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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昔年秘聞

段延慶身側(cè)的那名嫵媚女子率先轉(zhuǎn)身,看向段延慶身后。

竟是一位身著斑駁百衲衣、面容蒼老的僧人,其衣袍雖舊,卻透著一股歲月沉淀的莊嚴(yán)與不凡。

“你是何人!”

朱溪循聲看去,剛一看到那身斑駁的百衲衣,他瞳孔一縮,嘴巴下意識的張開,愣在原地。

只需片刻,朱溪便覺兩眼發(fā)酸,沁出淚水。

他抬手使勁揉了揉雙眼,再定睛一看。

不得了!

“這可是個(gè)真正的大人物!”

突發(fā)變故,大廳內(nèi)眾江湖人也扭頭望去,在場之人大多是成名許久的江湖高手,怎能看不出這蒼老和尚的不凡。

那僧人慈眉善目,兩頰略顯清癯,眼睛明亮深邃,眉須極長,悠然垂落至兩肩之上,宛如銀絲輕拂,其雙手合十,語氣和緩道:

“老衲法號枯榮。”

話音落下,便見眾江湖客面色一變,如臨大敵,或坐或站,無一例外。

“枯榮和尚!他怎地來此了?”

“竟然是枯榮大師!我都只聽過其事跡,竟然能在這見到真人!”

“都小心些,不是說其已圓寂了嗎?怎么還好端端的在此。”

眾人無不驚訝,要知道,這枯榮大師可是與張真人是一個(gè)時(shí)代的人物,與張真人一樣,已是許久未曾出世。

傳聞昔年,一道一佛,這枯榮大師可是與張真人做過不止兩三場,雖屢次敗于張真人之手,但能活到現(xiàn)在,其實(shí)力也是有目共睹,誰敢輕視。

而今日,其竟然遠(yuǎn)至中原,還無聲無息的潛入還施水閣。

這是要作甚,難不成是要將他們這些左道人物一網(wǎng)打盡?

眾江湖人都不是易與之輩,自然都想到這點(diǎn),一個(gè)個(gè)的無不膽戰(zhàn)心驚。

大廳內(nèi),眾生百態(tài),枯榮老和尚都納入眼中,他自是明白眾人心中所憂所慮,其善解人意道:

“諸位俠士莫慌,老衲來此,只為帶走這段氏不爭氣的小輩而已。”

聞言,眾人這才如釋重負(fù)的松了口氣,大廳內(nèi)響起陣陣喘氣聲。

以枯榮和尚的輩分,他既言出,自然不會再有反悔的余地。

與眾人不同,段延慶頭也不回,甚至沒有半點(diǎn)其余反應(yīng)。

“哼哼!沒想到,他竟能引得你親自前來。”

“阿彌陀佛。”

“我該如何稱呼你呢,是枯榮大師,”

頓了頓,段延慶扭頭,冷冷的看向枯榮和尚道:

“還是叔叔?”

枯榮大師雙手合十,低眉嘆氣道:

“延慶,昔年之事,眾說紛紜,世事難料,一切都已過去,還望你能放下。”

“你什么意思!”

段延慶猛地站起身,甚至用力過猛,將那拐杖甩到一邊。

“你可是我親叔叔,你當(dāng)年為什么不站在我這一邊!”

“延慶.....”

眾人興味盎然的盯著二人,目光在二人身上躍動。

沒想到,這枯榮和尚竟與段延慶是親戚,還是三服血親。

看來這昔年大理舊事,還藏著許多隱秘,眾人無不好奇,只待旁聽一二。

段延慶含著哭腔,又道:

“當(dāng)年,我被人暗算,我父親被奸臣所害,你卻閉關(guān)參禪,不管世事,我受了重傷,音容盡毀,想去找你,你卻依舊連面都不曾一見。”

“當(dāng)年,我閉關(guān)參禪,追求天象大道,確實(shí)疏忽了,并非我有意為之。”

段延慶臉龐愈發(fā)猙獰,其聲嘶力竭道:

“你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

枯榮大師自知對不住段延慶,也不生氣,只得循循善誘道:

“延慶,佛家有言,諸行無常,萬物皆空,放下吧,莫要再折磨自己了。”

“我怎能放下,我定要奪回我的東西,奪回我的一切!不然就算死,我也不會瞑目!你當(dāng)年束手旁觀,現(xiàn)在又來勸我放下!豈有此理!”

段延慶嚎啕數(shù)聲,又猛地轉(zhuǎn)過身子,指向地上的段正淳,怒目圓睜,怒斥道:

“就是他們這些亂臣賊子!將我害的如此之慘!”

枯榮和尚面露苦澀,雙手顫著合十,又道:

“延慶,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昔年發(fā)生之事嗎?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

“你說!”

