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喪鐘在為誰而鳴
- 美漫:當羅夏成為蝙蝠俠
- 寂寞兩支煙
- 2620字
- 2024-07-21 17:29:16
當黑色的死神張開雙翼,以這種近乎瘋狂的舉動,出現在她的面前。
塔利亞終于明白,為什么貝恩死在了那種簡單的任務上,為什么就連她的父親,都沒能阻止眼前之人。
她抽出掛在腰間的微沖,子彈瞬間傾瀉,但她沒有將希望全部放在手里的沖鋒槍上。
而那雙在夜色中散發著藍光的盔甲鏡面,也將這種微型沖鋒槍的子彈全部格擋在外。
可靠的老盧修斯,一直沒有讓羅夏失望過。
除了造成的火光與沖擊,讓羅夏的視線暫時受阻。
但是腳下踩到堅硬車廂底,讓他又有了支撐,他終于又捏住了命運之神的蛋,他發誓這次他會捏碎它的。
以報答命運對他一直以來的玩弄。
從盧修斯發過來的定位,到他一路全馬力開過來,再到現在站到車廂內部。
羅夏終于搶在這節車廂撞上韋恩大廈前,擁有了一次拯救哥譚的機會。
而接下來就是車廂控制室。
他頂著前方的子彈雨,單手擋在面前,從單膝跪地,到站起身,再一步一步向車廂最前端走去。
而在他的身后,六把武士短刀,齊刷刷地刺了過來。
這些,都是特制的刀刃。
是與桑德拉手中一樣的武器,它能輕松破開羅夏身上的強化裝甲模塊,而此時,羅夏身上的模塊也早在前幾場戰斗中傷痕累累。
他的身體現在就是一個現成的靶子。
但是,羅夏是全地形戰斗大師,當他還只是羅夏的時候,他曾在一場場殊死戰斗中積累經驗。
那時,他可沒有這一身的裝甲,沒有披風,沒有各式花樣武器。
肉體凡胎的羅夏,戰斗直覺曾是跟吃飯喝水一樣的東西,那是他的本能。
“鏗!”
六根刀刃沒有刺入血肉之中,相反它們在空氣里互相碰撞。
而在這些忍者的視野里,面前的不速之客徹底消失。
他們下意識想跟著隱入黑暗之中,一擊不中,立即消失,是他們玩了許多年的把戲。
但是,羅夏可不會給他們這種機會,像這種下水道里的老鼠,只要頭鉆出來一秒。
他都要一腳踩爆他們的腦袋,要不然,他們會一直跟你玩捉迷藏。
就像這樣!
兩根飽飲鮮血的刺刃,交叉在胸前,刃口外翻,然后猛地向外開合。
中途刺刃與刺刃之間爆發出劇烈的火星,可見上面力道之大,而忍者身上的簡易裝甲,可沒有打上盧修斯出品的合格標記。
它們甚至連一秒鐘都沒撐住。
刺刃從忍者們的肩膀,一路劃開,瞬間骨肉分離,血雨如瀑!
而一些落到銀白裝置側面的血水,被立時蒸發成詭異的紅色蒸汽,在整座車廂內氤氳著。
但是,列車飛馳,殺戮不光在車廂內部,車廂之外,無數家庭在今晚哥譚濃重的黑暗之中哭泣。
羅夏聽到了,哪怕此時數場戰斗下來,讓他身心疲憊到了極致,但他還是選擇站在了這里。
猶如一尊黑色的死神,永不后退。
“布魯斯,你是我父親經常掛在嘴邊的人,是一個僅用一年就達到大部分人甚至用一輩子都摸不到的頂峰的天才。
我曾經嫉妒這樣的評價,因為當我從深淵之中,踩著貝恩的肩膀爬上去的時候,我就發誓,沒有什么能再阻攔我。”
“但是剛才,你讓我有了動搖,我父親對你的評價,竟然說服了我,雖然只是一瞬,但是——”
“你終究還是選錯了位置,布魯斯!”
