜,她一見我們前來,便變了臉色,起身狠狠呵斥。

“本宮不都說了讓你們滾開么?”

我并未計(jì)較,只是低眉含笑,整個人屈身行禮。

“大理寺是為了娘娘的安全考慮,方特意派人前來。畢竟,今日我等在娘娘所用的茶具里....”

還沒說完,月昭儀便起身跨步,將我一把推在地上。

剎那間,雙膝狠狠一跪,腳踝處猛地傳來咔擦——的骨折聲。

雙足的劇痛讓我?guī)子澏叮闹兴技昂驮抡褍x的身份差距,仍舊是閉了嘴,默默用手臂支撐身體。

后面幾個暗衛(wèi)趕忙將我扶起,而我的腳踝徒有一片青腫,連下地也不可。

此舉雖讓我怨恨,但更多的,卻是不解。

從前的月昭儀雖有將門嫡女的傲氣,但從不曾如此蠻橫無理。行為舉止間,雖有孤高,但絕非潑辣。

這種突如其來上手推人的瘋狂又無禮的舉動,當(dāng)真不似原來的她。

興許,是因?yàn)槔铟氚伞?

傳聞道,自從親弟李麟去世后,李千月方性格大變。

而今一見,果真如此。原先將陰毒深埋于心底的她,此刻連偽裝也不肯。成了個浮于表面的毒婦。

思忖片刻,我不斷地勸慰自己忽略方才的委屈。

“奴婢....請娘娘三思。”

“娘娘的鳳體比一切都重要啊!”

我由暗衛(wèi)攙扶著,拱手行禮,句句懇切。

實(shí)則心里打起來別的算盤。

保護(hù)她,當(dāng)然是為了及時抓住兇手立功。但另一方面,若是真在她宮殿里搜出什么罪證,那.....

那更是何樂而不為呢。

“本宮警告你們這些下人,陛下今夜可是要來本宮宮里,要是驚擾圣駕,十條命那都不夠賠的!”

說罷,她叫了幾個李家精銳,拔刀對向我們。

“本宮現(xiàn)在看見你們這幫佟家的走狗都嫌惡心!”

“再不走,格殺勿論!你死了也是好事,權(quán)當(dāng)殺幾個賤種替麟兒報仇!”

眼見雙方劍拔弩張,我沒了法子,只得規(guī)避風(fēng)險,命人后退。

“朕竟是不知,月昭儀何時變得這般潑辣?”

正往后退卻著,便驟然聽聞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

心下了然是誰,我的身體不可控制的一僵。

“陛下....您來了怎么也不肯通報一聲。”

月昭儀很快收斂了暴怒的神色,下意識端正了儀態(tài),柔聲道。

皇帝卻并未看向她,反倒是轉(zhuǎn)過身來面對我,眼神掃到我的腳踝后,皺了皺眉。

“腳怎么回事?”

我看了眼月昭儀,其間的眼刀明晃晃指向我,威脅不言而喻。

“勞陛下費(fèi)心,奴婢是不小心摔著了,并無大礙。”

我強(qiáng)撐著行了個禮,換上柔弱溫柔的眼神,刻意營造了一副易碎的嬌弱模樣。

帝王沉默片刻,而后竟輕笑出聲。

“你和朕那位故人,當(dāng)真是非常像啊。”

帝王的笑聲溫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心悅之事。

月昭儀幾乎快控制不住嫉恨的表情,拽住帝王的袖口。

“陛下,與那個狼子野心的賤婦相似,是件很好的事情么?”

此言一出,四周氣氛瞬間冷硬下來。

月昭儀也明了自己說錯了話,沉默著站在一邊。

“自行前去禮佛堂罰抄五十遍《金剛經(jīng)》。”

帝王淡淡下令,而后對我身后的暗衛(wèi)說。

“前去護(hù)住月昭儀,她若真有何差池,拿你們試問。”

兩道圣令一下,周遭便只剩下我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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