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非簡單的自殺,每一個細節都在低語著謀殺的秘密。我將揭開這層層迷霧,追尋那隱藏在陰影中的真兇。
「發生在昨晚的中華書香里小區內的自殺案件,我需要調查一下。」比利拿著新送來的刑事案件檔案端詳著說。
「大致情況是一個55歲年齡的男人將自己反鎖在家中,用槍朝自己心臟邊緣開去,完成的自殺。」
「那不過是場普通的自殺案件,交給地方警員調查就可以了。」晟程寧警官放下報紙說。
「連久經沙場,經驗豐富的晟警官都沒發現端倪的案子,有意思!!」
警官憨笑道:「那就聽聽你有什么新發現。」
比利摩挲著雙手,開始了他的分析
「你能說說這男人的具體情況。」
「用成年人的角度跟你講吧,他就是人渣。」
「死者黃榮宗,男,55歲,已婚且女兒26歲,是某著名汽車銷售公司的銷售總經理,據調查稱過去很久在他部門下有很多青年女性被他性侵過,后來公司收到多人的聯名舉報,也只是對他進行了內部紀律處分和普通的經濟處罰。」
「他的妻子得知這個消息后選擇與他離婚,女兒追隨母親,并不再與父親有任何聯系。自那以后,他的行為也有所收斂。」
「首先,他為什么要自殺呢?心理疾病和財務困境是不存在的,身體上有不治之癥也可以排除,沒調查到關于他的任何病史。」
「那最后可能的情況就是情感問題或畏罪自殺。先是情感問題,情感受挫,痛苦,孤獨或感覺受到背叛而赴死,有這種可能性,但不多。」
「畏罪自殺就更不必多說了,我覺得不可能,因為你也覺得不可能!」
「所有可能的自殺動機都被排除掉了,那再討論一下案件疑點。」
「開始是槍響聲,那么大的動靜,半夜凌晨還好說,但法醫初步鑒定的死亡時間是6:00-9:00之間,周圍的人一定會聽到什么!」
「但今天中午,警員對周邊居民的調查訪問中,居民都表示沒什么異樣。」
「其次為什么自殺要朝心臟邊緣射擊,就算是不清楚心臟的具體位置,射偏了也解釋的通,但吞彈自盡,不是更省事嗎?最起碼不會死的那么痛苦。」
「最后也是最關鍵的一條,子彈的沖擊力!如果槍直接抵著身體射擊,零射程,子彈的沖擊力足夠貫穿身體,但是司法解剖是在身體里發現的子彈。」
「分析的很精彩!」
「你猜到我想說什么了吧!」
「你認為死者是被曾經飽受他欺凌而又不敢反抗的或他用不正當手段開除的女性員工給殺害的,對吧?」
「嗯」
晟警官處事不驚,遇事不慌地反分析道:
「手槍的子彈也存在不貫穿身體的小概率事件,主要還是看子彈的威力還有子彈射擊的是人體的哪個部位。」
「刑偵警員在桌子上發現了手機,防護膜有的地方碎掉了,估計是死者之前不小心摔的,他們解析了手機里的內容,發現昨晚沒有通話記錄。」
「你想想如果是他殺,按這樣的傷勢他還有機會掙扎一下,會打電話給熟悉的人或直接報警,但他沒這么做!」
「拋開手機不說,你剛才也談到了開槍的位置,直接爆頭不是更省事嗎,他為什么要留被害者幾秒鐘茍延殘喘的時間?」
比利十指交叉,饒有興趣地說:「這才是我們接下來需要解決的問題。」
「嗯,但愿你的判斷是準確的。」
比利下樓沖向了停車位的方向,晟警官緊隨其后。
「總之,要在刑偵警員覺得自己又行了,開始清理案發現場之前,過去一趟!」
趕往案發現場的路上,比利一直在努力的思考著案件的各種細節。
而晟警官時不時的通過后視鏡注視著比利,只是靜靜的看著不說話,怕影響他的思緒。
抵達小區之后,比利跟著晟警官來到了出事的那棟別墅。
別墅周圍圍繞的一圈黃白相間的封鎖條,微風中輕輕搖曳,似沉默的詩人,用無言的筆觸描繪出無法逾越的界限。
大門口是值班的青年警員前來迎接晟警官
「警官,很高興你能來,鑒識員已經取證完畢了,在你們勘察完案發現場之后,等會會有人清理這里。」
「一平叔叔,Long time no see.」
「比利也來了呀!你小子,前年警方忙活三個月都沒頭緒的淮河大橋沉尸案,被你不到一周就找到兇手和關鍵線索了,現在幾乎刑偵部門的所有同事都認識你了吧。」
「恭維的話還是少說吧,今天來只是陪同晟警官再次確認一下這次自殺事件的細節。」
警官與比利對視了一下,就猜到了對方的想法。
三個人順著一樓的樓梯來到了二樓,再經過很長的長廊后,右轉來到了「自殺」的地方。
是一間規模較小的書房,雖小但精致,整棟書房采用復古裝修風格。色彩以棕色和米色為主,伴隨著吊燈,掛畫,桌椅一起,盡顯溫馨,舒適和典雅的氛圍。仿佛承載著千年的文化沉淀,等待著文人墨客的駐足。
