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泰四年秋，洛陽城外，數百甲士肅立，鐵甲映寒光，長戟如林。大將軍寇釐的靈柩覆以玄色龍紋錦緞，由十六名虎賁抬著，緩緩行過官道。鼓角低沉，號聲嗚咽，送葬的隊伍綿延數里，沿途百姓伏地而拜，無人敢抬頭直視。

寇淑站在高臺上，一身素縞，面容冷峻，她沒有戴孝巾，也沒有落淚，只是靜靜望著父親的棺槨被送入早已修葺好的陵墓。

“太后，該念祭文了。”禮官低聲提醒。

寇淑接過竹簡，聲音平靜得近乎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