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該起床梳洗打扮了,要去私塾院了。”
“春桃,昨天是不是府里請人做客了。”
“是監察司司使,小姐。”
請他干嘛,查一下。
是射箭那個人。
“好的,春桃,今天私塾我們不去了,讓黃姨去推一下。”
“好的小姐,那我們…去干嘛?”
掉河里,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她一定有問題,紅娘,你到底要干嘛。
“喜春樓,小姐,咱們姑娘家,來這里干嘛?”
“是啊,姑娘家,當然不能來這里,走。”
“哈哈哈,小姐,你這胡子。”“春桃失禮了。”
“哈哈哈,是挺滑稽的,春桃,你就叫大壯吧,我也不能叫小姐,要叫…”
蘇商舞動了扇子兩下,合上,抬起春桃的下巴。
“公子。”
“兩位公子,里邊兒來啊。”
“春婆~你們的頭牌呢,藏藏掖掖的,還想要大金錠子?”
一個金元寶在蘇商手里拋。
“誒喲,公子呀,,這邊請,哎喲,上好的包廂已經為公子準備好了,公子稍做等待,孫娘子梳洗打扮就來服飾公子您,哈哈哈。”
原來,這就是見錢眼開。
“公子稍等,孫娘子正在梳妝打扮。”
“不急,不急。”
“快點兒!小丫頭片子,有貴客,你要是敢怠慢,把你貶給侍衛們,我還能得些銀兩。”
孫喬兒眼里一片死水,但是這副臉蛋兒,是什么眼神都能襯的特別好看別致。
孫喬兒推開門,腳上還有上次留下的青淤,裸著腳踏進了紅帳子掛滿了的房間。關門,脫外衣,跳舞,一氣呵成。
“孫娘子這么心急?”
“公子還要怎樣?”
“來陪公子喝兩杯啊。”
春婆教好的人,像水一般流進蘇商懷里。
春桃被叫到門口去了,讓不準放任何人進來。
“你是,個小姐?”
“哦?這么快就發現了?阿喬?”
孫喬兒死海一樣的眼睛里涌起了一點兒風浪。
“誰讓你這么喊我的,你是誰!”
“阿喬,我是紅娘。”
“你胡說,紅娘早就不要我了,她嫌我臟,嫌我沒本事,嫌我是個累贅。”
“不,那不是我,我被人換了身體,真的,小時候冰糖葫蘆買來總是少一顆,你想給我吃我卻不要,最后才發現少的那顆是我先吃了…還有,還有我的一個茉莉花手帕,被人踩臟了,是你去從他們腳底下拿來給我的,還給我洗干凈了。”
孫喬兒眼里的死海變得澄澈了起來。
“姐姐,真的是你嗎?”
“是我,阿喬,讓你受苦了,來,姐姐把你贖出來。”
“不要,姐姐,我是這里的頭牌了,就算是走到哪兒去,別人也能認出是喜春樓的頭牌,受的欺負更多,姐姐,這里情報很廣的,我四處打聽你的情況,某天知道你走了,可惜,我是個賤命,不能陪你下黃泉。”
“苦了你了,姐姐現在的身份是尚書令長女,蘇商,紅娘已經不是我了,我不知道她要干嘛,警惕一些。”
“嗯,姐姐,萬分小心,最后一次見面,她似乎在謀劃什么,在我這里打聽皇宮里的事情。”
“嗯,你也萬分小心。”
為了不引起懷疑,孫喬兒就弄亂了頭發,耷拉著衣服,首飾掉一地,擠了幾滴眼淚,從房間里出來。
陳楠看見了。
“哇,老大,這…誰給頭牌弄成這樣,再大的排名也不敢讓她哭著出來吧。”
轉眼看到了門口的春桃。
陸景南示意過路,一把抓住春桃的手。
“一個女子,喬裝進喜春樓?”
春桃掙扎著,里面傳出來了一個聲音。
“給我放開!”
“小…公子。”
“原來堂堂司使也會來這煙柳之地。”
“小娘子都能來,為何我來不得?”
“那司使是和小護衛一個包房,還是分開啊?”“不會吧,看司使的表情…是小娘子們不如你意?”
陸景南黑著一張臉。
陳楠見老大臉都黑了一半,立馬制止一下。
“蘇小姐,你就別陰陽怪氣的了。”
陳楠用手擋住一半嘴巴,朝向蘇商,像是在說悄悄話一般。
“你們想干嘛啊,一個女孩子來這里。”
蘇商也想他一般說話。
“那你家公子呢,來…享受?”
電腦前的陳楠微微轉向旁邊的陸景南,對上了他的眼,立馬看向自己的電腦,心里想著:這娘們兒,今晚必死。
陸景南把耳機摘下來。
“回她。”
“回…回什么?”
“回,來找你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