書架之上,琳瑯滿目的書籍宛如知識的海洋,橫豎堆疊,層層疊疊。它們有的記載著歷史的滄桑變遷,有的承載著地理的廣闊無垠,有的探討著經濟的奧秘與智慧。每一本書都如同一個世界,等待著讀者去探尋、去品味。
「一平警員,能再給我們詳細講講案件調查結果嗎?」
「我們警方是在今早接到被害者雇傭的保潔阿姨的報警電話,說一直按別墅大門的門鈴,但一直得不到響應,于是保潔阿姨決定報警。」
「我們趕到現場書房的木門是向里反鎖的,我們通過專門的撬鎖工具把門撬開之后,發現穿著黑色睡衣的死者靠躺在座椅上,地上掉落著他的手槍,死者是因為心臟偏左側射入的子彈,導致失血過多而死,傷口是直徑為一厘米的小口。」
「兇器應該就是掉落在地上的一把柯爾特M1911A1手槍,我們隨后調查出,這把手槍是被害者非法從國外獲取的,我們發現死者喜歡收藏槍支,在別墅的臥室床柜里也藏有手槍和子彈盒,客廳的壁爐上還掛著溫徹斯特M70獵槍。」
比利眼神犀利地問:「指紋」
「我們當然對手槍進行了指紋鑒定,手槍上除了被害人的指紋,找不到第二個人的。」
「書房門把手內外側呢?」
「經指紋鑒定,也都存在死者黃榮宗的指紋。」
陳一平好像明白了比利的執著,補充說:
「警方也設想過這也許是場他殺案件,但如果是那樣,就有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很多方面都在指認這就是一場自殺案。」
「可能死者想不開,覺得自己一生太過失敗,無論是做父親還是做丈夫,都沒有盡責,而悔恨內疚吧!」
「當然我想的也不算。」
「明天警方會派人去調查與黃榮宗性騷擾有關的女性,如果能排除她們作案的嫌疑,那就能提前結案了。」
比利瞥了一眼晟警官,彼此都心領神會了。
「那個,一平呀,你的值班站崗任務結束,刑偵部門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去解決,你先回去等我消息,之后的清理人員我會在這接應。」
「那好的!」
目送一平警員開車遠去后,晟警官再次回到二樓,發現比利此時已經開始著手重新調查案發現場了,力求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各種角度去審視房間布局,再到木地板地毯式的搜索,整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般的。
而警官在旁邊靠墻站著,靜靜的等待。
30分鐘一晃而過
比利回過頭說:「案件的各種重要細節我已經全部掌握了,但是案件本身還有很多考慮的地方。」
晟警官走過來雙手搭在比利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問:「明明是你提出的各種假設自殺會出現的疑點,剛剛的對話你卻認定說那是自殺,這次,你又要。。。」
「沒錯,雖然我總會做最壞的打算,但也要視最后的情況而定,不過我能不能做成完全取決于你,不是嗎?」
「最后一段話,你就算不說,也知道我會不會默許你吧。」
比利邪魅一笑。
「你現在有什么結論嗎?」晟警官急切又充滿期待地詢問。
「首先說一下,你第一次提的問題。假設是他殺,為什么死者沒有用手機求救,手機防護膜碎掉,說明了它有被摔過,不過我不認為這是死者不小心摔碎的。」
「你的意思是死者自己主動將手機弄碎的,那也說不通呀,他為什么這么做?」
「憤怒!在緊急情況下,無法正常使用手機求救,大部分人都會因為失去理智而做出過激的行為。」
「但是死者的手機是放在書桌上的呀!」
「說的好,現場沒有類似錘子一樣的重物可以敲擊手機,只有往地上砸才會造成那種損傷程度。假設是這種情況,那事后警方調查,應該發現手機的地方是木地板,而手機卻出現在了它最不應該出現的地方-書桌上」
「我們到現在的推論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那造成這樣的矛盾只可能是手機后期被移動過。」
「移動過?」
「是的,被真正的兇手移動過!」
「黃榮宗求救無果,兇手端詳著他慢慢死掉后,再將手機移動到書桌上的。如果不這么做,在地上發現了被砸壞的手機,怎么樣也不像一個將死之人會做的事。他殺的嫌疑會被加重。這是兇手所不愿意看到的。」
「當然不管偵查部門還是警員,肯定也有詭辯的說死者是在情緒非常激動的情況下,在書桌上怒捶手機,然后再開槍自殺。」
