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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玄鐵之令,有求必應

二人回到洞穴,未經休息,便又啟程。

李莫愁聽從朱溪的建議,決定向東走,乘坐海船南下。

這樣,相對安全。

在山野里奔走了一天一夜,顆米未進,還得時刻保持高度警惕,防備正派的追兵,二人也是快精疲力竭。

二人一合計,料想那些正派也不會猜到他們會殺個回馬槍,索性繞了個大圈子,回到朱溪先前買藥的小鎮,稍作修整。

二人各自換了身衣服,易容一番,扮作走親的母子,在小鎮的客棧里住下。

此刻,朱溪躺在客房的地板上,雙手抱著腦袋,睡意朦朧的看著天花板。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轉頭瞟了一眼在床上打坐的李莫愁。

如流水般絲滑的月光透過狹小的窗戶,灑在李莫愁清冷的臉龐、肩膀上。

沒來由的,朱溪的睡意竟減退幾分,目光定在道姑的側臉上。

不得不說,至少李莫愁在情緒穩定的情況下,還是很美的。

不知過了多久,朱溪眼簾無比沉重,他偏過腦袋,準備入睡。

可身下卻傳來一股便意,他不情不愿的站起身,走出門,向茅房走去。

這家客棧不大,但也是方圓十里最大的客棧,有前院、客堂、后院之分,為了掩人耳目,朱溪二人入住的是一間位于后院、靠近后門的客房。

走出房門,沒幾步路,朱溪便來到后院茅房。

因為是客棧,來往人數眾多,茅房也分男女,坑位還比較多。

朱溪用草紙捂著鼻子,挑了處稍微干凈的坑位蹲下。

就在朱溪全神貫注、蓄力待發之際,茅房外卻傳來響動。

似乎有一男一女在爭吵,聲音聽起來,都很年輕,男的嗓音更為深沉,年紀稍大于女子。

“大師兄,你莫要再執迷不悟了!”

“小師妹,伯光兄不是那樣的人!你聽我解釋,他為人豪爽仗義,是我的摯交好友!”

“大師兄,你、你怎么能與田伯光那樣的淫賊交朋友?”

“我、我,小師妹,待我細細講來。”

聽到這,朱溪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原來是兩小年輕在拉拉扯扯啊。

只是這“田伯光”三字倒是耳熟,他也不記得,是不是在哪聽過。

朱溪豎起耳朵,站起身,繼續偷聽墻角。

“小師妹,你聽我給你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你趕緊走。”

“可、可是我.....”

“我不想聽你說話了!你趕緊走!”

“那、那好吧,那我先走了,時辰不早了,師妹你早點休息。”

說罷,那名年輕男竟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獨留女子一人低聲啜泣。

女子撒氣似的跺著腳、低聲埋怨道:

“你、你還真走啊!我讓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躲在茅房里的朱溪也是眉頭微皺,心中嘀咕道:

“不是,兄弟,你真走啦,女人不都是口是心非嗎!這個時候走,你不怕你小女友移情別戀啊。”

就在朱溪以為這場鬧劇將要結束之時,又有一名年輕男子來到茅房周邊。

他語氣和緩、態度溫和謙遜道:

“岳師姐,大晚上的,你在此地干嘛呢?”

“誰?”

女子先是一聲驚呼,隨后似是認出了來者,她氣鼓鼓的呵斥道:

“你、你小子,管我的事干嘛!”

“我只是擔心師姐安危而已,畢竟傳聞那色使——山佐天音就在此地附近。”

只聽見“噌”的一聲,女子拔出腰間寶劍,就在男子面前耍了個劍花,輕蔑道:

“哼,管他什么狗屁天音,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我殺一雙!”

男子輕言奉承道:

“那是自然,憑師姐之實力,區區一個山佐天音,自然不在話下。”

“哼,你倒是會說話,對了,我記得你姓什么來著?”

“我姓林,岳師姐。”

“林?好,從今以后,我就叫你小林子吧。”

“時辰不早了,岳師姐咱們還是盡快回去吧,不然,師傅他們該著急了。”

“也行,帶路吧。”

二人并肩走遠,男子跟在女子身旁,不停搭話。

不知講了什么笑話,竟惹得女子眉開眼笑,盈盈而去。

雙手叉腰,站在茅房門口,看著二人逐漸遠離的背影,朱溪不禁心下為先前那位仁兄擔憂。

“還出去跟狐朋狗友鬼混呢,墻角都要被人撬了。”

長嘆一聲,朱溪也不想多管閑事,他向著客房方向走去。

可前腳剛踏出去,布鞋下,一股硬物感自腳底傳來。

“咦?”

