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的協助下,他們直搗敵方老巢展開了慘烈的對抗,最后,走投無路的敵首挾持著自己的情婦試圖逃生,雪龍知道女人是最出色的內線,在這次行動中有突出的貢獻,于是要放他們走!
女人被敵首挾持著,一步步退向直升機,眼睛死死的盯著雪龍,然后突然回手,將一把短刀刺入敵首的心臟,敵首萬分憤恨,終于知道原來一直尋找的內鬼,就是自己身邊最寵愛的情婦!
那個女人轉身朝雪龍瘋狂的跑去,張開雙臂口中念念有詞,雪龍精通唇語,他讀懂了女人口中的話,她說的是“帶我走!”
雪龍毫不猶豫的迎上去,與此同時,前來支援的兄弟部隊緊緊抓住這個轉機,將敵方直升機炸個粉碎,敵首垂死絕望的時刻舉起槍,對準了自己的女人,砰的一聲槍響,女人應聲而倒。
雪龍跑過去抱著倒在地上的女人,看到鮮血順著傷口和她的嘴汩汩地往外冒,但彌留之際的女人沒有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態,她艱難的抬起手,輕輕貼上了他的額頭摸著那顆紅痣,緩緩說了最后一句話“若有來生,請再次與我相遇!”
雪龍突然覺的自己墜入了地獄!他顫抖著撫摸女人的發絲,在她左耳后發現了一縷紅色的頭發!原來自己一直尋找的那個女孩兒就是她!
他怎么也不能相信,她竟然死在了自己的懷里,甚至沒來得及告訴她,他瘋狂的愛上了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女孩子,他已經做到了上校,他的目標是做到將軍的位置,那時他就有能力在萬千特種間諜中找到她,然后把她調離那片苦海!
最終,雪龍被送進療養院修養,在他強烈的要求下,薔薇的遺物被送到了他手中,薔薇的日記上記載了她的身世以及后來她對雪龍忠誠的愛戀!
她在日記中這樣寫道-----意大利人發明的提拉米蘇是我的鐘愛,但我只能給它賦予更適合自己的寓意,酒味香醇意為摯愛一生!當他在我面前吃掉那塊蛋糕時,我便發誓盡管不能為他守身如玉,但我的靈魂會永遠忠貞于這份愛情!
雪龍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整整一天,沒有人知道他當時的心情,第二天人們發現了他冰冷的尸體,當然還有幾十頁紙的手稿,那上面是他親自記錄的他與薔薇之間不可思議的愛情!
珍珍語調溫婉地講完這個故事,周圍已經聚集了很多聽故事的人,場面有點沉默,人們被感動了。
珍珍心潮起伏,這么多年她從未一次說出過這么多的話,一杯果汁遞到眼前:“累了吧?”
高珍珍抬眸,是葉瀚亭遞過來的,柳長憶有點激動地問:“葉先生,您書房里那本意大利土著書叫什么名字呀!這么感人的故事竟然雪藏了這么久!”
高珍珍接過水杯,笑著對柳長憶說:“既然是土著書,市面上肯定買不到,就別惦記啦,還是看看這個故事能不能幫你找到營銷靈感吧!”
說完便挽著葉瀚亭的胳膊禮貌地離開了!
葉瀚亭將她帶到廳外的露臺,微風吹拂著她的發絲,葉瀚亭看了一眼,便撇開視線,也許是在回味剛才的那個故事,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忍不住沉聲問:“我書房里的那本書叫什么名字?”
“沒有名字!”高珍珍灌了半杯果汁,揚著嘴角:“你書房里真有意大利土著書嗎?你自己看過嗎?”
結婚后不久,高珍珍爭取到了可以在他書房借書看的機會,三年來她幾乎將他書房里的書都看過了,也相當于上了個小大學,這也是高珍珍的談吐并不遜于名門閨秀的原因。
葉瀚亭的藏書大多以時政、金融經濟、前沿科技為主,還有不少名著和少量的雜文小說,葉瀚亭仔細想了想,近年來確實沒怎么看過書了!
意識到高珍珍有可能在耍心思,葉瀚亭不悅,一把搶回她手中的水杯,冷道:“我問你話的時候,給我老老實實回答,不要耍那些心思,不要讓我更厭惡你!”
手中空空,高珍珍卻忍不住想笑:“那是我編的故事!”
她俯身在欄桿上遠望城市,嘆道:“葉太太講的故事沒有人不相信!所以有錢真好,你說什么別人就信什么!無權無勢的人,就算被冤枉了,也不會被人相信!”
比如她真的沒有在浴室里放那個什么合歡香;再比如,她和葉仲南什么都沒有發生;又比如,葉仲南的手下留情說明他只是個被邊緣化的、易怒的富家公子,骨子里沒有那么壞!
可是這些解釋,高珍珍一句都說不出口,因為不會有人相信!
葉瀚亭先是一怒,轉而看著她淺笑的側顏,怒氣又被壓了回去,不悅地說:“注意你的言辭,惹怒了我,就別想見到你媽媽!”
珍珍聞言,轉頭欣喜地看著他:“真的嗎?我什么時候能見到媽媽!”
恰時來了電話,葉瀚亭接起電話,眉頭突然皺了起來,片刻后轉頭對高珍珍說:“現在就去!你媽媽暈倒被送進醫院了!”
高珍珍生平第一次見識這么高級的醫院,和這么高級的病房,看著病床上母親瘦弱的樣子,她的眼淚止不住涌出,一下子撲進媽媽懷里:“媽!都是我不好!”
三年前,女兒閃電結婚,沒有婚禮、沒有酒席,甚至只是電話通知了她一下,但沒過多久,家中欠下的巨債就被還清了,她也不用勞作,每月都能收到維系生活的費用,那時候高媽媽就知道,女兒的婚姻是有代價的。
作為孱弱的母親,唯一能做的就是從不主動進城找女兒,從不主動聯系女兒!直到月前,親家派人將她接進城里,她才開始期盼能見上女兒一面。
女兒進門的時候,身著華麗的禮服,身后跟著一個英氣逼人的男子,高媽媽見過珍珍寄給她的照片,她知道那就是給予珍珍安穩生活的女婿!
高媽媽摟著女兒,和藹地撫著她的后背:“瞎說什么,是我自己身體不好,吃喝住都勞費了葉夫人和葉女婿,還給你們添麻煩,媽媽心里過意不去呀!”
說罷,抬頭對立在門口的葉瀚亭露出慈母般耀眼的微笑。
葉瀚亭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他看到擁抱的母女,心中感覺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擊中了似的,窘迫感讓他煩躁不安,他禮貌性地低頭行禮,轉身便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