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6章 脫靴負酒

廢柴!還是廢柴!關鍵是只有自己是廢柴!最最關鍵的是經(jīng)歷了如此大的痛苦以后依然是廢柴。

勇誠王特意請了供奉殿的殿主來檢測王裴和王狄的資質,看看是否可以修習道法。供奉殿主檢測過后,欣喜的帶著王狄離開了,徒留王裴自己在秋風中悲傷。

這天地間的靈氣,共有金木水火土五種基本屬性以及日月兩種特殊屬性。而每個人都有著各自最為適合的屬性,當人吸收與自身相契合的屬性時,會有一定程度的損耗,損耗越少,則越容易精進。有些絕世天才更是能夠做到毫無損耗,這類人便被稱為道體。例如經(jīng)過金焰珠改造后的王狄,就極其契合火屬性,乃是靈火道體。

然而,若是同時有兩種或兩種以上的靈氣進入體內,就極容易產生沖突,進而導致走火入魔等危險情況發(fā)生。而且由于靈氣過于繁雜和繁多,根本無法被修道者吸收,更別說是將其凝練為液體后化為金丹了。王裴盡管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易筋伐髓,但所改變的僅僅是他的身體素質而已,對于修道丹田無法過濾掉其他屬性的靈氣,只剩下單一屬性靈氣這個問題并沒有得到解決。甚至王裴只要一開始吸收靈氣,便是七種靈氣一同涌入,而一旦開始稍稍修煉,就如同一個即將炸裂的丹爐一般。

可世事哪有總能稱心如意的,人們總要學會自我安慰和和解。做了不了高來高去的仙人,做個導人向善的人民教師也是挺好的。

七天時間總是一晃就過,王裴從來沒想過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執(zhí)教儀式能夠吸引怒濤大陸上諸多大佬。

..................................

尊古敬圣賢,守神扶社稷—儒山院,一座古樸的石碑坐落在山腳。

王裴下了馬車,愣愣地望著眼前的蒼翠小山。這么厲害的宗門看起來就像是大戶人家的后花園。

肖伯躬身對王裴道:“世子,老奴就不上這明心峰了。在峰下待您下學即可。”

“這儒山院有規(guī)矩?”

“不曾有什么規(guī)矩,尋常百姓亦可登山。但都不想擾了學子們的課業(yè)。”

王裴見肖伯不愿進儒山院,也沒有強迫。自行端了端儒冠,正了正青色勁裝。腰間半懸的玉佩襯得甚是儒雅,但不耀眼。隨即一步接一步的登上這明心峰。

雖說只是一座小山,但山路卻崎嶇難行。這條山道并未選擇急功近利、一路登頂?shù)穆肪€,而是環(huán)繞著山峰盤旋而上,峰回路轉。徒步走一趟,欣賞路旁的野草芳華也是一種別樣的樂趣。“大儒王裴登峰執(zhí)教!敬請諸位觀禮~~”突然,一道洪亮如鐘的聲音在山間響起,回音繚繞,久久不散。

王裴毫無心理準備,被驚得差點跳起來。他抬頭看了看這條山路,心中不禁有些忐忑:難道自己要錯過自己的就職典禮了嗎?明明已經(jīng)囑咐過肖伯早點叫醒自己啊。不過,就職典禮而已,錯過也就算了,只要不影響課業(yè)就好。想到這里,王裴又恢復了平靜。

心里是如此想,但是還是加快了步伐。額頭開始冒汗了,王裴也沒有奔跑起來。這爬山還是要有節(jié)奏的,哪怕你現(xiàn)在飛奔起來,等你體力消耗完反而要休息更久。

“小娃娃,要不要老夫帶你一程?”

