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九溪,你們怎么回事,在這干什么呢?這里可是碧云山莊的禁地!”
風琉璃聞言抬眸望去,只見一黑一白,飛奔而來。
謝澄和劉澈是莊主安排在禁地附近巡邏的侍衛,他們聽到動靜連忙趕了過來。看到地上的尸體,二人皆是一驚。
“是夏侯言!他,他居然死了!”謝澄辨認過后,連忙蹲下來察看尸體上的傷痕。
劉澈看著傷痕遍布的尸體,清秀的面容之上滿是恐懼,他嚇得往后退了幾步,差點沒有站穩,聲音里滿是戰戰兢兢。
“他、他這么厲害一個人,怎么會死在這里……”
九溪看著二人反應,又看了看尸體身上的服飾,心中了然。
“我們來到這里的時候,此人就已經躺在這了,此處是禁地,非同小可。還請二位,將這里的情況飛鴿傳書于莊主。”
“好!”
謝澄點頭應下,看向風琉璃時神情疑惑。
“她是誰?”
“我們也不知道,只是此女子擅闖禁地,不知干了什么,我們正要去回稟大小姐?!?
九溪話音剛落,謝澄的表情頓時緊張起來,似是猛然之間想起了什么,連忙站了起來,厲聲道,
“什么!她怎會有禁地的鑰匙!快!搜她的身!看她到底從禁地里拿走了什么!”
風琉璃冷冷地看著這一切,整個人都麻了。替罪羊啊替罪羊!那兩個人不管拿走了什么,都要賴她身上了?!
珍珠和九溪走上前來,將風琉璃從上到下摸了個遍,只是一無所獲。
風琉璃像個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她不會武功,沒法反抗,知道這時候辯解沒什么用,所以也懶得辨解。
“不對,我們碧云山莊威名在外,一般人不敢擅闖,她一定還有同伙,將她關入地牢,等候莊主發落!”
看吧,就算什么也沒從她身上找出來,這群人也不會輕易放過她!啊啊?。〉乩?!快要煩死了!
珍珠和九溪一人壓制住風琉璃的一只手,像押罪犯一樣押著她往前走。
風琉璃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她走了幾步,卻聽見后面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謝澄,那道疤那個姑娘,我好像在哪見過?!?
“在哪里?”
“她好像是寧平縣縣令之女葉凌月身邊的侍女,叫小月?!?
“既是她的侍女,便與她本人脫不了干系,我去叫人盯著她!”
他們談論的聲音漸漸遠去,風琉璃在心里咯噔了一下,侍女小月,是這具身體的身份嗎?
既然她穿到了這里,那真正的小月又去了哪里,是躺在她現代的身體里,還是……死了?
若是小月在她來之前,就已經死了,那么是誰殺了她!
是之前那兩個黑衣人嗎?不對,若是她“死而復生”,那兩個人必定會奇怪,但他們沒有。
風琉璃又想起了臉上的這道疤,她仔細觀察過,這道疤是利器所傷并非年代久遠,而是最近才有的。
要是上了藥,絕不會惡化至此。是個人都會愛惜自己的容貌,小月又怎么會對自己臉上的傷疤視若無睹。
除非,是有人不許她上藥!如果真是這樣,小月是侍女,不許她上藥的只能是她的主子,那個寧平縣縣令之女,葉凌月。
而換句話說,葉凌月極有可能是毀了她容貌的那個人!
一路走來,風琉璃邊走邊思考著這一切,沒多久便被押送到了地牢里。
地牢關著許多人,有老有少,他們看到來了新人,有的湊在欄桿前一臉好奇地看熱鬧,有的往這瞥了一眼,依就沒精打采的。
“喲,兩位姑娘好久不見哪,這丫頭是犯了什么事啊?”
地牢管事姓李,看上去一臉的忠厚老實,大家都習慣叫他李管事或是老李頭。
珍珠瞥了他一眼,看著他身上的粗布麻衣,一臉不加掩飾的嫌棄。
“老李頭,看好她!她若是跑了,唯你是問!”
李管事見慣了別人朝他擺臉色,對此也不氣不惱,他連連稱是,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
九溪白了珍珠一眼,規規矩矩地朝李管事行了一禮。
“李管事,這人擅闖禁地,還請嚴加看管,待莊主歸來再行發落?!?
李管事抬了抬手,示意不用行禮,才看向一旁未曾言語的風琉璃,聽到“擅闖禁地”幾個字,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多謝姑娘提醒?!?
九溪的行為在珍珠看來就是裝模作樣,她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地開口。
“老李頭,我也提醒你一件事吧。多派幾個人看住她,別看她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她啊可是個殺人犯!”
到了最后一句話,珍珠更是音量提高了幾分,惹得關在地牢里的那群人紛紛側目。
風琉璃聞言,更是睜大了雙眼。殺、殺人犯!這潑臟水真是越潑越沒邊了!怎么能這樣!
東西不見了算她的?人死了也要算在她頭上!天呀!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太過份了!實在是太過份了!
見李管事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珍珠又補了一句。
“據說莊主身邊有個很厲害的暗衛,叫夏侯言的那個,就是讓她給殺了!老李頭,你別不信,小心到時候她越了獄,你沒法交差!”
李管事聞言頓時變了臉色,連連點頭。
“多謝姑娘提醒,我定會嚴加看管!”
九溪見此情景又白了珍珠一眼才道,
“事情雖然還沒有調查清楚,但嚴加看管總歸不是什么壞事,還請李管事多費心些。”
就這樣,風琉璃被人推進了一間單獨的牢房里,她險些又摔了一跤。但手撐在墻壁上,情況也沒有好多少。
推什么推!她是不是有毛病啊!
風琉璃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死死地盯著珍珠,珍珠看著她,不僅沒有絲毫收斂,還一臉挑釁。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當球踢!”
“行了,我們還要去回稟大小姐。”
牢房的門被鎖上了。陰暗潮濕的牢房里只有鋪在地上的一層稻草,和老鼠“吱吱”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