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內，羅夏以超乎常人的精力進行著身體測試。

從回來到現在，他只睡了兩個小時。

現在，他赤裸著上半身，面部戴著呼吸阻礙裝置，在一個跑步機上快速奔跑著。

“呼——”

“哧——”

“耐力、爆發力、心肺耐受力均達到了人類巔峰水平的1.5倍，這是個非?？植赖臄祿?，布魯斯少爺?！?

羅夏走下跑步機，摘掉身上用來收集數據的磁片。

“而且布魯斯少爺，您的右拳力量，仍舊在緩慢的增長過程中，一如您的身體各項數據，每一個時間段，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奇跡！”

說話之人，是韋恩集團內部著名的醫學博士，他是由阿爾弗雷德舉薦的。

“右拳爆發力現在已經到達2400磅！不敢相信，我分析了您的肌肉骨骼，以及發力技巧，但我仍舊找不出右拳拳力高的原因！如果能在極寒的溫度下，這個數據也許……”

李博士是個亞裔，他很聰明，他知道保守秘密，但唯一的缺點，就是在科研方面，他太過于話癆了。

“少爺不需要知道你的分析過程。”

“好了，李，帶著你的團隊，上去休息一下吧，我想現在，少爺與你們都需要一些私人空間，我給你準備了你愛喝的puer，還有一些美味的甜食。”

“是普洱，阿爾弗雷德，不是puer，這個我得糾正你一下?！?

“好的，李，你這個該死的聰明的東方腦袋，”阿爾弗雷德與他開著朋友間的玩笑。

逐漸蝙蝠洞內就只剩下幾個人。

“哈莉離開了是嗎？”羅夏開口問道，他其實還是在想，到底是誰將她帶到蝙蝠洞的。

羅夏看著自己身前一臉忠誠的阿爾弗雷德，另一邊的盧修斯在工作臺附近假裝工作，實則他的黑耳朵也已經豎了起來。

“是的，少爺，她哭了，說是去找她剛認識的閨蜜，”阿爾弗雷德調出先前的畫面，只見屏幕中的哈莉因為眼淚弄花了精致的妝容。

“臭蝙蝠！臭羅夏！”

哈莉一邊哭著，一邊罵著某個令她傷心的男人。

“我比她先認識你！但是你都沒有親過我！”

哈莉站在蝙蝠洞的一個外部攝像頭跟前，指著攝像頭，好像那就是布魯斯一樣。

“我現在去找我的閨蜜去了，她住在XX路……”

羅夏關閉畫面。

看來哈莉確實哭了，大概是因為閃電俠巴里那句脫口而出的話。

布魯斯-韋恩的結婚對象，是貓女塞琳娜。

其實羅夏與塞琳娜到現在為止的聯系，就只有兩次金錢賠償。

他們之間連認識都算不上。

“你們在談論誰？”

巴里抱著一大罐的巧克力糖，唯有甜食能做到高熱量快補給。

“是我聽錯了嗎？哈莉？”

“哈莉-奎因？”

“奎因？Queen？”羅夏看了看手表，他已經換上了西裝，今天，有一場重要的演講。

吉姆-戈登帶來的消息，安東尼-加西亞市長沒死，他的尸體找到了，不，是他的尸體活過來了。

那個在小丑的DV里面，被一刀捅死的市長，那個不作為的市長，那個看著哥譚的罪惡不斷滋生，卻選擇與黑幫們同流合污的市長。

他回來了，于今日上午回到了他忠誠的市長辦公室。

而半個小時后，他即將針對哥譚近期的劇變發表演講。

該死的，他的葬禮都已經舉行了，雖然沒有尸體，但小丑DV里他確實死了。

現在他竟然還敢回來！

羅夏不管那具皮囊下藏的到底是誰的靈魂，是小丑，還是哪個膽敢從墓地里爬出來的幽靈。

他發誓，誰妄圖擾亂哥譚現有的秩序，今晚，蝙蝠就將敲響他的臥室門。

他活不過今晚，羅夏不會任由一個‘死而復生’的家伙出來說一些瘋話的。

“嘿，布魯斯，你要去哪兒？我也要去，去找神奇女俠嗎？”

“還是鋼骨、海王？”

巴里-艾倫追在后面，“我承認你說得很對，這個世界連你都發生了改變，我們不能指望超人不會發生改變?！?