「對我們公安機關有點信心,好不好。。。」
比利半開玩笑地說:「沒錢,沒影響力,不漂亮的女方你會多看一眼嗎?案子也是一樣的。」
「比喻的很好下次不要比喻了,還有你才7歲。」
「謝謝,我一直自豪我很早熟。」
「。。。。」
「說回來,起初我也不明白,為什么他的手機會失去正常的通信和通話功能,以及為什么手機會沒有通話記錄,直到我搜索到有一樣裝置可以發射特定頻率的電磁波。這些電磁波可以與手機等設備發出的信號相互干擾,導致信號無法正常傳輸和接收。」
「在這個設備啟動后,手機撥打電話是不會產生通話記錄的,而且你也根本打不出去。」
「便攜式手機信號屏蔽器!這東西一定被安裝在別墅的某個角落,等計劃實施成功后再被帶出現場。」
「還有我提出的一個疑問,如果是自殺,那么大的動靜,在那個時間段,不可能沒人沒發覺。除非兇手在槍上裝了消音器,完成射殺后,將槍上自己的指紋擦掉,將死者的指紋摁上去。再將消音器帶離現場。」
「兇手對這個別墅一定非常了解,不排除她偷偷潛入這家好幾次!」
「目前為止,我的這兩個設想將自殺的情況徹底排除了。」
「事實上我還有一些想法即將被驗證是對的!」
「我們現在需要去拜訪一下那位保潔阿姨了,我需要你打電話詢問一下她家地址。」
「不是,你剛剛怎么不問陳一平警員。」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比利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
「問到了,就是在這附近的一個小區,工作起來也方便,我們可以步行去找她,人家名字叫安予。」
「給你!」
「這什么?」
「一張寫滿了我要你準備問她的問題的紙。」
「別問我哪來的紙和筆,剛才書房里就有現成的。」
「你為什么不親自去問?」
「一個7歲的小孩用30歲成年人的口吻問一系列專業問題?」
「被問者的復雜表情中可能包含兩分不可思議,三分無法理解加四分不知所措吧。」
「而且我不確保她會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在這黃昏的余暉中,城市的脈絡仿佛被金色的光輝溫柔地勾勒出來,路上車來車往,人們步履匆匆,談笑風生。
但在這平靜而祥和的表象之下,卻有兩個人正在參與一場靜謐的智勇角逐,去探尋那未知的真相。
一陣敲門聲后,伴隨著門把手下拉的聲音,門緩緩打開。
「你好,安女士,我是刑偵部門的警官,這次來想再咨詢你一些問題。」
「那就先請進吧。」
晟警官捋了一遍紙條上寫的,脫口說道:「請問你在黃榮宗家工作時間是幾點到幾點?」
「7:00-22:00」
「工作時間大概做什么?」
「別墅各種衛生的打掃,安頓一日三餐。」
「是每天工作嗎?」
「一周五天,雙休我去別的地方打工,這位雇主說他周末喜歡一個人獨處。」
「死。。。你這位雇主一天的生活起居方便說一下嗎?」
「emm…八點開車去公司上班,大概中午11:30-13:00選擇回來吃午飯,5:00準時回家,5:30-9:40這段時間左右習慣在書房待著,我會煮杯咖啡送過去,然后10點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好的,那你覺得二樓書房的窗簾是一直開著的,對嗎?」
安女士面露詫異:「你為什么會這么問,不過白天打掃衛生和晚上去送咖啡時,窗簾一直都是拉開的,這我有印象。」
「最后一個問題。」
「你的雇主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行為或讓你感覺異常的地方。」
「我感覺沒有,至少我在他家的時候沒有。」
「好了,謝謝你的配合,這應該是我們最后一次找你談話了。」
「沒事,但畢竟發生了這么件事情,我可能要在家緩幾天。」
「正常,這件事發生在誰身上都會膈應。不過絕對不會影響你后面的生活。」
「感謝,慢走。」
比利同警官一起走下樓
「好像我們也沒問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也未必。」
「我想你還記得書房的大概布置,書房的窗戶中間固定一個大玻璃,但左右兩側各有一個單扇窗,兇手一定是躲在房間的莫個角落,行完兇,應該是從單扇窗逃走的。」
「那他究竟躲在哪呢?」
「你沒發現書架很粗厚嗎?」
