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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舍利子

外間似乎有人,可沒等朱溪多想,李青蘿善解人意道:

“朱少俠,不急,你且好生想想,什么時候想好了,再與我說也不遲。”

“嗯,好。”

李青蘿說完,朱溪以為終于可以喘口氣了。

才將進來,便被段正淳拉著說話,現在又被李青蘿所言,驚到。

李青蘿口中的女子,自然就是王語嫣。

對于王語嫣,朱溪還是頗有好感,聰明機敏,清冷如玉,綽約多姿,像個鄰家大姐姐。

雖然年紀好像確實大上許多,但絕對是個賢內助。

若是朱溪日后有王語嫣此等熟知天下英杰,世上武功的女中諸葛相助,未來定能一帆風順,也不失為一方豪杰。

想到這,朱溪又是一陣頭疼。

其他不說,朱溪連自己的事都未處理好,還談什么成家立業。

武當,峨眉,十二星相,日月神教,血刀老祖,現在又加個四大惡人。

有了家,便有了軟肋,朱溪那么多敵人,輕易成家,不是自討苦吃,到時禍及家門,想哭都來不及。

再說了,李青蘿隨口一提,王語嫣自己又極有主見,怎么會輕易同意。

況且,作為后世之人,朱溪還是信奉自由戀愛。

不然娶個沒感情的,同床異夢,又豈不是找死。

哪天早上起來,發現腦袋跟肩膀分家,又或者,小弟和大哥分房,可就有意思了。

休說什么霸王硬上弓,生米成熟飯。

朱溪不愿,也不能。

就在朱溪沉思之際,對面的枯榮大師緩緩道了個佛號。

“阿彌陀佛。”

其余三人扭頭看去。

枯榮大師睜眼,眉須垂下,雙眼炯炯有神的看向朱溪,聲音平緩道:

“朱施主,聽聞你見過鄙寺那逃走之徒。”

聞言,朱溪皺眉,反問道:

“大師若說,可是展羽?”

朱溪記得,那日誰說過,展羽先被楚留香擊敗,后被天龍寺的和尚保了下來,帶到天龍寺修行佛法。

但又不知怎地,這展羽又從天龍寺跑了出來。

枯榮大師所言,應是他。

“是也,我聽正淳說過擲杯山莊之事,都是道聽途說,真真假假,虛實難辨,朱施主是親歷者,所以特來相問。”

朱溪點頭,緩緩道來:

“沒錯,當時擲杯山莊左二爺大壽,大宴四方,賓客云至,展羽與香帥有恩怨,聽聞香帥與左二爺交好,便來此拜壽,尋找香帥。”

“嗯,且繼續道來。”

朱溪笑了笑,繼續道:

“展羽一人,翻不起多大浪,最重要的是,除了展羽外,還有日月神教光明左使【天王老子】向問天和圣女任盈盈。”

“任盈盈?”

枯榮大師疑惑的出聲道:

“可是昔年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之女?”

“對,就是她。”

枯榮大師道聲佛號。

“唉,又是一番恩怨。”

見此,朱溪額頭微蹙,看來這昔年之事,還有許多隱秘。

段正淳正聽得津津有味,催促朱溪道:

“繼續,我聽聞還有其他人等。”

朱溪點頭,又道:

“除了向問天和展羽外,還有血刀老祖,其余人等,不值一……額,還有青城派余人彥。”

聽到這,枯榮大師明顯動容幾分。

“血刀老祖,這廝竟也到中原來了!”

段正淳疑惑道:

“大師,你與這血刀老祖有事?”

“是有些恩怨。”

枯榮大師閉目道:

“不怕你們笑話,當年,這血刀老祖也曾在天龍寺修行,不過后來,本性暴露,被逐出寺。”

段正淳慨嘆道:

“竟然還有此等事。”

睜開眼,看向朱溪,枯榮大師又問道:

“這青城派也自甘墮落了嗎?”

朱溪如實回道:

“不知余掌門如何,但余人彥確實與左道之人走在一起。”

段正淳輕扶下巴,作思考狀。

“說起這余滄海,我倒有點印象,就是上次,我與朱少俠在銀鉤賭坊遇到的那道人,外家先天,姓余,多半就是他了。”

“如何?”

“我對其觀感并不好,面帶黑氣,戾氣很重,就不像個修行之人。”

枯榮大師雙手合十,看向朱溪又道:

“朱少俠,還請繼續。”

“那夜,正道這方也有香帥、慕容復、莫大先生、郝真人等,雙方勢均力敵,左道之人要求賭斗,賭資為三個承諾。”

“哦?少俠慢講。”

“任盈盈要左二爺意外所得之奇石,血刀老祖之徒要一枚九花玉露丸,余人彥概是要了人情,大概如此。”

“還有其他嗎?”

