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難不死,必有補刀
- 重生:特工小姐今天得手了嗎?
- 請給我忙尼
- 2489字
- 2024-07-06 12:57:46
啪嗒!
隨著最后一滴咖啡落入杯中,溫情回過神來,呼出一口濁氣:【陸琮之和蒼蒼都不信任我,想要繼續留在這,找到十幾年前的證據恐怕不可能。只能盡快殺了陸琮之,離開這座莊園……】
在廚房中環視一圈,溫情最終還是將目光落在手中剛磨好的咖啡上,抬手摸了摸裝著毒藥的耳環:【成不成就看這一次了,只要陸琮之照常喝了咖啡,就萬事大吉!】
心虛地四下看了看,又支起耳朵聽了片刻,確認陸琮之和蒼蒼都不在廚房附近,溫情迅速將藏在耳環中的粉末倒入杯中。
滾燙的咖啡很快吞沒了那些細膩的白色粉末。
在樓梯轉角處停下來,溫情再次調整自己有些過快的呼吸,確保自己看起來沒有異樣。
蒼蒼正好從陸琮之的書房里出來,溫情有些心虛地露出笑容迎上去:“早啊,蒼蒼。”
一如既往地板著臉,蒼蒼問:“你準備了什么?”
感受到自己嘴角心虛的抽動,溫情稍稍歪過頭,將笑容放大了些:“和平時一樣,咖啡、方糖和剛剛烤好的面包。”
“是么?”審視著溫情,蒼蒼面無表情地走近兩步,皺了皺鼻頭,“可我聞到了一絲不屬于這些食物的氣味——你往咖啡里加了什么?”
【……這家伙是狗鼻子嗎?!】
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溫情強忍著退縮的本能,強作鎮定道:“也許是昨天新送來的咖啡豆?他們似乎換了供貨商……”
“哦?”蒼蒼又逼近了幾步,和溫情的距離只隔著盛放早餐的木質餐盤,“只是咖啡豆的話,你應該不介意先嘗嘗自己親手泡的咖啡吧?”
“啊這……”溫情有些汗流浹背了,“不合適吧?這是陸琮之……先生的早餐誒。”
“比起被別人嘗過,先生更介意摻了其他東西的咖啡。”蒼蒼不容置疑地將咖啡送到溫情嘴邊,“這是你準備的早餐,你有義務確認它的安全。”
升騰的熱氣使溫情的視線陷入一片迷蒙,被迫灌入口中的咖啡滾燙又苦澀,溫情用盡全力也無法掙脫半點:“不、不是咳!等等……”
要死要死要死!
※※※
“哇!”
驚叫著從床上坐起,溫情只覺得天旋地轉,嘴里好像還留著毒咖啡的苦澀。
“前輩,你還好嗎?”
一口氣沒緩過來,跟前忽然響起關心的詢問,讓溫情一層冷汗未消,頓時又起一層。視線還沒聚焦,人已經連滾帶爬退到了床的另一端:“誰、誰啊?!”
對方的聲音更輕了些,小心翼翼地:“前輩,是我。”
“江槐?”
眼前并不是心狠手辣給自己灌咖啡的蒼蒼,而是像大狗一樣蹲坐在床邊,一臉擔憂的江槐。
【是夢。】
確認自己還在旅店的單人間里,溫情終于堪堪定下心,呼吸都沒順過來,又突然繃緊了神經:“不對!你怎么在這?”
“不是前輩你讓我來取走用不上的裝備嗎?”
“是嗎?”溫情想了想,好像的確是自己叫的,然后等著等著就睡著了,“不對啊!你怎么進來的?我記得我鎖門了!”
“我打了好幾通電話,前輩都沒有接聽。”江槐一臉無辜地指指窗戶,“我擔心前輩出意外,就翻窗進來了。”
“哦……”看了看手機上一長串的未接來電,溫情自覺理虧,“抱歉啊,我昨天沒睡好,不知不覺就——等一下!這里是六樓啊!”
“前輩放心,靠窗的小巷少有人經過,我能確保不會被發現!”