朱溪抬起腳,低下身子,將地上那礙腳玩意拿起。

這個位置,朱溪心頭估摸一番,應是剛才“撬墻角男子”所立之地,很有可能是那名男子遺落的。

硬物入手冰涼透掌,形制扁平方正,正面刻有八個楷書大字:

“玄鐵之令,有求必應”

“還有求必應,我現在想干、呸,做掉李莫愁,可以嗎?”朱溪看著手中令牌,覺得搞笑,心中調侃道。

背面還有字,他將令牌翻了個面,抹去污泥,借著客棧的依稀燈火,朱溪瞪大眼,抬起手臂,想要看清令牌上的字。

只見令牌背后,用狂草刻有四字,字跡行云流水、筆走龍蛇,朱溪看了好一會兒,也分不出個明白。

“好難看啊!這個字是‘摩’嗎?怎么又有點像‘魔’啊。”

這還真怪不了朱溪,原主父親發跡的晚,到現在,都沒念過私塾,他只能憑借現代知識去回憶。

最關鍵的是,這字還寫的丑不拉幾的。

“能不能橫平豎直寫一下啊!”

如果是楷書,他還能依稀回憶起。

沒等朱溪看清令牌四字,遠處燈火恍惚之處,一名青年男子走出,似是在低頭尋找什么,看起來頗為著急。

朱溪也注意到了青年男子,懷疑他就是剛才那名“撬墻角男子”,來此是為了尋回那枚玄鐵令。

掂量了下手中玄鐵令,朱溪也不打算私藏,干脆物歸原主算了。

于是乎,朱溪便待在原地,等待青年男子。

后者也看到了朱溪,快步趕上來,他上下打量了眼朱溪,眼底閃過一絲晦暗,問道:

“這位小兄弟,不知你是否看到一枚令牌?”

朱溪看著面前錦衣華服、相貌俊美的年輕男子,再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粗布麻衣、破洞草鞋,心中不由暗道:

“到底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什么時候我也整一套,不得把那些江湖俠女迷死。”

咳嗽一聲,他拿出手中的玄鐵令,晃了晃。

“是這.....”

不等朱溪說完,青年男子直接出手,一把將玄鐵令奪了過去。

朱溪根本沒想到男子會來這么一手,他來不及反應,便被搶走了玄鐵令。

兩手相撞,擦出不小的火花。

“啪”

朱溪倒退幾步,他吃痛的甩了甩手掌,抬眉看向青年男子,罵道:

“艸,你有病吧,我又不是不給你。”

卻見面前男子緊緊的盯著手中玄鐵令,兩眼癡迷不已,還側身將其護在懷里,不讓朱溪得見,搞得好像懷里是什么稀世珍寶一樣。

“切!”

朱溪咽下心中惡氣,轉身欲走。

原本想著做好事呢,結果遇到個瘋子,把他的好心情都給弄沒了。

可他剛轉身,身后卻又傳來青年男子的聲音。

“你可知,這令牌是何物?”

朱溪沒好氣的皺眉回道:

“不知道,一塊破銅爛鐵罷了。”

“確實是一塊破銅爛鐵。”

青年男子將玄鐵令塞進懷里,放好,隨后緩緩朝朱溪走去。

月黑風高,萬籟俱寂,黑幕籠罩的后院,朱溪身后,一雙青色泛紅的眸子在晃動,佛如一條吐著信子的竹葉青。

“小兄弟,等一下,我還沒感謝你呢。”

“小事,不謝。”

朱溪朝身后招了招手,原本他就對這個“撬墻角男子”一點好感都沒有,又經了剛才那一遭,他現在是半個字都不想和這小子多說。

“在下姓林、名平之,敢問小兄弟姓甚名誰?”

“林平之!”

三個字平白出現在朱溪腦海里,不知覺中,身后一股涼意傳來,令朱溪寒毛直豎,轉過身,卻正好看到一步之遙的林平之,他面帶微笑,手中握著一柄亮閃閃的短刃。

無垠黑暗中,利刃泛著奪目的銀光,令人不寒而栗。

“小兄弟,你好人做到底,再幫我一個忙,如何?”

