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無前例!新晉S級竟被殺胚背下山,他們的關系是?”
當路明非從芬格爾電腦中看到這篇新聞時,只覺兩眼一黑,幽幽看向芬格爾
昨天他已經把芬格爾那該死的稿子給刪了,芬格爾也答應自己不發了,結果芬格爾確實是沒發,但新聞部有其他人發了。
這篇甚至不如芬格爾寫的,夾帶著私貨,將他和楚子航寫得十分曖昧,路明非都已經可以預見會是個什么情況了:
無數對師兄求而不得的少女直呼原來如此,周圍皆是異樣的目光,還有一些目光意味深長……
和之前仕蘭中學如出一轍。
“不是我發的?!?
芬格爾對上路明非目光,眨巴著澄澈愚蠢的眼,聳聳肩,開始裝傻。
“奶奶的,你個新聞部長一聲令下有誰能發?”
路明非都被氣笑了。
“你不也沒說嗎……我確實沒發,反正答應你的做到了?!?
芬格爾聳著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看著就讓人很想打他。
路明非深吸一口氣,松開緊握的拳頭,白了芬格爾一眼,默默出了門。
唉,算了,打不過。
芬格爾坐到自己電腦桌前,仔細看了楚子航一眼新聞,托腮斟酌了幾秒,還是拿出手機打起電話,一邊嘟噥:
“這TM誰寫的,也真不怕哪天那殺胚給我們新聞部一鍋端了……”
………………………………………
楚子航倒是一如既往,對這些流言蜚語毫不在意,拉著路明非該晨跑晨跑,該吃飯吃飯。
路明非這次跑起來輕松許多,不過和楚子航這個怪物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即便帶了幾十斤的負重,楚子航仍舊健步如飛,甩開路明非半圈,這甚至還是他刻意放慢速度的結果。
跑道對面始終是師兄的身影,速度始終與路明非保持一致,甩不脫也追不上,仿佛熬鷹一般,路明非只能不斷壓榨著自己的體能,身體不住地前傾,大腦放空,兩腿不受控制地開始自己跑,最后連想停下腳步都有點困難。
跑完路明非都有些虛脫,緩了好半天才回過一口氣,自嘲地說:
“呵,我TM真是有受虐傾向啊……”
仿佛是某種屬性覺醒,路明非居然還真從這魔鬼一般的訓練中獲得了一絲爽感。
吃過早飯,楚子航拉著虛得一批的路明非去了靶場,如約帶他練槍。
夏彌和蘇茜也在,她們已經練了一陣子了。
“嘿,路師兄!楚師兄!”
夏彌興沖沖地招手,這幾天一直跟著蘇茜師姐,她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兩位師兄了。
“夏彌!”
路明非依舊是那個逗逼習性,跑到夏彌身邊,兩個二貨用屁股懟來懟去,你踢一腳我踢一腳,打鬧著四處亂跑,像倆沒長大的孩子。
楚子航與蘇茜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對視一眼,默默無言,都顯得有些無奈。
黑發少女目光像冰封的深湖,凝視著路明非,偷瞄一眼楚子航,想說些什么,卻終究沒問出口。
沒多久,路明非終于人生第一次摸到了槍,黝黑的槍身,剛接觸時握把冰涼,隨后逐漸變得溫暖,金屬的質感,沉甸甸的。
這是一把手槍,P229型,卡塞爾特制,路明非并不認識,但不影響他心中萬千感慨,難以言表。
如同握住了象征權力的權杖,令人向往的同時又感到畏懼。
“三點一線,瞄準,手別繃直,注意后坐力,可以雙手持槍……”
路明非在師兄的指導下開槍,由于消音器的存在,槍并沒有像路明非設想的一般炸響,只是很輕的一聲“嗒”。
打空兩個彈匣,打中5米的靶路明非基本是十拿九穩,但到10米就有些勉強,基本沒幾槍能中靶。
上手并不難,但想要提高命中率就比較吃手感和經驗了,還得花些時間練。