“當(dāng)年,你父親上德皇帝寵幸佞臣,導(dǎo)致大權(quán)旁落,幸得上明帝聯(lián)手朝中重臣,力挽狂瀾,才不至于讓我段氏江山,毀于一旦。”

“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兒,還會信你這等鬼話!”

“我所說,皆為真,信不信,全由你。”

段延慶自是不信,又問道:

“那你告訴我,我返回大理途中被人截殺,是誰出的手?”

“那件事,我后來經(jīng)過調(diào)查,遍訪各個(gè)情報(bào)牙口,也是有些頭目,你被截殺一事,并非上明帝的手段。”

“哼哼,不是段壽輝,那是誰?”

“出手之人大多出于惡人谷與十二星相,還有明教。”

聽到老朋友,朱溪神色明顯動容幾分。

段延慶眼露寒光,仰頭長嘯數(shù)聲道:

“哼哼,哈哈哈,到了此時(shí),你還在騙我。”

“延慶,莫要再自欺欺人了,你這些年,不也一直在尋找線索嗎?我所說是否為真,你怎會不知。”

枯榮和尚道了個(gè)佛號,繼續(xù)道:

“昔年你父親寵幸楊義貞,那楊義貞聯(lián)手明教教主陽頂天,要將大理段氏和天龍寺一并鏟除,你豈會不知,是你自己的心魔蒙蔽了眼睛。”

“延慶,回頭吧,趁現(xiàn)在還未晚。”

“呸!一切都晚了,都回不去了,都怪你偏心,還有他!”

無論枯榮和尚所說是否為真,段延慶都不會相信。

昔年身受重傷的他靠著一股執(zhí)念活了下來,而現(xiàn)在,這股執(zhí)念,早已成為段延慶心中的心魔。

段延慶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猛然間身形暴退,旋即以一個(gè)決絕的姿態(tài)猛然轉(zhuǎn)身,沖向門窗。

“啪嚓——嘣咔”

其勢不可擋,竟硬生生地將身旁的門窗撞得粉碎,四濺的木屑與斷裂的聲響中,他一頭扎進(jìn)還施水閣四周的湖泊之中。

“噗通”

“大哥!”

“喊什么?還不快走!”

四大惡人相繼離去。

見段延慶遠(yuǎn)去,枯榮大師也不阻攔,他長嘆一聲,走到段正淳身旁,當(dāng)著眾人之面,助其療傷。

“哇噗嗤——”

吐出一大口鮮血,段正淳醒轉(zhuǎn)過來。

“段郎!段郎!”李青蘿一頭撲進(jìn)段正淳懷里。

“誰?青蘿,我們沒事了。”

段正淳剛醒,還未回轉(zhuǎn)過神來,與李青蘿互相安慰,過了好一會兒,才注意到身旁慈眉善目的老僧。

“枯榮大師!你怎地來了?”

“老衲若不來,你可就麻煩了。”

“那段延慶呢?”

“走了。”

“他還在執(zhí)著當(dāng)年之事嗎?大不了,我回去便和皇兄說道,讓皇兄將皇位讓給他。”

“此言差矣,一切自有緣法。”

說完,枯榮大師起身,雙手合十,神情淡漠的看向正位的慕容復(fù)。

后者低垂眼眸,似要避開枯榮大師的目光。

“讓諸位看了笑話,實(shí)在愧疚。”

大廳內(nèi),眾江湖人啞然笑道:

“哪的事,大師太客氣了。”

“哈哈哈,我等必守口如瓶,不會外傳。”

不知哪個(gè)不長眼的提了一句:

“大師遠(yuǎn)道而來,舟車勞頓,一定辛苦,不如今日就在這還施水閣歇息。”

話音落下,便引得眾人怒目而視。

枯榮和尚笑吟吟的,慈眉善目,很難讓人心生惡念。

“呵呵,善哉、善哉,那老衲也不叨擾諸位了,就此別過。”

“好!”

“大師,遠(yuǎn)走不送!”

“大師,一路走好!”

段正淳抱起李青蘿,又看向王語嫣和朱溪。

見狀,朱溪向身側(cè)戚長征告別道:

“戚叔,我走了。”

“嗯,好,路上小心。”

“嗯。”

朱溪快步走到段正淳身旁,二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王語嫣倒是極為猶豫,她神色忡忡,貝齒輕抿,先是看了眼主位上的慕容復(fù),見慕容復(fù)并不正眼看她,心下不由失望透頂。

“愣著干嘛?還不快走。”

王語嫣循聲看去,卻見一男子,嘴角含笑看著自己。

心下稍暖,旋即跟上朱溪,與段正淳一同出了這還施水閣。

出還施水閣后,五人并不停留,順著路,很快走出燕子塢。

看著身后那云煙籠罩的江中小渚,朱溪不由長嘆一聲。

這還施水閣,他是不想來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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