江槐一邊說,還一邊十分驕傲地豎起大拇指,也不知道是認可自己,還是暗示溫情夸獎。
“我說的不是這個!”忍不住一個翻身滾到江槐面前,溫情抬手給了他一個腦瓜崩,“很危險啊拜托!你以為你是蜘蛛俠嗎?”
下意識捂住腦門,江槐蹙著眉頭愣愣,抬起頭來:“雖然很高興前輩擔心我,可這些都是必修課,我不會出錯。”
“啊?”溫情難以置信地眨眨眼,硬生生把后話咽回去了,【徒手爬六樓也是特工的必修課?】
系統沉默兩秒,說:“他說是就是了。”
見溫情一臉復雜,江槐放下手,探過腦袋問:“前輩你剛才說的蜘蛛俠是什么?”
溫情擠出一個假笑,答:“我老家的特產,擅長飛檐走壁——好了別問了。”
聽話地閉上嘴,江槐低頭看看被溫情一股腦塞進包里的裝備,又將東西一一取出來整理:“前輩,槍也不留嗎?”
“不了吧。”抓抓滾得亂七八糟的頭發,溫情隨口道,“我也不會用。”
“什么?”
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江槐倏然抬起頭來,眼中流出幾分陌生與警惕。
『注意!江槐對宿主生疑,請注意當前行為!』
意識到說錯話,溫情恨不得打自己的嘴:“我是說——畢竟要在陸琮之的莊園里生活,槍實在不是首選嘛,很容易暴露的!”
“嘶……也對。”江槐點點頭,想了想,還是把袖珍槍遞給了溫情,“還是留一把吧,前輩你習慣用槍,真有突發情況也不至于連趁手的武器也沒有。”
溫情一點也不想伸手,但也只能欲哭無淚地接下了:“好吧,有點道理。”
江槐手上收拾著,嘴里也碎碎念個不停,無非是來來回回地囑咐溫情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逞強,需要接應隨時聯系。
溫情覺得江槐比自己媽還嘮叨,忽然有點想家,鼻子一酸,連忙轉移話題:“說起來,你多大了?”
“啊?”扣好最后一把匕首的刀鞘,江槐疑惑地答道,“差不多……再過兩個月就18了。”
“小小年紀就這么嘮叨,你以后怎么辦啊?”
“其實我平時話很少的,只是第一次和前輩搭檔執行任務,又不能并肩作戰,所以才……”
“好了好了——”眼看江槐裝好了全部東西,溫情伸手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往門口推,“我困死了,明天要去陸琮之的莊園報到,今天就先這樣吧。”
“好的,前輩晚安。但是、等等,我還是從窗戶走吧。”
“啊?為什么?”
“旅店的走廊有監控,拍到我憑空出現,太奇怪了。”背好包,江槐繞過溫情,直奔窗邊,“睡個好覺,前輩,明天我會送早餐來。”
“啊啊你明天別翻窗……”
溫情話沒說完,江槐已經縱身一躍消失在窗口。
免不了又是一陣頭皮發麻,等溫情同手同腳地撲到窗邊時,江槐已經安然無恙地跨上了他的小電驢,仰頭又對她擺了擺手。
目送江槐離開昏暗的小巷,溫情連連拍撫著胸脯,關上了窗戶,并仔細扣緊了安全鎖:“光是恐高這一點,我就已經注定當不了特工了。”
袖珍槍還在床上躺著,溫情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怎么才能在蒼蒼的眼皮底下把槍也帶進莊園:“我剛才應該堅持讓江槐把槍帶走的!”
正糾結著要不要在江槐走遠前喊他回來,門就先被敲響了。
“說曹操,曹操到。”溫情喜出望,幾乎是小跑著去開門,“我還正想著把你……誒?”
門口被身材高大的西裝男人堵得嚴嚴實實,冰冷的槍管迎面抵上溫情的額頭,男人的生硬干澀又沙啞:“我們又見面了——早該料到,你沒那么輕易被殺死。”
溫情不認識眼前的男人,但身體本能的驚懼與顫栗告訴她:這大概就是殺死余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