「這種組合窗最左側單扇窗被書架給擋住了,那是一個視覺死角,可以躲在那,給自己卷上窗簾后,呵呵。。」
「剛才的對答也證實了我的猜想,窗簾基本沒關起過,兇手大概留意到每晚書房這邊的燈光,認為死者在一段時間內肯定是呆在書房的,也把窗簾列為自己躲藏的選項里。」
「這扇窗面朝梅沖湖,窗與湖之間是空曠的土地,即使兇手翻窗而出,或說的更夸張一點,死者中槍向外面求救,也不會有人發現。」
比利眼神突然變得深邃,自言自語道:「被捕的獵物即使知道大局已定,自己時日無多,不也會拼盡一切力氣掙扎求存嗎?」
等兩人回到家后,比利徑直朝閱覽室走去
經歷了一天的調查訪問,警官舟車勞頓,臉上寫滿了疲倦,眼皮已經開始不自然的下垂,深吸完一口氣說:「看來你今晚有事要干了。」
「你了解我,如果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那我的睡眠質量幾乎為0,所以還不如等想明白再睡。」
「我是勸不動你了,別睡太晚。」
第二天凌晨,晟警官從睡夢中醒來,隱約聽到閱覽室傳來的鋼琴聲,它就像涓涓細流,穿越寂靜的森林,洗滌著每一顆疲憊的心靈。
推開門,只見比利坐在鋼琴前,他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滑動、按壓,每一個動作都如同詩行般流暢而富有韻律,他的眼神專注而深情,仿佛透過琴鍵看到了另一個世界。
似乎是留意到門被推開,比利自顧自地說:「Love Theme,是由Catherine Rollin創作的鋼琴曲,這首是我上周才學會的。」
「以前的案子可能當天就能解決,但這次花的時間可能久了一點。」
「也許是剛進行完一場頭腦風暴,我得找一點其它的消遣方式犒勞一下自己。」
晟程寧眼光瞟向垃圾桶里,一袋袋被撕開的咖啡包裝條混雜著茶葉渣,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想知道我晚上想到了什么嗎?」
「你說吧,我聽著呢。」
「我已經將作案手法想明白了,這張紙上記錄了我的思路歷程,你自己看吧,有什么不會的等我睡醒再解釋。」
「我現在需要一段時間的睡眠來緩沖一下我的大腦。」
「看來我確實沒法像夏洛克·福爾摩斯那樣,為了一件令他癡迷的案件而忘乎自己身體的極限。」
靠著臺燈的余光,晟警官安慰地說:「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別全信小說里人物的各種行為,那或許是作者為了夸大人物。再次告誡你,你還是個孩子,別拿自己的身體拼時間,聽到了嗎!」
比利皮笑肉不笑地嘴角上揚。
等比利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著后,警官將紙攤在書桌上,將臺燈的燈光對準上面的字跡開始默讀:
「我一直覺得我們提出來的種種問題并沒有觸及到案件的核心,即突破口,于是我花了好長時間回想調查過程中的種種,我終于發現了破綻,一平警員曾說過在死者別墅的臥室床柜里也藏有手槍和子彈盒。
如果臥室的床柜里藏有手槍和子彈盒,那書房桌子抽屜里的子彈盒去哪了,當然也許根本就沒在抽屜里放子彈盒,但我總覺得不對,既然是喜好,死者只收集槍支就好了呀,為什么還會存在子彈盒和子彈,這只能說明放在抽屜里的槍支是為了防身,書房的抽屜里放有子彈盒的概率極大,那子彈盒去哪了?
排除了死者拿走的可能性,那剩下的只有一個人——兇手,為什么她要這么做?唯一的解釋就是死者開槍需要緊急裝子彈,這會讓死者下意識地去尋找它,而這就會花費一定的時間。
剛才的解釋都說的過去,不妨假設兇手是想讓死者自己失血過多死在書房,如何做到呢?
卸掉放在抽屜的手槍彈匣里原有的子彈,拿走子彈盒,想方設法引兇手出書房,你也注意到了通往別墅書房的走廊很長吧!因為必須有足夠長的射擊距離來保證子彈留在身體里,避免子彈的沖擊力貫穿身體直接飛出去,我想只要打開走廊的燈光開關,躲在長廊盡頭左轉樓梯口、戴面具的兇手就會知道她的獵物出動了,瞬間用槍完成了獵殺,之所以沒有命中心臟的位置,是想讓他有茍延殘喘的機會跑回房間,反鎖房門,避免自己收到二次傷害。這也就是為什么兇手沒有直接朝黃榮宗頭部開槍的原因,他會打電話求助,但手機的各種通信功能都被屏蔽了,無法正常使用,所以死者生氣地(用最后的力氣)將手機摔在地上,然后他會怎么做?