血霧之中,一桿拼接過的長刀,在塔利亞的手中呼嘯著劈下,這是傳自歐洲的席雷拉棍術,用在長刀之上,能在狹窄的地方,克制對方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鬼魅能力。
貝恩正是死在這種能力之下,就連她的父親,也是如此。
如果塔利亞從附屬忍者手上接收到信息,還不做出改變,那她只會繼續復刻此前的失敗。
那今晚,刺客聯盟才是真正的死去。
就算有著拉撒路之池,也是如此,因為雷霄-奧古的強大,不是單純的力量,而是利用永生,不斷積累,不斷改變的力量。
知識的積累,信息的沉淀,以及不斷做出的改變,才是刺客聯盟的強大之處。
長刀配棍術,穿過血霧,重擊在羅夏臂甲刺刃之上,長棍所帶來的巨大慣性力量,將他壓制。
但是羅夏也瞬間做出了應對之策。
另一根臂刺,直接插入車廂廂體之中,火花被疾馳的風阻吹到車廂內部。
他用力一撕,車廂一側頓時出現一個巨大的缺口,狂風將血霧吹散,他的視線恢復。
因為只有看清對方的發力,才能預判長刀的軌跡。
塔利亞也明白,所以下一秒,她手中的長刀在腰部的力量加持下,于手腕處發力,一收一帶。
“呲!”
羅夏的肩膀霎時被切開一條深入的傷口,他的左手力量一泄,軟了下去。
但是塔利亞的席雷拉棍術,這種成體系的東西,在時間的長河中被無數大師不斷優化改良。
就如同刺客聯盟,只要從黑暗之中出現,那就是無盡的殺戮,直至任務完成。
刀尖在長棍的挺進下,直撲羅夏的胸口,那里有一道裂縫,是桑德拉帶給他的傷痕。
她要將他釘在這里,讓他跟這座見鬼的城市陪葬!
但是,羅夏割開車廂,可不光是為了看清她是如何將他釘在這里的,而是視線的恢復,就代表著瞬間移動的恢復。
她應該從一開始就把他釘在這里的。
黑色的面具下,羅夏扯出一個冰冷且殘酷的笑容。
“你應該一開始……就將我釘在這里的!”
塔利亞詫異地扭頭,在她那雙好看的眼睛里,此時倒映出的是一片黑色恐怖。
她身后!
又是那個該死的能力!
而剛才還非常好用的長刀,此時卻徹底成了一個拖累!
“不!”塔利亞扔開手中的長刀,她奮力地躲避,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但是你沒有,你跟一個小女孩要糖果一樣,一直在說你那些難聽至極的故事,什么認可,什么天才,什么評價,還有什么來著?”
“哦對,說服你!?”
羅夏那只恐怖的右手瞬間捏住她的脖頸,他將她提出了車廂之外,疾馳的列車前方,是軌道支撐框架上的斑駁槽鋼。
塔利亞掙扎著,雨水將她淋濕,在她腳下,是同樣在哭泣的哥譚,那些無辜死去的普通人。
又有多少家庭,在今夜失去了丈夫、孩子,妻子,還有父母?
她奮力拍打著這只手臂,窒息、黑暗、絕望,她說不出話來,手腳無力地在空中掙扎著,有時候勝負就是一瞬間的事兒。
只是塔利亞沒想到,她會是敗的那一方。
狂風呼嘯而過,塔利亞看著面前的布魯斯,她終于明白父親一直以來對她的評價:‘你太急躁了,塔利亞,終有一天你會被你的勝負心蒙蔽了眼睛!’
那張破損的黑色面甲同樣被雨水無情拍打著,羅夏厭惡地看著對方:
“我可從不會去說服別人。”
“還有,再見。”
他松開手,斑駁的框架槽鋼疾馳著,從車廂側邊飛速向后退去,一切罪惡頓時潑灑向大地。
至于這節列車,當羅夏看清駕駛艙內無辜死去的列車長,列車員,以及被破壞的急停按鈕。
他明白,腳下,已成一匹脫韁野馬,對它,除了毀滅,沒有任何更好的辦法。
劇烈的爆炸,在高空軌道上上演著,而一只黑蝙蝠,靠著疾馳的風力,停在空中,他短暫看了一眼爆炸,然后沒有任何遲疑,向著下方燃燒的城市飛去。
而在凱恩紀念大橋的另一邊,美利堅政府終于派出了自己的救援部隊。
一個刻著軍方實驗室名字的大號鐵箱,被軍用直升機運輸到這里。
狹窄的監視玻璃上方,白色銘牌:斯萊德-約瑟夫-威爾遜。
“記錄實驗體穩定性日志:day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