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樂正零喜提影帝!”
緊接著還有“樂正零,影帝提名!
“樂正零,影帝!”
我好奇地點開看了看,是他,沒錯,是他沒錯,他就算化成灰了,我也認得出來。
頒獎臺上,他身著一身暗黑色拼接西裝,槍駁領的設計顯得他干練又利落,本來就越人的身高,在臺上顯得健碩又挺拔,十二年過去了,他居然一點沒變?不,還是變了的,褪去了青澀、稚嫩,增添了些穩重,成熟。
“看入迷了?”鄧華的聲音把我從內心世界拉回了現實。
“沒想到,他居然成影帝了。”
“他走后的一年,我就關注到他了。那個時候他還是個籍籍無名的小演員,一點水花也沒有。沒想到十二年過去了,這小子居然成影帝了!”
“你,一直都知道嗎?”
“是啊,我經常網上沖浪的呀。”
鄧華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高三的時候我才知道的他,他那時候還在跑龍套,娛樂圈對他的評價也是學習好,工作認真之類的一些正面新聞,你那時候哭的那么傷心,我怕影響你高考就沒跟你說,沒想到他現在居然成為影帝了,不過,十二年的時間,能走到現在這個位置,也算是幸苦的。”
回憶
我腦海里突然閃現出十二年前的那個傍晚,那天是我們在一起的第30天,也是我們分開的第一天。
誰也沒想到,我們居然在一起了,也包括我倆。
記得在一起的第1天。
天臺上他熱烈的告白,放佛還在耳邊回蕩,腦海里閃現出他因為害羞而微紅的臉頰,略微震顫的聲音,帶著些許不自信。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告白搞得有些不知所措,那天我以為他如往常一樣找我去天臺散心,我知道他跟他父親關系并不好,正想著怎么安慰他呢,沒想到他直接抱緊了我,隨后又對我說了一些告白的話。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呆呆地看著他,畢竟在此之前,還沒有人向我告白,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就這樣過了大概五分鐘,他看著我,“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嗎?”
我當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
記得剛分開的第1天。
“我要走了。”
那天天臺上的風很大,我以為我聽錯了。
沒想到我的愛情來的那么短暫,走的那么突然,“什么時候?”
樂正零明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我會這么說,他也回答的很爽快,絲毫沒打算瞞我,“下周。”
“我們分手吧。”
我看著他,嘴里淡淡吐出幾個字。
或許是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彼此之間還沒有建立起來感情,又或許是,我并不喜歡他。
“為什么?”
“我受不了異地戀。”
說完,我就撇下他獨自走下了天臺。
一周后
樂正零如他所說的一樣,他走了。
很突然的走了。
大家紛紛透露著不舍,沒想到一年的時間那么快。
是啊,我也沒想到,一個月的時間那么快。
我以為,我對他并沒有感情,沒想到我會躲在房間里哭了三天三夜。
我很生氣,為什么他走的那么突然,為什么自己要答應他的告白!
要不然也不會搞的自己那么傷心!
回憶結束
“喂!”鄧華打了一下我的腦袋,“你今天不對勁,你老走神?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事。”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經這么晚了,“我要走了,明天還要上班。”
“哦,好吧,那明天見!”鄧華晃了晃輸液的手,“明天叫人給我換個留置針,這個已經有五天了。”
“行,誰叫你落在我的科室了呢!”
“嘿嘿。要不你留下來陪我吧,反正醫院里也有你的床。”
“額,不要。”我才不要休息的時候還待在醫院呢,“這樣會給我一種在上班的感覺。”
“就當是為了我也不行嗎?嗚嗚嗚。”鄧華眨著她那無辜的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顯得格外可憐。
“Nooooooooo!”我朝她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退出了醫院的VIP病房。
“無情的女人!”
耳邊響起鄧華“撕心裂肺”的聲音,她嗓門還是一如既往的大。
我捂著耳朵朝電梯跑去,由于跑得太急,一個沒剎住車就撞在了同科室準備下班的陸澤醫生身上。
陸澤,我大學同學兼同事,海德堡大學公認的校草加學霸,不僅如此,他還是留子界的神話。做飯超好吃。畢業時,我向他推薦了我家的醫院,沒想到我只是隨口一提,他便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我聽到他的回答,立刻極力勸說他,雖然我家的醫院也很好,但是以他的條件,絕對可以找到更好的單位,沒想到他還是堅定地說,“我愿意。”
看到他如此堅定的眼神,清晰的回答,我立刻像我的父親大人舉薦了他,并承諾絲毫不帶有感情因素,只是覺得他的專業條件很好,品行也端正。將來會是個好醫生,一定會在醫學界創造屬于自己的神話,起初我的父親還抱有懷疑態度,只是讓他投了簡歷,便掛斷了電話。
我知道,這事算是成了一半。
后來陸澤也確實靠著自己足夠硬的專業知識,打破了我父親對他的懷疑,并在在職期間發表了5篇SCI論文。
“哎喲。”
我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陸澤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
“不好意思陸醫生!”
我今兒是怎么了,這么冒冒失失的。
“怎么跑得那么急。”
陸澤看著我有些失神的模樣,他心目中的尉遲清可是很沉穩的。
“沒事沒事,倒是你,耽誤你上電梯了。”
“沒關系,不著急。”
陸澤還想說些什么的樣子,但看到電梯來了之后,跟我道別后就拿著文件走了。
我站在電梯口,按了下行鍵,“叮~”電梯到了。
地下停車場
我坐在主駕駛上,打開天窗。
從車里翻出那包幾乎半年沒抽的香煙,找了半天才找到打火機,煙嘴都快被我叼“化”了。
我只有當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抽煙,上一次還是剛工作的時候,那年我剛實習結束,院里的那些股東對我意見很大,尤其是科室里已經轉為股東的主任,覺得我就是過來走個流程,盡快來接管家族產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