一個喜歡嗑藥的偽君子讓我明白被謀殺的將死之人除了乞求上帝,肯定還會做點什么別的。
除了讓別人知道兇手是誰,兇手的具體位置等,還有就是復仇!
這里值得注意的一點是,彈匣里是原本的子彈都被卸光了,不是說彈匣里恰有一發子彈被死者打在自己身上。卸掉一整個彈匣的子彈的話,手槍重量變化一定會被拿槍人發現,當然這個槍的型號我特意了解了一下,拉栓上膛的時候可以通過拋殼口看膛內是否有子彈,不過我更傾向于第一種情況。
彈匣沒子彈,那他肯定會想起來還有子彈盒,但他怎么也找不到,伴隨著傷口的血不斷流出,他或許漸漸暈厥而死。
一開始的假設和猜想都建立在兇手在房間內行兇,但現在兇手在房間外下手的話,就需要有另一套說辭了。
那他為什么不直接跳窗逃走?這是一個生存率更大的選項,他應該懂得如何權衡利弊。
他絕對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順著這個思路往下走,也許存在什么因素加速了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毒藥!
是一種讓人意識逐漸模糊,判斷力下降或讓人逐漸喪失行動能力的毒藥。將其涂在子彈上,隨著子彈進入身體并迅速發揮藥效。可能在黃榮宗中槍就已經感受到了不對勁,因此在他撥打手機無果后,不是選擇跳窗逃跑,而是選擇與兇手同歸于盡,我也可以肯定在當時那樣緊急的情況下,他的大腦一定是一片空白,不會想到子彈盒以及彈匣里的子彈是被兇手拿走的。
最后毒藥的藥性以及傷口失血過多共同作用將黃榮宗送走。
你一定會疑問既然兇手在房間外,原來在地上砸壞的手機,為什么還會出現在桌上,那是因為我之前的推論沒錯,手機確實被人動過,現場還存在第二個人!也正如我預想的躲在窗簾后面,沒錯這個案件是雙人作案。
如果黃榮宗被槍射中,不管是地板上,還是門把手上都可能遺留他的血跡。房門外的還好說,兇手可以自己擦除,但房門內的各種血跡完全可以讓警方懷疑死者自殺的真實性。
屋內的那一位則需要將肉眼能觀察到的血全部擦掉。將手機放在桌上,哦!可能還搬運了死者到木椅上,讓這里發生的一切都那么自然而不失嚴謹。
門把手上的指紋可能是血被擦掉之后重新弄上去的。
這兩位作案人員八成是同伙,那種毒藥竟然沒有被法醫鑒定出來,所以我猜想第一個兇手從事過化學,藥學相關的工作,可能是醫生、護士、化學老師,或她的身邊有相關人員。
有一點我不懂,既然黃榮宗警惕性那么高,高到他會在家買槍防身,是什么原因誘使他放下戒備,心甘情愿開門離開書房的呢?不要跟我說是為了上廁所,除非我在2011年遇到了最蠢的作案人!
