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兩條縱橫交錯的疤蜿蜒猙獰,小麥色的肌膚,腹肌條紋清楚而剛硬,再往下,人魚線若隱若現。
唐辛慈紅了臉,趕忙轉過頭去。
季緋將睡袍帶子系上,走到吧臺倒了杯酒,兩人皆無言。
“今天除夕,我帶你出去轉轉。”這么多天悶在屋里,估計也憋壞了,難得今天天氣好。
聽到可以出門,唐辛慈心里直呼季緋萬歲。
……
車子開下懸崖后,唐遠川抓住時機跳了車,頭部撞擊到石頭,他滾落到海里陷入昏迷。
救他的人叫鄭娩娍,那天她和朋友出來海釣,意外在岸邊發現昏迷的唐遠川。
想也沒想讓人把他送去醫院,此時緬川戰亂,政府軍四處抓人充軍。
鄭父責怪她時局混亂還帶個男人回來,她堅持要帶唐遠川走,鄭父無奈,將她和唐遠川一起送上前往挪威的飛機。
鄭家從事珠寶生意,也算是家大業大,緬川戰亂后,鄭家舉家遷往挪威,鄭家的產業也香歐洲拓展。
唐遠川昏迷了很久,醒來后什么都不記得了。
眼前的男人面相英俊,說話談吐禮貌風度,絕不是一般人家。
鄭娩娍不知他到底是誰,既然被她救了,就是她的人了。
“你姓鄭,是我爸爸的手下,前段時間緬川內戰,你為了保護我爸爸受了傷。”
唐遠川對她的話半信半疑,只是眼下他什么都不記得,又被人帶到了這里,只能暫且妥協。
可是直覺告訴他,鄭娩娍多半是在撒謊……
G國人格外注重年節習俗,除夕夜處處張燈結彩,不僅有傳統的游街表演,瑪麗灣還有浩大的煙花秀。
“早就聽說瑪麗灣的煙花秀盛大璀璨,我還沒見過呢。”
季緋帶她走進“帝國之眼”,所謂帝國之眼,湛江最高的建筑,它屹立在市中心,周圍建筑眾星捧月般將它圍住。站在頂層,可以看到整個湛江城。
乘電梯來到云端,早有人在電梯口迎接。
“季先生,都準備好了。”
季緋點點頭,推著唐辛慈來到指定的包廂。
包廂里很暖和,他將蓋在她腿上的羊毛毯子取下,扶著她慢慢站起來。
“你不是想看煙花秀?這個位置,煙花正好在不遠處綻開,可以看到整個過程和全貌。”
包廂走進四五個侍者,每個人手里端著一個托盤,托盤里放著簡單的搟面杖,肉餡,面皮。
唐辛慈和季緋面前各有一個青瓷燉盅。
唐家從來都是最注重禮節,吃穿用度都是講究的很,自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下,唐辛慈耳濡目染也是學到了很多,原以為季緋是只會打打殺殺的粗人,自打來到湛江后,她對季緋的認知有了三百六十度轉變。
他愛喝點酒,總是坐在吧臺前一杯接一杯喝個不停,卻從來沒在她面前醉過。她有時會看到他一個人站在窗前抽煙,屋子里和他身上卻沒有煙味。他講究的很,西裝幾乎天天不重樣,就算宅在家里,發型也從來沒亂過。
帝苑有專門的泳池,還有一個小型的露天高爾夫球場,這些天他還會帶她到巨幕投影廳里看電影解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