“就這些了,我也不知他們的去向,不過擲杯山莊那一夜,他們未曾得逞,多半還在江南一帶。”

朱溪現在想起,依舊很迷,任盈盈一行人的動機到底是什么。

“阿彌陀佛,我此次來中原,一為訪友,但舊友凋零,所剩不多,二是為這段氏不爭氣的小輩,三便是為天龍寺鏟除這孽畜。”

聞言,段正淳嘴角勾起一抹似有非有的微笑。

朱溪頷首,眉間一聳,又道:

“大師若急,不妨去薛家莊看看,那晚,據香帥所言,擲杯山莊左二爺的女兒左明珠被薛衣人擄走,還帶走了那塊奇石,現在整個江南道的好事之徒,都在往薛家莊趕。”

頓了頓,朱溪話鋒一轉,講道:

“那些人怎會放棄這個生事的機會,多半會去薛家莊湊這個熱鬧,又或者,這薛衣人本就與他們是一伙的。”

“善哉,老衲早有耳聞,也正有此意,只是路上聽聞大理鎮南王為救紅顏一擲千金,因而來此。”

“哈哈,也是。”朱溪借著眼角余光瞥向段正淳,段正淳低下頭,不置可否。

閑聊至此,也無甚可聊,朱溪倒是神情一轉,向枯榮大師請教武藝。

對朱溪,枯榮大師也是頗有好感,傾囊相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朱溪緊鎖眉頭,仔細的聽著。

雖然他聽得很認真,枯榮大師講的也很仔細,可聽懂的卻不多。

枯榮大師禪法高深,所言不自覺的帶著許多佛家詞匯,朱溪難以理解。

當然,最主要可能還是他悟性不夠,聽得一知半解。

又過了許久,王語嫣終是到來,枯榮大師也停下了嘴唇,朱溪緊鎖眉頭,滿頭大汗。

才將枯榮大師覺得光說不夠,索性讓朱溪與段正淳對練。

段正淳好歹也是先天高手,朱溪怎么是他對手,三招兩式下去,便滿頭大汗,躺在地上。

不過收獲確實挺大。

有枯榮大師這個世間絕頂的大宗師在一旁指點,有段正淳這個先天高手親自下場給朱溪喂招,讓朱溪有了不小提升。

王語嫣進來后,枯榮大師又與王語嫣說了些話,傳給她幾句清心修行的禪法佛語。

見時間不早,枯榮大師起身,向眾人告別道:

“老衲就先去薛家莊了,正淳,你就在此等我,待老衲料理了展羽,再帶你回大理,不然你一人太過危險。”

段正淳拱手道:

“是。”

枯榮大師轉頭看向朱溪,循循教誨道:

“朱少俠,你根骨不佳,天資不聰,年紀輕輕,卻有如此成就,或許是佛家所說,大福報之人,未來自有機緣,一切自有緣法,不急,靜待天時。”

朱溪汗顏,拱手回道:

“是。”

“還有你身上的毒,著實厲害,老衲確實無計可施,不過,老衲這有一物,可助你暫時壓制。”

枯榮大師從懷中掏出一物,招手讓朱溪過來。

朱溪不急,再拜道:

“多謝大師賜寶。”

“善哉、善哉,此物只是暫借與少俠。”

“嗯好。”說著,朱溪伸手將那物什接過。

入手的是一金絲布包,朱溪將其層層掀開。

直到最里層被掀開,赫然出現一枚白色珠子。

珠子并不規整,呈橢圓形,普普通通,不足為奇,也不知是何材質,入手溫暖。

“這、這是?”看著這其貌不揚的珠子,朱溪自是詫異。

他將這珠子捻起,用兩指捏住,舉在半空中,細細查看,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什么奇特之處。

枯榮大師笑呵呵的解釋道:

“此乃舍利子,乃天龍寺上代主持圓寂所化,還望朱少俠小心保存。”

話音落下,便見廳內眾人都面露驚異。

此等佛門異寶,豈能輕授于人。

朱溪瞳孔一縮,顫抖著將珠子放回金絲布內,生怕臟了、損了。

“啊?這、這也太貴重了,使不得,使不得。”

“無妨,老衲自是相信少俠為人。”

“可是這……”朱溪啞然失笑。

這么貴重的東西,待在他手里,他也不敢啊。

若是讓旁人知曉他身藏佛門至寶,那不是得千里追殺,傳名紅榜。

“可惜老衲那舊友仙逝,不然他定能幫你解毒,他精通醫理,世間醫家,首屈一指,對于毒藥,更是行家里手,塵世之毒,他無所不嘗,手到病除。”

朱溪挑眉,也不顧其他,連忙問道:

“這么厲害,敢問大師舊友名號?”

枯榮大師舊友雖亡,但總有個徒弟什么的吧,有個七八分本領,沒準也行,權當是個選擇。

“老衲年高,也記不得他名字,但其名號,老衲記得。”

“是什么?”

枯榮大師臉上褶皺擰作一團,追憶道:

“他年輕時,醫術高超,樂于助人,懸壺濟世,江湖人感念其恩德,稱其為【藥王】。”

“藥王?”

不等朱溪再出言,枯榮背過身,道了聲佛號,再道:

“少俠可將內力注入舍利子內,自有妙用。”

說罷,只聽見“嗖”的一聲,眨眼間,枯榮大師已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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