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歆韻聞言,心中有些氣不過,暗生一記,暗暗給身邊的一個小宮女一個眼神,讓她去刺激一下風青衣。
如今她身懷龍子,又快臨產(chǎn),只要風青衣來碰她,她便有辦法讓風青衣吃吃苦。
那個小宮女得到寧歆韻的眼神,便站出來說了幾句話,成功的刺激到了風青衣。而風青衣氣不過就向?qū)庫ы崨_了過去,嚇的在場的人心驚膽戰(zhàn),魂飛魄散。
幸好寧歆韻身邊的顧晚反應快,攔下風青衣一把把風青衣推開,才沒有釀成大錯。
風青衣被推倒在地,哭了起來,哭聲引來太后和風朔。
襄妃和寧歆韻身邊的那些宮女看見太后和陛下突然出現(xiàn),嚇的急忙跪倒在地,而寧歆韻在聽到風朔的聲音時,立即抱著肚子叫痛。
坐在地上哭的風青衣,看見太后和風朔出現(xiàn),爬起來跑向他們,直接撲入太后懷里哭的更傷心了。
太后和風朔看在眼里,心疼極了,急忙詢問風青衣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在一旁故作喊肚子痛的寧歆韻,見太后和風朔一心都系在風青衣身上,心下很憤怒,又故意提高聲調(diào),假裝肚子很痛,大喊出來吸引太后和風朔的注意力。
風朔和太后也成功被吸引去目光,見寧歆韻不是很好的樣子,立即命許未去把御醫(yī)提來。
等到許未匆忙離開,風朔和太后又被風青衣哭泣的聲音揪的心疼,都焦心的詢問她,受了什么委屈告訴他們,他們替她做主。
然而風青衣哭的稀里嘩啦的,一個字都說不清楚,急的風朔和太后更心疼了。
忽然,風朔看見了邊上跪著的襄妃,冷著臉問她事情緣由。
襄妃被嚇壞了,哆哆嗦嗦的將事情緣由說了出來:“回陛下、太后,是皇后身邊的一個小宮女對青衣小公主說,說……”
太后見襄妃支支吾吾的,不耐煩道:“支支吾吾的,到底說了什么!”
襄妃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說青衣小公主再怎樣得太后與陛下寵愛,也不過是個公主,怎能……怎能……與……與皇后娘娘肚子里的太子相比。”
“放肆!!!”
風朔和太后徹底震怒了,但看著快臨盆的寧歆韻抱著大肚子痛的難受,并沒有對她發(fā)難,而是將那個大言不慚的小宮女拖下去杖斃了。
至于襄妃,則被打入冷宮,無召見終身不得出冷宮。
襄妃被人拖下去不久,御醫(yī)便被許未提來了,風朔說提,許未就真的是將人提著帶來,嚇的御醫(yī)一路魂不著體。
御醫(yī)強行鎮(zhèn)靜下來,給風朔和太后行禮后,一刻不敢耽誤的給寧歆韻診脈,不一會就診好了,他惶城惶恐的對風朔和太后道:“回陛下、太后,皇后娘娘并無大礙,只是受了點驚嚇,微臣會給皇后娘娘開點安神又不害及胎兒的藥,喝了就沒事了。”
風朔會意,又命許未送寧歆韻回凈遙殿的同時,還給寧歆韻留了一句話,說是關(guān)心,還不如說是將寧歆韻禁足在凈遙殿,哪里也不準去。
寧歆韻什么也沒有為自己狡辯,甚至一句怨言也沒有,她終究還是低估了風青衣在風朔和太后心中的位置。
她原本以為設計陷害風青衣,讓她吃吃苦頭,再一舉毀掉她在太后與風朔心中的位置。卻不想,到頭來是她自己挖坑給自己跳。
寧歆韻思及此,心中帶著一絲寒意苦笑,是不是剛才她真的動了胎氣,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有生命危險,風朔和太后關(guān)心的,仍舊是她風青衣一個人!