出乎路明非意料,夏彌練得居然比他快得多,只用半小時就基本掌握手槍的技巧,打20米內的靶毫無難度,已經跟著蘇茜師姐練起了狙擊槍,看得路明非很是羨慕。
師兄也在一旁練槍,他對狙擊槍似乎沒什么興趣,只是一味地練著手槍,卡著50米的有效距離,不斷提高精準度。
也是,狙擊槍對他來說太過不便了,能用到的時候也不多,確實不如手槍和冷兵器。
楚子航已經不用像路明非一樣三點一線地瞄準,手槍懸在腰間,單純憑著感覺來開槍。
剛開始十槍只有六槍能上靶,手感來了,基本就都能打在靶上,但楚子航看著靶上零零散散的槍洞,仍有些不滿,不斷換彈,清空彈匣,不要錢一樣地開槍。
子彈是收費的,學院畢竟不是慈善機構,免費的話就誰都會來占便宜了。
哪怕是訓練用的空包彈,也不便宜,就剛才一下楚子航就打出去好幾十美元。
不過楚子航也并不在乎,這對他來說只是九牛一毛罷了。
白日凌空,時近正午。
一上午路明非都在靶場練槍,各種槍械都試了一遍,時不時和夏彌在空地打鬧一陣,倒也不算無聊。
夏彌下午跟著蘇茜師姐練格斗術去了,路明非則照舊同師兄練刀。
這次師兄沒課,也在邊上練刀,偶爾在邊上指導兩句。
他能教路明非的東西也不多了,更多的需要路明非自己拿時間去磨,同時產生自己的理解。
昨天攀巖的效果在這時候比較直觀:
路明非臂力明顯提升,揮刀更加順暢,基本隨砍隨返,即停即轉,不會再露出明顯的破綻;同時,那鋼刀也不再顯得那么沉重,至少現在不會再被刀帶著跑了,努力穩住下盤,再一發力,路明非便可以勉強揮動這幾十斤的刀,而不是像之前一樣只能“掄”。
對練的時候師兄也沒那么放水了,下起手來特別狠,路明非一不小心就被砍到肩頸,被戳到胸腹,又被削到手指,即便是木刀,也疼得路明非直吸冷氣。
要說水平,路明非已經算是入門,進步也算顯著,但往后若想要再進一步提升,無論力量還是技巧,更多的還是水磨工夫,心急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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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師弟,回來了?”
下午回宿舍,芬格爾熱情向路明非打招呼。
“……”
路明非沒有回話,向芬格爾翻了個白眼,上午的新聞的事他還記著,哪能給芬格爾好臉色看。
“哎呀,師弟,別生氣了啦,那篇新聞我叫人撤了。”
芬格爾略顯討好地說。
“真的?”
路明非狐疑地問,總感覺芬格爾沒憋好屁。
“真得不能再真,你剛出門我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怎么能讓我兄弟陷入謠言立馬叫人給撤了?!?
芬格爾滿臉真城,仿佛他跟路明非是相識十年的摯友。
“那也沒用,已經傳開了?!?
路明非也沒打算得理不饒人,但他就是看芬格爾不爽。
“那這樣,我請你出去吃飯?”
芬格爾詢問道。
“這么好?不會是帶我去火車站要刀樂吧?”
路明非有些懷疑。
“怎么可能,咱現在也是有錢人了,怎么也得去個三星米其林餐廳整兩口吧?”
芬格爾高傲地揚起頭,滿臉不屑。
“你那啥威龍賣了?”
“是布加迪威龍啦,老大給的居然還是定制款,有人花四百萬給拍下了?!?
“嘿,親愛的師兄,那你得請我吃五星級大餐!”
路明非當即搭上芬格爾肩膀,一下就變得熟絡起來,變臉速度之快令奧楚蔑洛夫都汗顏。
“土鱉,米其林哪來的五星……”
芬格爾虛著眼,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