“但是，正義聯盟的其他成員呢？我們可以去找他們?！?

“我知道，布魯斯，我會閉上我的嘴的，大都會事件，我只會對我們未來真正的隊友說的。”

“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現在時間很緊迫?！?

羅夏停住了腳，他不知道另一個時空的布魯斯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怎么樣的影響。

讓他竟然對他這么信任，是的，羅夏感覺到，巴里對他的信任，要比對超人的多。

什么父親情節，羅夏沒有任何興趣。

“巴里，如果我們真的想阻止災難的發生，就不光需要考慮最后的決戰?！?

“我需要更詳細的信息去準備，而且超人…”

羅夏眼中出現復雜的神色，他想起他與超人之間的接觸，但隨后他的神情變得堅毅：

“我們需要做最壞的打算，如果超人選擇加入氪星陣營，如果他與佐德聯手?！?

“需要我們做的準備很多，我需要你的配合，巴里。”

‘做最壞的打算嗎，’閃電俠看著這個世界的布魯斯，看來蝙蝠還是蝙蝠，巴里選擇相信對方。

哪怕他看到了對方身上的改變。

那種對罪犯的無情審判。

…………

哥譚市，馬路兩邊站滿了警察，而中間國旗下方，修建著一個臨時演講臺。

羅夏穿著西裝坐在下方的臨時靠椅上。

在他身邊坐著同樣受邀過來的哥譚市上流精英，有很多都是新面孔。

因為一些老面孔的‘精英’，在昨晚死在了蝙蝠的手中。

羅夏已經讓阿爾弗雷德在收集那些近期家族成員出現可疑死亡的對象。

包括失蹤、出國旅游，只要是離開哥譚這個地方的，都要收集。

藏在暗處的貓頭鷹法庭，他打算徹底清除！

安東尼-加西亞終于上臺了。

羅夏戴上特制的眼鏡，這副眼鏡能看到細微的變化與不同。

而一旁站著的吉姆-戈登，隱晦地與羅夏對視了一眼。

他們知道，這也許是小丑把戲。

但哥譚市長，不管真假，現在他都站在了這里！

他拿著演講稿，依舊一副精英模樣。

好像在小丑的DV里，被殺死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到底準備干什么？

或者說，小丑準備干什么！

他竟然敢再次出現，羅夏的腦海里回想起昨晚在管道內聽見的腳步聲。

還有那個不一樣的心跳。

“我知道，今天你們也許在好奇，好奇我為什么能死而復生，但是這個答案，最近的哥譚已經告訴你們了！”

“因為蝙蝠俠！”

“因為他痛恨我們這些曾經為了哥譚流過血的家族！”

“我們才是這座城市的建設者！”

“但他的眼里只有那些普通人！因為他痛恨坐在這里的所有人！”

“甚至是這座城市里的所有中產，他想改變哥譚！”

“答案是蝙蝠，是他綁架了我！”

安東尼-加西亞在演講臺上義憤填膺，在他最后一句話說出口。

臺下所有的哥譚市精英們一片嘩然。

‘蝙蝠綁架了市長？’

‘他想干什么？’

‘怪不得最近的哥譚時報，都是報道蝙蝠在拯救那些普通人，那些泥腿子！’

‘他寧愿在貧民窟里實現他的英雄主義！’

‘原來災難那晚，他一直在那些普通人，下等人的社區里轉！’

羅夏看向周圍，這個社區是典型的富人社區。

就算是被警察隔離在外的，站著的，也最少是有錢的中產階級。

羅夏看到他們點著頭，嘴里在竊竊私語。

“小丑，這就是你的游戲嗎？”羅夏看向高臺。

只見‘安東尼-加西亞’同樣看了過來，他用自己的右手遮住了嘴。

手掌的姿勢，像極了一個癲狂的笑臉。

“低劣的把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就太小看我了，小丑！”

“你以為我會因為一個可有可無的身份而被束縛嗎？”

羅夏看著他，同樣笑了，只不過這是一個毫不加掩飾的掛在臉上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