“可以啊,你附耳過來,小聲告訴我,三更半夜,莫要擾了他人美夢。”

林平之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幾根血絲浮在眸子里,嘴角勾起一抹狠厲的微笑。

距離愈發接近,就在林平之以為即將得逞之際。

突然,朱溪指著林平之身后方向,驚訝道:

“哎,看!岳掌門。”

林平之大驚失色,將利刃收于袖口里,急忙轉身。

轉過身,入于眼中的盡是黑乎乎一大片,不要說人了,連只鳥都沒有。

這時,林平之才發現被耍了,可也為時已晚。

朱溪屏氣凝神,對著林平之后背,一記赤練神掌橫推而出。

重重的一聲,

“嗙”

林平之直接倒身飛撲出去,幾大口鮮血嘔在泥地上。

“你!”

朱溪瞅準機會,欺身上前,對著林平之的下體猛踹幾腳,每一腳都是勢大力沉、十分力道。

“還想害我!好心當作驢肝肺。”

“啊!該死!你這小雜碎!”

要害之處傳來劇烈疼痛感,林平之很想吼出來,但又怕引得更多人注意,所以只能咬緊牙關、壓著嗓子怒罵幾句。

“放心,小林子,你會感謝我的,反正這玩意你以后也用不著。”

朱溪拍拍屁股,正準備走人,可腳下又傳來熟悉的觸感,他彎腰將其撿起,正是剛才那枚玄鐵令。

“能讓林平之起殺我滅口之心,這東西絕非凡物!”朱溪將其揣進自己懷里,心中揣摩道。

做完這些,朱溪直接撒丫子跑路,他本可以直接跑回客房里,讓李莫愁解決后事。

可他懷中的這枚玄鐵令,絕不簡單。

若讓李莫愁插手,屆時可沒他的份。

貪念一起,朱溪索性繞遠路,希望能借此擺脫林平之。

林平之也不愧是豪門子弟、根骨不凡,受了如此重創,竟還能站得起來,他像條瘋狗般,緊跟在朱溪身后。

月色中,二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趕。

繞過一個拐角,朱溪瞅準機會,借助地上壘起的木箱,一個跳躍飛身,抓住二樓的窗欞,憑著靈巧的身姿,向上攀爬,躲在檐上。

林平之踏著一路的鮮血,追趕上來,發現尋不到朱溪蹤跡,只能像無頭蒼蠅般亂竄,到處翻找。

朱溪趴在檐上,屏住呼吸,生怕露出一點聲響。

看著下方生龍活虎的林平之,朱溪不禁暗嘆一句:

“這也太離譜了吧!我一套技能打完,你連皮都不掉的。”

原本他還預想,只需憑借赤練神掌,就能要了林平之半條命。

可現在看來,這個想法還是有待商榷。

林平之一直在下面四處尋找,眼看著就快要尋到高處時,前院卻傳來一陣犬吠吵鬧聲,林平之著急忙慌的跑過去。

見林平之跑遠,朱溪松了口氣,他抬起頭,卻不小心撞在身后的窗戶上,將其推動。

“嘎吱”

瞬時間,朱溪冷汗直流,過了許久,發現沒有聲響,朱溪才行動,他緩緩起身,想要跳下去。

可沒想到,林平之又折返回來。

情急之下,朱溪沒有選擇,只得反身推開身后的窗戶,悄無聲息的跳了進去。

這是一間位于客棧二樓的客房,窗明幾凈,屋內陳設有致,甚至還擺放了幾件奢侈品。

一道青色簾幕將客房一分為二,難以得見里屋情形。

但是透過青色簾幕可以依稀看到一道身影側躺在床上。

朱溪生怕驚醒床上人,他彎下腰,踮起腳,靠著墻,緩緩向房門走去。

可剛走到房門,門扇卻突然亮起來。

幾個明晃晃的身影從門外經過,他們邊走邊閑聊,朱溪屏住呼吸,貼在房門上,仔細聆聽:

“快準備好客房,峨眉派掌門要在此地休憩!”

“那就只能住天字三號房了,天字一號、二號都有人了。”

“行,速速準備。”

“好。”

緊隨其后,樓下便傳來許多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磕碰聲。

“小二上酒!”

“快點、快點,老子快餓死了!”

聲音個個渾厚深沉、隱含內力,朱溪猜想應是前去圍剿李莫愁的江湖俠客歸來了。

他于心中提心吊膽道:

“難不成暴露了?這可不太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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