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鬼已經(jīng)徹底的融入到了他的身體里了,木偶鬼本身沒有身體,需要新鮮的身體當做木偶才行,在此期間段更的身體遭到任何破壞都會被它修復,直到修無可修那么木偶鬼也就會去換下一具身體了。
原本段更是會被木偶鬼徹底控制的,畢竟他沒有什么反抗之力,但是琵琶鬼和餓死鬼的襲擊阻擋了一些侵蝕,讓他有了逃到公交車上的時間,而公交車能夠壓制厲鬼復蘇,所以它也就平靜了下來,但是它修復身體的本能卻沒有消失,所以一直在修復著段更的身體。
現(xiàn)在的段更已經(jīng)算是一名馭鬼者了,只是他體內(nèi)的鬼沒有沉睡,估計下車用不了多久就會復蘇,只能是靠公交車壓制著,如果時間足夠的話或許木偶鬼也會沉睡吧!
木偶鬼寄生在了他的身上,他就猶如一只提線木偶,一根根絲線在他的血肉里不斷的穿梭,無比劇烈的疼痛讓段更近乎昏厥,但是他的不眠又讓他暈不過去只能硬抗。
不過挨打的多了,段更對疼痛也是有一定的抗性的,所以倒也忍得住,只是額頭上的汗水卻是止不住的往下流,不過索性絲線并沒有穿梭太久布滿了他的全身后就停止了,一股股陰冷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fā)了出來,他現(xiàn)在仿佛是一個死人。
現(xiàn)在他在公交車上,所以侵蝕并不明顯,但是下車之后細線就會一點點的侵蝕他的血肉把他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而變成尸體后他就會開始腐爛,一但腐爛到木偶鬼覺得不能再用的時候,那他也就沒有價值了。
同時細線也在侵蝕著他的意識,想要將他徹底的變成提線木偶,畢竟木偶是沒有意識的,他需要做的是根據(jù)線的指示行動,而不是靠他自己的意識行動。
公交車壓制了這種侵蝕,但是下車之后這股侵蝕就會緩緩開始,直到他徹底的成為一具木偶。
很快琵琶鬼和餓死鬼也是都走上了車,那雙繡花鞋和血雨鬼確是一點點的走遠了,其中血雨鬼是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天上的血雨將他的白發(fā)染的鮮紅一片。
車上的顯示屏再次顯示出了鬼的數(shù)量,兩只,這顯然是指琵琶鬼和餓死鬼了,附身在段更身上的木偶鬼已經(jīng)不算在內(nèi)了,馭鬼者在車上并不會被判定為鬼,所以車上也就只剩下了兩只鬼了。
“老弟,你沒事兒吧!”
這時候劉偉也是開口問道,剛剛的情況實在是太危險了,繡花鞋和餓死鬼其實還好,劉偉的尸氣鬼域能夠抵擋一些,雖然餓死鬼能夠踏入鬼域,但是只要不被他影響,躲開他問題還是不大的,繡花鞋也是一樣,繡花鞋的殺傷性不是范圍性的,所以有了第一攻擊目標之后并沒有攻擊他們,殺了那幾個學生之后也就離開了。
但是琵琶鬼和血雨鬼就不一樣了,琵琶鬼的琵琶聲幾乎無孔不入,聲音在腦海里驅(qū)之不散不斷回蕩,甚至越來越強讓人打不起精神來,而一但睡過去那可就真的完了。
而血雨鬼的血雨那就更恐怖了,它也是一種特殊的鬼域,它會帶走人體內(nèi)的所有血液,段更現(xiàn)在身體里的大部分血液就已經(jīng)消失了,若不是木偶鬼接管了他的身體,他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倒地不起不省人事了。
“暫時沒事兒了,不過有只鬼寄生在了我的身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下車必死。”
“想不到你竟然成了馭鬼者,也算是因禍得福吧,不然以你普通人的身份是絕對活不下來的,雖然你依舊有厲鬼復蘇的風險,但是只要一直在車上厲鬼就會被壓制,等時間夠久了,說不定這只鬼也就沉睡了。”
這時候那個風衣男子也是開口說話了。
“我叫許明是一位民間馭鬼者,代號鬼擁。”
“我叫錢萬豪,剛剛成為馭鬼者,以前算是對這個圈子有些了解吧!”
既然認識了段更也就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他也沒有報自己的名字,反正他現(xiàn)在就是錢萬豪一個本來就該死的人,現(xiàn)在也估計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報什么名字也不重要了。
他現(xiàn)在只想在公交車上多呆幾天,然后直接回去算了,要不然這里他是真的玩兒不轉(zhuǎn)啊!就是不知道回去之后會不會也把鬼給帶回去啊!這要是帶回去可就麻煩大了。
然而此時坐在車頂上的楊戩卻是微微一笑,來都來了怎么說也得讓我盡盡地主之誼不是,給你多見識一下我們這里的特產(chǎn),哪能讓你就這么兩手空空的就回去啊!
段更身上的秘密他都看不透,怎么可能輕易的放他走,得多觀察兩天,什么時候死了再讓他回去吧,也不知道如果他死了,他意識中的魚會不會出來。
說著楊戩的身影緩緩的消失,他想觀察一下段更,同時看看有沒有鬼能夠引動那些魚,那些魚好像只有在他最絕望最惶恐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所以你小子最近可能不會安穩(wěn)了,祝你好運吧!
就這樣段更在公交車上整整呆了三天,期間不斷有鬼和人上車下車,期間也路過過一處城市,劉偉直接就下車了。但是他卻不能下車,劉偉下車沒問題,但是他下車可就完犢子了。
但是很快他就感覺到有些不妙了,因為這輛車上的鬼太多了,現(xiàn)在更是就差兩個座位就滿載了,而這兩個座位正是段更和風衣男子所坐的座位,也就是說只要再上來兩只鬼那么他們就必須要下車了,否則會發(fā)生什么后果簡直難以想象。
而且車上的鬼也太多了,一但公交車熄火,那么這一公交車的鬼誰也擋不住,到時候一樣是個死。
其實段更還知道一個隱藏座位,那就是公交車司機的座位,甚至只要被公交車鬼咬一口就能操控公交車,不過現(xiàn)階段的段更和風衣男子很顯然都沒有達到能夠操控公交車的水平,貿(mào)然嘗試基本就是個死,這輛公交車可不是誰都能開的。
段更和風衣男子對視了一眼,顯然都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哪怕是有一只鬼要上車,他們都得下去一個人才行,可是到底誰下去呢?這可說不好,畢竟城市里下去還好,但是靈異之地下去可就不好說了。
“一會兒到站了咱們兩個一起下去吧,別管公交車上有沒有座位了,這輛車上的鬼太多了,一個人在車上也基本沒有什么活路了,下去之后兩個人還能搏一搏,但是一個人的話如果下一站不是城市,那就只能孤身一人面對靈異之地了,到時候恐怕還不如兩個人一起有個照應呢!”
段更看向了風衣男子說到,這時候爭座位的意義已經(jīng)不大了,誰能保證下一站就是城市,兩個人一塊兒下還能有個照應,一個一個的下那就真的沒什么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