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三個字,讓寧初語臉上血色盡退,卻又礙于在眾人面前,唇角聲音拉扯出一抹弧度,對著江昭雪恭喜:“郡主今日一箭,令初語大吃一驚。今后,定會更勤勉,向郡主學(xué)習(xí)。”
江昭雪眉頭一挑,這茶言茶語,果然高段位啊。
“太后,皇上,您們也瞧見了,我有自保的實力,不需要縣主隨行。到時候,還不知道誰照顧誰呢。”江昭雪后面嘀咕了一句。
寧初語銀牙錯咬,有些暗惱。
這江昭雪是什么意思?是擺明了甩開自己,要去王爺一起前去剿匪嗎?
不行,這絕對不行。
此去來回不知歸期,若是放任二人在一起,自己還有什么機會?
這般想著,沖著高座上的皇上跪下:“皇上,郡主身子骨嬌貴,初語實在不放心她一人前去,還請您準(zhǔn)許我陪同。”
龍座上的皇帝,沒有開口,而知停頓了片刻才開口:“你與長樂郡主一起長大,有你在身邊陪同,朕也能放心。此行,你要好生照顧郡主,可知?”
見皇上松口,寧初語喜不自勝,連連磕了幾個頭:“謹遵圣旨。”
說完,歪著頭溫柔的看向江昭雪:“郡主放心,此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江昭雪原本想說不用,卻突然改口了,沖著寧初語露出頗有深意的笑:“記住你說的話,若是做不到可是違抗圣旨,要責(zé)罰的哦。”
不知為何,明明已經(jīng)四月天,寧初語卻還是感受到了來自冬末的寒意。
她是什么意思?
江昭雪重新站好時,感覺有一道很強烈的視線看向自己。這熟悉的壓迫感,可不就是昨晚就體會到了?她視線看向楚錚,二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流。
他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掉包了。
江昭雪一眼就看出對方是在懷疑自己的身份。
懷疑吧,任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是什么原因。
他怎么調(diào)查,都查不出的。
帶著小得意,江昭雪心情不錯的收回視線。
倒是楚錚,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儀式,舉辦的很快。
隨著太后和皇上離去,楚錚手一揮,大軍整齊的朝著城門而去。
沿路的百姓不斷的吶喊,助威,還有人送來炊餅,雞蛋讓他們帶在路上吃。
不得不說,楚錚摩下的兵,深得民心,這也是為何皇上一直忌憚他的原因。
江昭雪托著腮,看了一會,就不看了。
實在是氣人呢,她可看到有人偷偷朝著自己的馬車吐口水呢。
嘖,原身以前做了什么事,這么不招人待見的。
“王爺,皇上下的圣旨須得十天內(nèi)到達山西,按照這個進度怕是……”身旁的副將隱晦的視線看了一眼隨他們出征的長樂郡主那輛奢華的馬車。
楚錚鳳眸一冷,刺目的寒光看向裴都:“既是皇上下令,你下令便是,看她做什么?”
裴都被那一個眼刀嚇的渾身一抖。
楚錚不再理會,腿夾馬腹,率先帶領(lǐng)將士們加速前進。
至于江昭雪,楚錚眼露寒芒,就讓她先吃吃苦頭,看她還怎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