王裴聽到聲音后,轉過身來,看到一位頭發(fā)斑白的老者正緩緩走來。他仔細觀察著這位老者,發(fā)現(xiàn)他身上穿著一件破舊不堪的麻衣,腰間沒有束腰,只有一根草繩系著,腳上趿拉著一雙磨損嚴重、幾乎掉了一半底子的草鞋。老者左手拄著一根拐杖,右手拎著一個紅皮葫蘆,腳步有些踉蹌,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王裴心中暗自詫異,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個老者是什么時候來到自己身后的。他皺著眉頭望著老者。

“小娃娃,你似乎在嫌棄我這個老頭子啊!”老者輕輕捻動著銀白的胡須,語氣帶著一絲調侃。

王裴連忙解釋道:“非也,老丈,我并非嫌棄您。只是好奇,您是否要前往儒山院呢?”

老者微笑著回答:“儒家增添了一位大儒,如此盛事,自然應當前去一看。”

王裴搖了搖頭,說道:“儒山院不過是招收了一名教師罷了,既不多一張嘴吃飯,也不少一只手做事。實在沒什么好看的,老丈,您這樣出來看熱鬧,家里人能放心嗎?”

畢竟,王裴見對方是一位年事已高的老人,拄著拐杖看起來腿腳也不是很利索。獨自外出再加上這回轉的山路實在是有些危險。

王裴等老者走到自己身邊,雙手托起老者的另一側胳膊,并且接過了葫蘆掛在自己一側肩膀上。感受到了這葫蘆的分量確實不太輕松。又隨口說了句:“您這身體真不錯,這葫蘆就挺沉的。”

老者眼神里略過一絲絲的驚訝,隨后呵呵直笑,那一口潔白的大白牙可真是讓王裴羨慕。

“無妨,這不是碰到你了。”老者用拐杖敲敲鞋底的土,拍了拍王裴肩膀上的葫蘆

“我這葫蘆啊,一般人,背不起——。”

王裴撓了撓頭,他以為老者是在說自己的葫蘆寶貝也并未多想。

當看到老者敲鞋底的動作,只覺得有點心酸。曾經(jīng)前世小時候也是在條件不好的鄉(xiāng)村里長大,爺爺背負著要養(yǎng)活一大家子的重擔在田里勞作。每次爺爺從地里回來,總是會在蠟燭微弱的火光下熟練地挑出扎進腳地板的木刺。

于是王裴蹲下身來,把自己腳上的布靴脫了下來,放在老者面前。自己腳上還有一層厚實的裹腳布,只要走路小心一點也沒什么問題。

“老丈,這雙布靴您穿著。雖然我穿過,但是挺新的今天新?lián)Q的。”王裴也有點不是太好意思,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腳氣一說。雖說這新靴子上腳還沒有兩個時辰,但總歸自己穿過了不是。

“儒生最講究的就是禮儀。你這背著破葫蘆,冠不正,衣不潔,甚至連鞋也不穿。今天可是儒家的大日子,怕等會那群儒生不讓你進門呦!”老者并未穿鞋,而是面對著王裴提醒道。

王裴聽后,先是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哈哈大笑起來。他笑完之后,盯著老者認真地說道:“老丈,這衣冠不整稍加整理即可,這心若是臟了可很難正的回來啊!隨心隨性又合乎情理道德,千人指責又有何妨?”說完,他還特意加重了語氣強調最后一句話。

然而,這句話實際上還有后半句沒有說出來——換句話說就是勞資愿意,干你屁事?但他并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只是在心里默默想著。

老者聽到王裴的話后,不禁露出了笑容。他連連點頭,表示贊同,并稱贊道:“有趣,有趣,好!好!好!”接著,他從腰間取下自己的草鞋,整齊地疊放起來掛在腰間,然后穿上了王裴遞給他的靴子。

“你贈我靴子,我等此處事了還你杯酒!”老者笑著說道。王裴心中涌起一股溫暖,這老爺子條件這么艱苦還想著請我杯酒。人啊,最大的善意也不過是以我所有換你一笑罷了。

“這葫蘆里就是酒吧!老爺子你也太小氣了!怎么也要請我兩杯吧!哈哈哈”王裴打趣地說,心里想著這位老人連脫下來的草鞋都舍不得扔掉,這種節(jié)儉的習慣讓他感到無比親切。

