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本篇精要你都聽懂了嗎?”
“怎么可能!你講的東西這么晦澀,不可能一遍就聽得懂的,我還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你得再多為我講解講解。”
“哈哈,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老夫已經依約將本人所修四層功法全都告訴了你,已經仁至義盡了!至于你沒聽明白的那些東西,老夫是沒有義務一定要包教包會的。這套功法你能領悟多少、將來能不能修成,就全看你的機緣造化了。”
“你...!”
“怎么!老夫有哪里說的不對嗎?你要的東西老夫都給你了,你還要在這里跟老夫火并一場不成?!”
吃了個啞巴虧的李天元剛忍不住要發火,慕容啟就一改一直以來溫和的形象,露出了他身為幫主的梟雄本色,毫不掩飾的向李天元發出了威脅。
李天元深吸一口氣,壓住了心中的怒火,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對著慕容啟說道:“既然如此,短時間內你這勞什子功法也沒甚大用,你就再教我些適合打架的外家功夫吧,除非你是真的想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孫女掉入火坑。”
“我早就建議你這樣做了,哼,年輕人。”老者冷哼一聲,接著說道:“既然老夫答應你的條件滿足了,你就一定要在‘大比’上好好表現!要是讓老夫失望的話,哼哼。”
說罷又轉頭對著慕容博吩咐道:“博兒,你就教他些拳腳功夫吧,讓他盡快適應,不用手下留情!”
慕容啟撂下這一句話后就走了,留下的慕容博陰陰一笑,扭了扭脖子,將手指關節捏的咔咔作響,不懷好意的對李天元說道:“小兄弟,咱們開始吧。”
一場惡斗。
李天元鼻青臉腫的結束了一天的特訓,并立刻向慕容啟請辭,這次慕容啟沒有出言挽留,而是干脆利落的放李天元出府。
李天元揣著慕容家給他的銀行卡,臉色鐵青、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此地,這次經歷讓他切實領教了俗世的復雜、俗世之人的虛偽善變,那名叫作慕容啟的老者、堂堂‘五湖幫’的幫主,只是將他作為一枚實現自己目的的棋子,一踏上其賊船,此人就立刻卸下偽裝,露出了其冷酷殘忍的真面目!而壯漢慕容博實乃一個小肚雞腸之人,明顯對和他第一次交手的結果懷恨在心,這次奉其祖父慕容啟之命‘傳授’李天元外家功夫,其存心頗為不良,出招狠辣,下手狠毒,若不是李天元已有了一次與其交手的經驗,說不定會被其打成重傷!其不念其妹慕容敏敏之情,也要報因李天元在手下面前出丑之仇,小人之心,可謂昭昭。
不過...
那慕容博這次也沒能在自己手底下討得什么好去,至于慕容啟老頭,哼,他大概做夢也想不到,他所認為的那佶屈聱牙、除他自己之外無人能夠領悟的‘長春功’功法,對李天元來說卻是一點就透、水到渠成!該功法確有獨到之處,但其對天地能量的運用、人體各處經脈的開發,又如何比得上自小接受正統修真知識體系灌輸的李天元呢!無論是其運行法門,還是行功路線,乃至對人體各大穴竅的刺激,李天元只是運行一遍便已搞清其中原理,剩下的只有勤于修行、以壯其氣,就再無阻礙了。
...
等李天元回到宿舍時,已經又是“月下柳梢頭、人約黃昏后”的傍晚時分了,他悄悄刷開宿舍屋門,迎頭卻撞上了三雙炯炯發亮的眼睛——孔明翹著二郎腿在泡枸杞茶,云采薇正對著鏡子貼面膜,葉天豪舉著啞鈴的手臂僵在半空。
“哇!”的一聲,云采薇猛地撲進了李天元的懷里,用拳頭捶打著他的胸膛,帶著哭腔對李天元說道:“天元哥哥,你昨晚去哪了呀?人家想死你了嗚嗚...”
李天元邊一臉嫌棄的用手將其往遠離自己的方向推,邊朝屋內眾人打著招呼:“還沒睡呢各位?”
“瞧你這話說的,咱哥兒幾個什么時候這么早睡過,你臉上是怎么回事?”孔明端著他那杯枸杞茶,一臉詫異的盯著李天元問道。
“摔…摔了一跤而已。”
“你臉上這傷可不像摔出來的,倒像是被什么人打了一頓。”被孔明的發問提醒了的葉天豪,在仔細的觀察了李天元的臉之后得出了結論。
“什么!什么人敢打我的天元哥哥,難道是上次那幫人回來報復了嗎?”
云采薇聽葉天豪這么說,也看到了李天元臉上的傷,情緒頓時變得更加激動了,一個勁的就要往李天元懷里鉆,也不知道這人是吃什么長大的,身體這么瘦,力氣卻不小,李天元不得不手腳并用才將他拒之門外,就算這樣還得防備著云采薇努力往這兒抻的腦袋。
“天元哥哥,聽說唾液能消腫止痛,快讓我親親。”
說實話,有這么一個美人擁在懷里,還不停的向你索吻,李天元自問是把持不住的,但一想到這個美人其實是個男人,李天元瞬間就心硬似鐵,他大吼一聲:“變態,離我遠點!”使出全力掙脫開云采薇的鉗制,失去重心的云采薇頓時撲倒在地,縮成一團嚶嚶而泣。
“哈哈哈,云采薇,你也有今天。”葉天豪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死肌肉佬,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還是說,你看我跟天元哥哥在一起吃醋了呢?”
云采薇一句話就懟的葉天豪說不出話來了,其好似對云采薇忌憚非常。
“好啦好啦,你們幾個夯貨天天吵來吵去的還嫌不夠熱鬧嗎?天元剛回來,肯定很累,采薇你就不要老纏著他不放了。”
孔明三言兩語幫李天元化解了困境,李天元感激的朝孔明拱了拱手,徑直投往自己的床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