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窗外又下起了雨,此時的雨聲在我耳里卻是十分煩躁,明明是上午卻已經陰了個徹底,照的屋里都昏昏沉沉的。
點了一支煙看向窗外,心里想著妹妹的事。
這時身后開門聲響起,楊逸凡從診室走出來站在我旁邊,同樣點燃了一支煙。
看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夾著煙,看向窗外的側臉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眼下還有一顆明顯的淚痣,我出聲道,“怎么樣?”
他緩緩吐出一口煙,“不太好。”
楊逸凡轉過頭來看我,“怎么說呢,我感覺確實跟心理方面的問題沒關系,你平時每天跟她在一起應該也知道,跟小祖宗似的誰敢欺負她呀?”
我沉思,確實是,就連學校的主任她都能跟人懟起來,要說誰能把她欺負住了因此產生抑郁心理,我確實也是不太相信的。
“你要不要聯系一下莊妍之?”
莊妍之?我回想了下上大學的時候好像是有這么個人,只是她每天陰沉著個臉,看起來就不好接近,而我也不是什么喜歡和人打交道的人,至此直到畢業也沒說上兩句話,聯系方式更是沒有。
只是當時有傳言說,她家是供養著仙家,她也懂一些這些,只不過不信的人以為她是裝神弄鬼,導致她在大學時也沒什么朋友。
“找她有什么用?你已經是行內最出色的心理咨詢師了,而且她也沒有從業這方面的工作吧?!?
楊逸凡露出無語的神情,“你還沒聽明白我說的嗎?我覺得你妹妹可能是撞邪了。”
我無端覺得好笑,把煙頭按滅在一旁的垃圾桶上面,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甚至連話都懶得說,只是敷衍,“謝謝你啊老同學,有時間請你吃飯?!闭Z畢就打算去交錢領妹妹離開。
楊逸凡知道我在敷衍他,他連忙抓住我的手臂,語氣有些急切,“你先聽我說!”
“我知道你不相信這些,但是為了你妹妹,你總要去試試吧?無論是醫院還是心理咨詢,都弄不明白她的問題,所以即使是什么辦法你也要去嘗試一下不是嗎?”
我沉默片刻,心里其實是很拒絕的,因為我向來不喜歡這些裝神弄鬼的事,就連上大學的時候也是對莊妍之嗤之以鼻,即使不說話眼神也總是淡淡的嘲諷。
他又捏緊我的手腕,“我明天沒事,我帶你一起去找她?!?
過了片刻我終究是妥協。
“嗯,麻煩你了,謝謝。”
帶著向琳開車回家,看著她現在的樣子我也是心疼的要死,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又揉了揉她的頭發。
“別擔心,哥哥在呢。”
過了很久她才輕聲開口,“對不起,哥,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我輕笑一聲,踩下剎車轉頭看她,“在我這里你沒有麻煩兩個字,如果你突然乖了哥還會不適應呢,別想太多,有哥在?!?
向琳的眼里恢復了些神采,她點了點頭。
第二天上午我就帶著向琳出門和楊逸凡在約定地點見面,他穿了一身休閑裝,風衣把他的身材剪裁的更加修長挺拔,可惜我妹妹現在心思全無。
他開車載我們到了一處私人別墅,我打量了一番,跟著楊逸凡走了進去。
按響門鈴之后莊妍之打開了門,她和以前沒什么變化,只是更加冷艷了些,拋去她奇怪的性格其實要承認她是個頂尖的大美女。
她也沒說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隨即把我們領進門。
坐在沙發上后我也不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說了一下向琳最近的情況,我本就沒抱著什么她能解決的心思,只是過來碰碰運氣而已。
清冷的女聲響起?!懊妹?,抬頭?!?
向琳抬起頭看著她,眨眨眼。
莊妍之只是看了片刻,“你的情況逸凡和我說了,我大概了解了,你再把最近遇到的事詳細和我說一說?!?
向琳說完之后莊妍之摸了摸她的手腕和中指,像是在把脈一樣,我把目光投向窗外,呵,中醫么?
莊妍之沒說什么,只是叫向琳去沙發上看會電視,隨即把目光投向我。
“你妹妹的確是招了點東西在身上,不過問題不大你不用擔心?!?
我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
她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紙人給我,“今天凌晨三點的時候你拿出去把它燒掉,讓你妹妹安心睡覺就好?!?
我接過紙人,又聽到她繼續說,“無論聽到什么看到什么你也不用害怕,你陽氣足它們不敢近身,只要燒掉了她就會好起來,也要注意不要再讓她玩那些游戲?!?
我答謝之后掏出手機,“多謝你幫忙。多少錢?銀行轉賬給你?!?
莊妍之聞言卻搖了搖頭,“不用給我錢,我幫助熟人從來不會要錢,當然我的熟人并不多?!?
我聞言拒絕了,我和她本來就不怎么熟,我也并不想欠人人情,以后也不想有什么來往。
她看我不退讓的樣子嘆了口氣,也只能說加個聯系方式讓我看著給就行了。
我拿著手機加了她的聯系方式,轉了一千塊錢過去。
走出別墅后楊逸凡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不用擔心,她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行了,你妹妹一定沒事?!?
我點了點頭道謝,“你也幫大忙了,一會有時間嗎?請你吃個飯?!?
我先把向琳送回家,隨后在樓下找了個飯店跟楊逸凡吃飯,我話本就不多,于是只能聽他喋喋不休,聊完事業聊感情,還頻頻提到了莊妍之。
我揶揄的挑眉,他看到我的表情連忙否認,“我絕對對她沒意思,真的!你千萬不要誤會?!?
“你信我,我不喜歡那樣的!也不會喜歡她,而且我現在也沒有喜歡的異性?!?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楊逸凡,和我有什么關系嗎?
他抿唇緊張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把烤爐上的肉瘋狂往我盤子里夾。
“其實…上大學的時候要多虧你,我那時候身體不好,你總是背我去醫務室,我都記著。”
我仔細回憶,好像是有這么個事,但是也沒有“總是”吧?只是有一次運動會他中暑和一次教室低血糖暈倒,我作為離得最近的人沒辦法只能背他去醫務室,剩下的就沒什么交集,說實話,我跟任何人都沒什么交集,除了我最好的兄弟趙世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