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治病
- 暴君良藥:嫡女殺瘋后更百媚千嬌
- 則靈讓雪
- 2058字
- 2024-07-19 22:45:09
顧庭飛的眼神輕輕略過祝熙安,看著對方依舊冷若冰霜,放下棋譜,上前去攔住了她。
“誒姑娘,又見面了。”
“你是……”
“忘啦?那次桃花釀,我還以為自己的臉可以做到讓人過目不忘。”
祝熙安已經習慣了他的不正經。
“原來你是顧家公子。”
“你知道我?”桃花眼下的狡黠之意更重。
“聽說你不學無術,沒個正經。”
“哈哈哈不該聽說我是風流倜儻的人物。”
“顧家門楣本與陸家持平,現在是聽不到顧家的聲音了。”
祝熙安說這話的時候,顧庭飛眼底閃過一絲冷淡,旋即還上滿不在乎的口吻。
“沒辦法,我這身板,是戰五渣呀。”
祝熙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讓顧庭飛有種自己被看透的古怪感。
到了顧夫人面前,祝熙安端正行了個禮。
“祝家大小姐已經長這么大了。”
“多謝顧夫人掛念,熙安感激顧夫人體恤舊情。”
“既然感激,為什么不賣貨給我們府呢?”
顧夫人笑著,說話內容卻不拐彎抹角。
“小女才接手店鋪,許多貨品還沒盤點清楚,只是知道入冬了糧草炭火易賣,存了些。不賣給顧府是因為平時不會有這么大單的生意,不利于評估行情。”
“呵呵,賣給誰不是賣,小老百姓分批賣完,我一口價拿下,甚至你還可以提價。”
“我也不和顧大娘子兜圈子了。起初我在后院聽到是顧府要買,想讓伙計即刻答應的,但起身慢了幾分,顧家小廝竟急了起來,顧家這么急需糧草,看來是有商機。”
祝熙安十分大放地笑看著對方,顧夫人爽朗大笑。
“你真是和思嘉一個模樣,當年我小子才被診出不適,全臨安都冷落了我家,春季去買匹新布都要看人臉色,還是她……”
顧夫人臉色惆悵,似乎想起了往事,又話鋒一轉。
“罷了,熙安,我也不瞞你,這會我家老爺帶著精兵出城了,需要這些東西,又不能明目張膽地從市場收購,只能小作坊收,沒想到你囤了那么多。”
此話一出,完全是不能拒絕的語氣。
“可以,顧夫人,我把整個店的貨都賣給你,但要和你借一個人。顧庭飛。”
原本顧夫人還有些緊張,聽到自己兒子的名字,倒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我知道祝小姐是個爽朗的人,但是提親看帖,總歸是男方上門才對。”
祝熙安臉上不顯波瀾,和顧庭飛結親是她這輩子能想到的第二恐怖的事。
“顧夫人誤會了,我需要顧公子幫我個忙,對他而言舉手之勞。”
“如此,那我和他交代吧。”
顧庭飛聽到這個消息,立馬答應了。
顧庭飛一路上嘰嘰喳喳,猜測祝熙安要他去干嘛。
“莫不是你哪個姐妹遇到了負心漢,需要我去開導?”
等到了茶樓,劍蘭帶著阿諾已經在那等候。
阿諾穿了身尋常姑娘家的衣服,面前擺著小點心,對于她這個年紀再正常不過的待遇,她卻惶恐異常,看著祝熙安他們到來,“嗖”地站了起來。
“顧公子,我知道你博學多識,想請你看看這個妹妹的病。”
顧庭飛眼下閃過一絲意外,扇子一合,又笑道。
“生病了就去看郎中,我又不是郎中。”
“我既然借了顧公子來,就知道顧公子一定能做到。”
顧庭飛看著祝熙安篤定的表情,似乎他不動,對方也不動。
于是顧庭飛收起笑容,當他不笑的時候,眼眸似乎有層寒霜。
“這位姑娘和祝小姐什么關系?”
“這和看病有直接的關系嗎?不過是些內宅的腌臜事,說出來也臟了顧公子的耳朵。”
“這也不能問,那也不能問,我就是個看病工具啊。”
顧庭飛似有怒色。
祝熙安也不怕,直接回應。
“是啊,我們是平等交易。”
顧庭飛坐到阿諾旁邊,打開阿諾的嘴,又把了下脈,倒很像個江湖術士。
“這種慢性毒確實很狠,能讓人從語言功能開始退化,漸漸的聽不到,也看不見。”
祝熙安想到上一世最后阿諾給自己送水,那時候問她話毫無反應,連比劃都做不到,或許已經到了晚期。
“顧公子可有醫法?”
祝熙安著急地詢問。
顧庭飛打開扇子,又掛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是個貪玩的,這些稀奇古怪的病也不過跟著醫書看了看,可沒有解法。”
“那能控制住總行吧,我借顧公子來,可不是看看就算了。”
“這……”
顧庭飛面露難色。
“顧姥爺的糧草炭火可等不了。”
顧庭飛從扇子骨架中抽出了銀針。
阿諾原本是怕的,但看到祝熙安的神情,她怕自己受不住,就會被送回去,于是眼睛緊閉,生怕自己露怯。
一柱香時間過了,顧庭飛收針,頭也不回地離開。
祝熙安也沒攔他,她專心觀察著阿諾的變化。
她不是不會,而是不敢拿自己唯一的妹妹冒險,能請的動顧庭飛最好。
顧庭飛一刻也不敢停留,跑到了鎮國大將軍的后院。
鎮國大將軍府占地面積極廣,比一些王侯家更加氣派,只是這東南角看上去年久失修,雜草叢生,和其他地方不是一處。
顧庭飛輕車熟路地翻墻爬了過去。
里面的光景并不比外面好,墻縫能伸進一根手指,屋檐上有些地方甚至沒有瓦片。
一身黑衣的陸翊坐在餐桌旁,上面的菜已經餿得讓蒼蠅飽餐。
“燁哥兒,慘了慘了。”
陸翊橫了他一眼。
“你不該出現在這里。”
“豈止我不該,你記得祝家那姑娘嗎?她居然知道我能行醫!”
“你幫她做事了?”
陸翊心里也不平靜,眉峰緊皺。
“沒辦法呀,她拿我爹的糧草和炭火做威脅,不知道是趕巧還是猜到,她居然盤下了整個西郊,三條渠道的貨在她那個鳥不拉屎的破店里!”
顧庭飛說得眉飛色舞,一口氣都不帶喘。
“她讓你治了誰?”
“一個小女孩,七八歲的樣子,看上去受了不少苦,被下了狠藥,那藥不常見。”
“你能治?”
“比不上你身上的。”
陸翊摸了摸輪椅,心下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