現在一切靜等送過來的嫌疑人調查口供吧!」
時光悄然流轉,不覺已是正午時分,陽光似金色的細沙,透過搖曳的斑馬簾,斑駁灑落。在比利靜謐的房間里,原本模糊的輪廓在光影的映照下逐漸清晰,宛如一幅畫卷緩緩展開,訴說著午后的溫馨與寧靜。
比利被晟警官不厭其煩地輕聲叫起,炸毛的發,睜不開的眼,造完的飯菜和東倒西歪的回房。。。
「調查結果沒出來前,別叫醒我,我不是植物,不需要忙著光合作用,OK?」
「砰!」
警官坐在桌邊喝完茶,抿了抿嘴唇道:「ye—p」
晚間的時候,晟警官去了HF市公安局調取了嫌疑人的口供記錄,門剛開一點的時候,就聽到房間里猛的落腳地聲,緊接著房門被甩開,比利大步走到警官跟前,面帶微笑,委婉伸手。
「嗯?你什么時候醒的。」
「你走后關門的時候,好像睡醒了。」
「這不是重點,快讓我看看記錄,等找到她以后,最后的一些疑問也會被解答。」
「可能會讓你失望,警方找到當年被性騷擾的所有女士,但她們都存在——」
「不在場證明!」
「對,按照你的推理勢必存在真兇,但警方盤問了所有可能犯案的人員,但她們都拿出了有力的不在場證明!」
「我相信你的判斷,所以我認為這兩名可能的女性都給自己留好了退路!」
「案件在快要落幕的時候還要用盡它最后的夕陽紅,有意思!」
比利從警官手上接過檔案袋,回到閱覽室將一切的資料全部攤開,眼神從剛開始的朦朧惺忪到現在的銳利。
「今晚不準再——」
「三小時!」
「什么?」
「最多三小時,我就可以完成這個案件的善后處理。」
「這三小時不要打擾我,出去記得關門,謝謝老晟!」
警官翻了一個白眼。
門關之后,比利就開始貼臉掃視所有的資料。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雖然也有其它的審訊報告要看,但醉翁之意不在酒,警官只要一抽離工作狀態,眼睛就會時不時瞟向閱覽室的房門,
開始各種莫名其妙的遐想。
最后還是忍不住提前推開了房門。
「嫌疑人朱寧欣,你怎么看?」
「據她本人回應案發當晚她去了她家小區附近的蛋糕店買了蛋糕,還出示了發票。還在那段時間拍了很多照片,調查的人員說她最近幾個月對燈光美學非常癡迷,每天都會在家拍幾張煤油燈,小夜燈,氛圍燈的微光燈照片。其中一張照片里就有蛋糕,雖然周圍黯淡,但照過來的光剛剛好可以清晰地看見。」
「調查組成員也訪問了那家蛋糕店,店長說做這種提拉米蘇慕斯蛋糕的獨此一家,是他們店甜品師的絕作!門口旁的海報上都寫了,不過最近一段時間銷量不好,只有三個人來這里買過,其中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來買的都是同一個小姐」
「調查組的人員將嫌疑人的照片遞給了在值的營業員們,她們非常確定昨晚和今早光顧本店的就是照片上這位小姐。據回憶,她背著黑色鏈條包,手上戴著復古蕾絲手套,腳下穿的是軟皮高跟鞋,鮮紅色法式緞面連衣裙,搭配著秋冬耳環,和脖子上的銀色項鏈,格外顯眼!」
「已經確定朱寧欣小姐當晚在家的話,那她就不存在作案嫌疑了,畢竟從她小區春風花園到被害者的別墅區需要53分鐘,哪怕時間縮短到50分鐘,因為死者死亡時間的上限是6:00,那樣的話她殺了黃榮宗,再回到家,最早拍的一張照片應該在6:50之后。」
「但朱寧欣打印出來的照片右下角拍攝時間顯示,最晚的一張也是當天日期的6:40」
「調查組的成員也懷疑過是不是本人拍攝,但照片里有本人的自拍照,加上昨晚剛買的蛋糕,她的作案可能性基本排除。」
比利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獨此一家的特色蛋糕,再加上明明蛋糕店就在附近還打扮的那么花枝招展來吸引別人的注意。」
「有時候把一切做的太完美也是一種缺陷。」
「你認為她就是兇手,對吧?」
「還不能那么早下定論,今天也比較晚了,明天再說,還有我們兩個要去重新詢問一下蛋糕店營業人員。」
「當然之后我們得找到當事人朱寧欣的家,我得賭一次。」
「賭什么?」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時間在我放學后。」
「請問一下,昨天和前天來的小姐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嗎?」
營業員們仔細想了想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這時候,有一個營業員站出來自信地說:「也沒什么不一樣呀,她的服裝太過鮮艷,即便我們蛋糕店的客流量很好,我們也對她有十足的印象。」
比利挑釁的向營業員問:「你確定那個小姐就是照片里的人嗎,該不會是你記錯了吧?」
似乎是被冒犯到了,那個營業員急忙反駁道:
「她身上有那種令人難忘的清淡香水味,即便當晚戴著一副墨鏡,我也確定就是她!」
「比——好了,謝謝你們的回答。」
警官小跑著隨比利來到了店外的街道,比利從記事本里翻找出了兩張嫌疑人照片。
「這兩位小姐,不覺得二人的臉型,五官長的很像嗎?」
「人對氣味的記憶是非常深刻的,再加上相同的服裝,就可以完成記憶的重塑。」
「有一點我想錯了,完成這場杰作的不是兩位女性,而是三位!」
警官感嘆地說:「男人總會低估女人的報復心,認為她們是向日葵而非玫瑰,帶刺的紅玫瑰。」
比利補充說:「別用你的貪欲,挑戰女生的個性,她們會讓你死的很有節奏感。」
「走吧!還有最后的一環需要攻破。」
比利抱怨的說:「沒電梯,走到頂樓真累!」
「咚咚…」
一陣清脆的金屬敲門聲過后,房門被打開了。
「請問你們是?」
在出示了警官證后,晟警官和氣地問:「你好,朱寧欣小姐,我們是公安機關刑偵部門的,能方便我們進屋調查嗎?」
「能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廚房嗎?」比利看似天真地問
一絲不安與疑慮在朱寧欣臉上滑過,但很快就消失了,換來的卻是如釋重負
「那行吧。」
比利動作輕微地將廚房里所有的櫥柜打開,掃視了一遍過后,回到了客廳。
「你好像不是一般人吧,小弟弟!」
「我能感受到你有高于同齡人的穩重。」
「姐姐,你讓我該怎么接你的話呢?」
「從你剛才不安的眼神與遲疑的答復中,我明白我賭對了,但你沒有拒絕,為什么?」
朱寧欣緘默不語
比利又開始問:「你也猜到我在找什么了吧?」
「猜到了,但是我已經將它們全處理掉了,你在我這里還是一無所獲的,不是嗎?」
「對,但姐姐你有兩點疏忽了,我不是要找你所有做蛋糕的工具,而是工具里面的那一個,我預判到了你會事后處理掉所有的烘焙工具。」
「有一樣東西是所有蛋糕師傅做蛋糕必須要用到的——打蛋盆」
「當然你也可能一直就放在廚房吧臺上,那就另說了。」
「但假設你會把它放在櫥柜里專門的位置,急忙清理掉的話,因為打蛋盆體積比較大,某個櫥柜里肯定會留下一大片空白的區域。」
「當然你也可以在那個地方做蛋糕,但如果每天要在這個屋子里拍幾張照片,突然去那個地方,你根本沒時間準備。」
「而且要做這種提拉米蘇慕斯蛋糕,要用到可可粉,不用想也知道你在廚房實驗了很多次,那種香味已經彌散在廚房的各處,短時間很難消散,而你卻忘記了清理!」
「戴手套是為了不留下指紋對吧?前晚去那家蛋糕店的根本不是你本人,所以林闌秋才會戴上墨鏡。」
「那家店的蛋糕是你按照樣式自己親手做的,發票也是林闌秋第二天給你送來的,對吧?」
朱寧欣身體一顫,臉色蒼白如紙,憂郁全寫滿臉上。
警官或許也意識到朱寧欣當下的情緒,安慰道:「不要緊張,我們來只是證實猜想,我向你保證警方目前還完全不知道案件一丁點細節。」
對方長舒一口氣后,比利又開始了分析。
「之所以你會拍各種微光燈照片,除了讓人覺得你有藝術氣息,跟你外出打扮不那么違和外,還有就是為了隱藏你房間可能有的瑕疵。」
「瑕疵?難道。。。。」警管后知后覺,驚呼道。
「對,朱寧欣小姐拍攝照片的地方根本就不是這里!」
「在距被害者家別墅很近的地方,你找到了一個和你家戶型很相似的房子,你將它買下。」
「并按照你房子的裝修風格將它重新裝修了一下,你照片里出現的各種家具,也是按相同型號,款式買下并放到了相同的位置上。」
「之所以選擇在昏暗的環境下拍攝照片是因為再怎么相似的戶型也不可能完全相同,為了不讓人發現潛在的不同,索性就選擇這么拍照。」
「不可能存在6:50之前的照片,是因為超遠車程所要花費的大量時間,但如果拍攝地點就在別墅附近就不存在這個問題。」
「厲害,但是你是怎么發現這一點的?」警官肯定的同時也不忘發問。
「從長豐縣的中華書香里小區到達肥西縣的春風花園最快的方式是駕車從阜陽北路高架直達,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更短的路徑,所以兇手無法使用比預期更短的時間回來。」
「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她停留在這兩點之間某個地方。」
「當然真正的原因在你拍攝的照片上。」
「我的照片會有什么問題呢?我拍的每張照片都是調好角度的,跟你們現在所處的房間比對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問題倒不是出在房間的不同。」
「看這張你拍的自拍照,因為角度問題看不到窗外的情況,可是房間昏暗,緊挨著窗子的那道墻上產生了不怎么明顯的明暗對比,說明有光從窗外照進來。」
「那個時間段小區的路燈應該全部開了,我想那道光應該來自路燈。」
「但這只有在低層樓才會出現的情況,你家可是頂樓,自相矛盾。所以圖片上的地方并不是現在我們所處的屋子。」