寧歆韻越想越覺得冷,很冷,冷徹骨髓,還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經(jīng)此事后,風王宮里那些不安分的人紛紛安分了,都知道,即使皇后快臨產(chǎn)了,風青衣也依然是太后和陛下的心尖寵,碰不得,委屈不得,更是誰都觸犯不得的逆鱗。
風青衣被風朔抱著和太后去了奉華宮,一路上風青衣仍舊委屈的哭個不停,而太后和風朔也安慰了一路。
直到到了奉華宮,進殿內(nèi)坐下后,風青衣在風朔懷里,還有些抽噎道:“父皇,青衣是不是很討人厭?”
風朔抱著風青衣一邊安慰,一邊給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痕,心疼道:“我們青衣最乖最懂事了,怎會討人厭呢!”
風青衣一抽一泣的抬起頭來閃爍著眼睛里的淚光,盯著風朔問:“真的嗎?”
“當然了,我們青衣這么乖巧,誰會不喜歡呢!”太后伸手撫摸著風青衣的頭,滿臉慈愛的望著她。
風青衣皺著小眉頭頓了頓,突然離開風朔的懷里,眼包淚花,站在風朔和太后面前怒視著太后道:“皇祖母騙人!”
太后和風朔還有殿內(nèi)的人頓時都懵了。
風青衣皺著小小的眉宇道:“騙子,你們都是騙子!”
“青衣,不可亂說話!”太后有點急了,繼而拉過風青衣抱在懷里,柔聲道:“青衣乖,怎么回事跟皇祖母和父皇說說?”
風青衣乖乖的靠在太后懷里,委屈巴巴道:“他們說皇后娘娘生了小皇子后,皇祖母和父皇都不會要青衣了。”
太后神情微怔,宮里的那些微言微語,她不是沒有聽到。
沒想到那些宮人,膽大的竟敢跑到青衣面前胡言亂語。
太后心生怒意,看向風朔。
風朔一眼就看出太后的意思,他也和太后一樣的想法,等會他離開奉華宮就讓許未去把那些在風青衣面前胡言亂語的宮人都處理了。
太后改而面露慈愛的笑,對懷里的風青衣道:“怎么會,皇祖母和父皇不會不要青衣。即使皇后娘娘誕下小皇子,青衣也還是皇祖母的心尖明珠。”
“真的嗎?皇祖母和父皇不會不要青衣?”風青衣期期艾艾的盯著太后。
“當然了,誰也取代不了你在父皇與你皇祖母心中的位置。”風朔溺愛的望著風青衣,伸手輕揉著她的小腦袋。
聽父皇和皇祖母這么說,風青衣不再害怕了,心中的恐懼和委屈一下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失而復得的笑。
“哀家算是知道了青衣為何不開心了,原來是因為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不過我們的青衣笑了,就說明我們的青衣不生氣了。”太后將風青衣抱在懷里滿臉慈愛道。
風朔和太后安慰好了風青衣,在奉華宮待了一會就帶著榮衛(wèi)走了,說是還有些朝政上的事情沒有處理完。
風朔在臨走前特意從茶幾上拿了一塊糯米糕點給風青衣,滿滿的都是父愛。
風朔和榮衛(wèi)剛走不久,沈敏就從外面走來附在太后耳邊說了幾句話,就退在一邊站著,似乎在等著太后的什么回復。
太后滿眼溺寵的看著正在吃糯米糕點的風青衣,思量片刻道:“青衣,伶妃來給皇祖母請安,你說皇祖母讓不讓她進來?”
風青衣嘴里含著糯米糕點,眨巴著眼睛盯著太后,那表情似乎在無聲的訴控著不懂。
太后又道:“青衣喜歡伶妃嗎?”
風青衣懵懵懂懂道:“為什么要喜歡她?”
太后望著風青衣臉上的懵懂,沒有再說什么,而是溺寵的笑了,繼而讓沈敏去傳話讓伶妃進來。
平日里,太后不大喜歡后宮那些妃嬪來她的奉華宮湊熱鬧,看著她們在自己眼前你一句我一句的暗地較量,虛偽的很。
所以就發(fā)話沒有她傳話,誰都不得到奉華宮來。
只是這伶妃,也不是個善茬,她今日就特例讓她進來,她倒要看看這伶妃打的什么如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