他摸了摸懷中,早晨肖伯給他揣了一些銀兩,這些錢應該足夠他們吃一頓豪華大餐了吧。

“嗯,也行。你喝不了我給你存著。”老人微笑著回答道。

“老丈你可真是有趣。”王裴笑著回應。他與老人一同踏上了登山的路途。盡管他們放慢了腳步,但似乎卻比之前更快到達了山頂。沒過多久,他們來到了儒山院的院門前。

王裴站在院門口,目光落在遠處的一抹白色身影上。那人身穿一襲潔白的長衫,負手而立,宛如仙人一般。這不是那李白衣又是何人!他身后緊跟著百位儒生,紛紛躬身作揖,以示敬意。

李白衣見到二人,尤其看到王裴背著的紅皮葫蘆。瞳孔頓時放大,嘀咕了一句:王裴為何和這位一起來了。與那老者對視一眼,謙遜一禮。

禮后便拉起王裴道:“進院授禮吧!”微微瞇了一下眼睛,對著身后的一名俊逸才子吩咐道:“爾等先去安排好貴客,再來見禮!”

那俊逸儒生點了點頭,向王裴躬了一躬,然后便要引領著老者進院。王裴急忙把背著的葫蘆遞給這俊逸才子不放心的囑咐道:“幫老爺子拿一下這葫蘆。”李白衣剛要攔住說些什么,那俊逸儒生已經(jīng)接過來那紅皮葫蘆。但是根本拖不住就落在了地上,任這儒生再如何都拿不起這葫蘆。

老者開懷大笑,然后問李白衣:“院主不想試試?”李白衣似乎已經(jīng)預料到了,搖了搖頭:“前輩說笑了!這份量太重,白衣有自知之明。”王裴盯著三人仿佛是在演啞劇一樣,一臉的問號。

“還是小兄弟替我再拿一會吧。我說過,我這葫蘆啊,不是誰都能拿得起來的!”老者說完自顧自地走向院里的正門。

王裴只能無奈地撿起那只被扔到地上的紅皮葫蘆,心中充滿疑惑。他看著眼前這位古怪的老頭和李白衣,暗自嘀咕著他們到底打什么啞謎。這只紅皮葫蘆看起來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但為何連那位俊逸儒生都無法拿起呢?

王裴撇了撇嘴,心想這老頭說話怎么總是神神秘秘的。不過既然對方這么說了,他也不好再多問什么。

李白衣長袖一揮,對思索中的王裴說道:“咱們先去更換祭典的衣服吧。”

兩人一前一后自側門而入,穿過一條幽靜的小徑,轉過幾道彎后,來到了一處房屋門口。李白衣停下腳步,轉過身對王裴說道:“等下?lián)Q好衣服,清河會來帶你去正殿。所有的賓客都在那里,我先行一步。哦,就是剛剛沒接住葫蘆的那個小子。”

說完,李白衣轉身走了兩步,似乎想起什么,又退回來笑瞇瞇地看著王裴,繼續(xù)說道:“等儀式舉行完,我們就是師兄弟了。洛清河就是你的弟子。”說罷,他便邁著輕快的步子離開了,留下王裴一個人站在原地。

望著李白衣離去的背影,王裴心中暗自嘀咕:“這個世界的人都這么莫名其妙么?怎么感覺一切都發(fā)生得那么突然和奇怪呢?”

主站蜘蛛池模板: 永胜县| 峨眉山市| 砚山县| 澎湖县| 陕西省| 黄石市| 丹阳市| 临城县| 惠水县| 准格尔旗| 宜宾市| 赞皇县| 铅山县| 玉溪市| 万年县| 景宁| 特克斯县| 乐都县| 常德市| 宝山区| 三门峡市| 公安县| 文登市| 水富县| 达日县| 六枝特区| 宁蒗| 大港区| 凌源市| 嘉善县| 浠水县| 远安县| 通州市| 环江| 沙坪坝区| 绿春县| 屏东县| 郧西县| 双城市| 凤凰县| 神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