「原來如此,是我大意了!」
「小朋友,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比利,一個腦子根本停不下來轉動的偵探!」
「比利,既然你的推理秀已經結束了,那悉聽你們處置。」
「我可以全盤托出,但請不要供出林闌秋,她也是這場悲劇的受害者。一切都是我一人所為。」
比利皺起了眉頭,當即開口說:「你的另一個搭檔呢?你沒任何理由掩飾!如果我之前的猜想沒錯的話。」
朱寧欣第二次露出驚訝的表情,在遲疑了一會之后,她緩過了神
「比利,你總能給我意想不到的驚嚇,好吧,其實人不是我殺的,案發現場還存在第二個人。」
「她是誰!」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在周日白天黃榮宗出門的那段時間,我潛伏到了他的別墅。」
「但在黃榮宗中槍把自己反鎖在書房里時,我躲在窗簾那邊已經猜到了一切,即使時間很短。」
「一個同樣被虐待過的聰明女孩,要將這一切偽裝成自殺。對于一個想過所有殺人手法的我來說,猜到這些并不難。」
「我想那個女孩也跟我一樣做足了功課,知道這貨別墅里存在槍支。」
「我在那個方向聽到門外傳來了貓叫聲。」
「貓叫?」晟警官抓了抓后腦勺。
朱寧欣解釋道:「是錄音器,提前錄制貓的叫聲,在黑暗的走廊里播放,引起房間里人的注意。這家沒養貓,所以他肯定會出門觀望,如果是異響還好說,但誰會對貓叫聲有警惕呢?」
「他還沒撥通電話就將手機摔在地上,從他拿槍留下指紋時我已經意識到所有事情已經水到渠成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在他癱在地上不省人事時,我擦掉了門把手上的血跡,將他沒有沾血一邊的手重新握在上面,還有地上的血滴,我也全部清理了,把他摔在地上的手機放回原位,順便把他弄到了椅子上。」
意識到這位小姐在身處那樣的境地還能迅速作出如此準確的判斷,有條不紊地完成各項任務,讓比利和警官不禁露出了敬畏的神情。
「雖然也能想到,但是還是需要你詳細說明一下殺害黃榮宗的動機,這可能會揭你傷疤,但我們確實需要明白。」
「那人就是一個畜生!原諒我情緒激動,別說我殺他會后悔,就算再來100次,也無法解我心頭恨,他利用自己手上的職權之便,對進入他部門下的青年女性各種性騷擾,有的要求陪她喝酒,有的更是必須和他開房,順從他的女性會被非正常升職,當然也有反抗的女生,但最后都沒有什么好下場。其中的大部分都是被無理由辭退的。」
「起初我也是選擇隱忍的,但有段時間他真的是變本加厲,得寸進尺,你們沒法想象我在那段時間都經歷了什么,你們也想象不到一個看起來平易近人的領導會做出多么下流的行為。」
「最后我忍不住爆發了,跟他徹底撕破臉,他反而惡人先告狀向公司更高層舉報我做人不檢點,還在公司散布謠言,詆毀和侮辱我,說我主動勾引的他。我也向公司解釋了具體情況,但沒用,最后收到處分被開除的還是我,憑什么!」
「他知道我家里貧窮,母親有病久臥床頭,我還要供我妹讀書,但他還是不肯放過我,派人將我工作被辭的消息告訴我家里人,公司的流言蜚語他們也知道了。」
「我媽知道后病情加重,送到醫院沒幾天就過世了,從那以后我再也沒見我爸開心過。」
「我在后來找了一份工作,勉強讓我妹讀到了大學,之后我的復仇計劃就開始了。」
「林闌秋也遭受過一樣的處境,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們認識了彼此,我們為這次計劃籌備了很長時間,林闌秋出資買下了房子,然后我們共同完成了所有這一切。」
「還是沒想到被你們用這么快的時間推翻了所有。」
「在你們的這一起案件里想出一些頭緒也確實不是一件易事。」
「我可以承擔一切的后果,坦白一切的罪行,但還是希望你們不要將林闌秋給供出來,或者繼續調查那個槍擊女孩的真實身份,這是我唯一的請求。」
比利向前一步解釋說:「要是讓警方知道這是一起他殺案,不光是你,就連她們兩被查到也只是時間問題。」
「有時候一旦被懷疑上了,罪名就已經成立了。」
朱寧欣心灰意冷,眼中神采盡失,整個人仿佛被蒙上了一層霧靄,淡淡地說了一句:「算了」
「推理不需要證據,要把犯人抓起來才需要,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可以給你們定罪的關鍵證據。」
「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們得救你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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