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的小字
- 覺醒劇情后,炮灰女配和男二HE了
- 葡萄冰
- 1943字
- 2024-07-04 10:44:22
何忠一驚,這才知道郡主馬車中竟被放進去了個山賊,他忙問道:“郡主可有受傷?”
“并無,忠叔不必擔心。”
聽到郡主無事,何忠這才松了一口氣。若郡主出了什么事,他也沒有臉面回去見王爺了。
他轉過身去,厲聲訓斥手下的人,“讓你們保護郡主,你們是怎么保護的?連山賊進去了都不知道!”
寧堯撐著一口氣:“我真的不是壞人,我是來救你家郡主的……”
何忠分了個眼神給他,冷哼一聲:“竟然還沒死透!那你且說大晚上的你為何出現在此地,又是怎么躲開護衛進到我家郡主的馬車中的?”
這問題凌厲,直奔重點。寧堯答不上來,支支吾吾左顧右盼。
何忠一生不知見過多少人,寧堯這點小心思在他眼里還不夠看的,只肖一個眼神,便知這人即使不是賊子也定沒有什么好心思。
他抬手作揖,“郡主放心,他既沒死,末將再給他補上一刀就是。”
寧堯慌了,沒想到剛才還只是被扔出去,現下已然發展成要被補刀沒了性命了。他無法,只得扯了扯姜肆青的裙擺,想搏一搏她的同情心。他一縷頭發落在耳邊,眼睛含淚,加上他那張有些清秀的臉,看著倒是楚楚可憐。
見他竟還敢仗著自己的臉引誘郡主,何忠不由得大怒,“放肆,把你的臟手給我拿開!”
想到自家郡主花容月貌,不知是不是這人起了歹意,何忠再沒了和他廢話的耐心,一把將他拎起來:“賊人之血骯臟,恐污了郡主的眼睛,末將提他帶去旁處。”
姜肆青點點頭,表示贊同。
眼見再不表明身份,便只有死路一條了,寧堯急忙掏出前襟中的令牌:“我乃清陽侯府的公子,你們不能殺我!”
何忠動作一頓,接過他手中的令牌仔細打量:“郡主,此人確實是清陽侯府的”。
他松開拎著寧堯的手,命人將他帶到一邊,隨后眉頭緊皺。
“郡主,這可如何是好?”
如此一來,此事便有些麻煩了。雖說清陽侯府早已衰敗,不得圣寵,但怎么說也是個侯府,若真殺了府上的公子,少不得又有官員彈劾他們王爺橫行霸道,擁兵自重。
可這人明顯不懷好意,就這般放了總歸是有些憋屈,也不知道清陽侯府是怎么教育府上公子的。
何忠正恨得牙癢癢,便聽到了自家郡主的聲音。
“那就別殺他了,帶上他和我們一起走,先上點藥,等入了京城再送去醫館診治。”
“還有,先著人送封書信給清陽侯府,就說……”
姜肆青沉吟了一下,“就說我們府上返京途中遇到了山賊,不知為何貴府公子‘恰好’也在,被我們當成了山賊誤傷,請他們諒解。”
她聲音清朗,一字一句。
“恰好”二字又著實微妙,至于清陽侯府府上公子為什么和山賊混在一起,別人會如何想,這就不是他們鎮北王府該考慮的了,畢竟他們王府也是受害者。
何忠原本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了,“是,屬下這就命人去辦。”
*
寧堯被扔在了后面的馬車上,隊伍恢復了原本的速度,次日上午便抵達了京城。
入城第一件事,便是先把寧堯送去了京城最大的醫館,姜肆青帶上帷帽,親自跟著進去了,畢竟不能真的讓人死了,她得親眼看著才放心。
剛入同仁堂的門,迎面便走來一個年輕郎君。
姜肆青一怔,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無他,只因那郎君的容貌實在太過惹眼。
他身著一身玄色衣裳,金邊刺繡更顯大氣舒展,他眉眼修長硬朗,薄唇微抿,宛若一塊溫潤的上好暖玉,通身的氣質根本掩蓋不住。
待人都走出兩三步了,姜肆青還沒有收回自己的視線,她的腦子變得暈乎乎的,只覺得這人完完全全長在了自己的審美點上!
只是想起了她從小便與太子定下的那樁婚約,姜肆青便短暫心碎了幾秒,實在是太可惜了……
春桃見自家郡主愣在原地,不由得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郡主,您怎么不走了?”
姜肆青捏著手中的帕子嘆氣:“我在想那太子到底長什么樣,不知生得好看嗎?”
她沒有注意到,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一直關注的那男子腳步一頓,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眼。
春桃被這話嚇了一跳,她左右緊張地看了一圈,才低聲道:“郡主不可妄議太子,這要是讓別人聽到了,對郡主不利。”
話雖如此,可姜肆青還是好奇太子的樣貌,畢竟那是要和她過一輩的人,要是長得太丑了怎么辦……
姜肆青跺了跺腳:“誒,罷了罷了,還是快些走吧!”
一陣風吹過,帷帽被吹起了一角,露出了她的容顏。
姜肆青沒太在意,只伸手拂了拂便徑自帶著寧堯進了醫館。
陸晏明卻是愣了一瞬,跟在后面的盧墨發覺了他的出神,出聲提醒道:“公子,怎么了?”
聞言,陸晏明回過神來,卻問了個不相及的問題。
“郡主什么時候到?”
盧行雖不解,卻還是仔細想了想回道:“鎮北王早已上了折子,按路程來算的話,想來也就這兩日了。”
就這兩日……陸晏明若有所思,眼見少女的身影即將消失在盡頭,他不再猶豫,轉身追了上去。
“誒,公子您去哪?”
回答他的是自家公子無比繾綣的聲音:“阿箏?”
盧行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見鬼了。
太子……太子殿下幾時這般溫柔了?
“嗯?”姜肆青下意識先答應了一聲,然后便向聲音來源處看去。
待應完才反應過來,這里應該是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小字的……她眼睛微瞇,就這樣猝不及防地,隔著帷帽與人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