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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人榜新秀

翌日晨時,三人乘坐木船來到一臨溪茶攤。

原本朱溪不是很愿,但架不住段王爺的執拗,還是下船,稍作休整。

三人坐穩,一老叟笑著迎上來,問向幾人道:

“幾位大俠,要吃點什么?”

段王爺整理衣冠,大手一揮道:

“把你們這里最好的茶端上來,再上些糕點。”

“是是,幾位稍等。”

見幾人衣著不凡,老叟只當是貴客,并未多問,應聲之后,便準備去了。

這茶攤極為簡陋,只有一間茅草屋,屋外搭著一棚子,上面覆著黑紗,遮蔽雨水、赤陽,棚子下零星擺著幾張爛木桌,除卻朱溪一行人外,旁邊還有兩桌江湖人。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朱溪下船時,借著順手的材料稍微易容了一番,但是極為粗淺,明眼人還是能看出端倪。

旁邊兩桌江湖人聊得正熱鬧,朱溪無聊,索性豎起耳朵偷聽。

一尖耳猴腮的男子說道:

“你們聽說了嘛,前幾日擲杯山莊左二爺大壽好生熱鬧。”

“可不是嘛,那排場可大極了,聽說光是流水席就擺了上百桌,潤州城萬人空巷啊。”

“就連全真派郝真人、衡山莫大先生都親自去祝壽了,少林、丐幫、雪山、倥侗都派了人來。”

“哎,真不愧是左二爺!”

聽到這,那尖嘴猴腮男子得意,笑道:

“哼哼,你們就知道這些?”

“哦?難不成你有什么其他消息,說來聽聽。”

“就是啊,葉兄,別藏著捏著,說出來,我們也聽聽。”

那被眾人稱為“葉兄”的尖嘴猴腮男子倒賣起了關子。

“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消息,你們還想隨便聽啊。”

旁邊那桌江湖人見狀,也起哄道:

“葉大俠,不要停啊,怎么說一半留一半的?故意吊我們這些粗鄙漢子胃口。”

尖嘴猴腮男子嘴巴微撅,嘴角輕輕上揚,又道:

“哼,我告訴你們,現在還知道這個消息的人,絕對不超過十指之數!”

聞聲,朱溪忍俊不禁,低笑一聲。

這輕微但刺耳的聲響倒是讓那尖嘴猴腮男子聽到。

“哎,你這小子,笑什么呢?”

朱溪收斂笑意,轉身擺手回道:

“沒、沒什么。”

那尖嘴猴腮男子倒蹬鼻子上眼,繼續道:

“哼,怎么,對我有意見?看來是有人不想我說啊,既然這樣.....”

“哎呀,葉兄,別掃興嘛!”

“那小子不長眼,葉兄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就是啊,不管他、不管他,你繼續說。”

此時,茶攤主人,那老叟也將朱溪等人的茶湯糕點端了上來。

朱溪輕抿一口茶湯,也不管其他。

不多時,在兩桌江湖客費力的勸說下,那尖嘴猴腮男子終于遲遲開口。

“既然你們這么想聽,那這茶錢就——”

“自然記我們頭上,你快說,莫賣關子了。”

尖嘴猴腮男子裝模作樣的輕咳一聲,嘴角輕撇,鼓起兩腮,又道:

“咳咳,那我就告訴你們吧,切記,不要外傳,”

“嗯嗯,我們保證守口如瓶,絕不外傳。”

“快說、快說!”

“嗯,那我便說了,這左二爺的壽宴啊,山下的都是些升斗小民,真正的正頭戲在莊內呢,據說當晚,有一些人來莊內鬧事。”

一江湖客驚嘆道:

“什么!居然有人敢在左二爺壽宴上鬧事?這不是將左二爺往死里得罪!”

“是啊,可那人來頭也非凡,據說是大理天龍寺的僧人!”

聽到這,朱溪還好,面色如常,而他一旁的段王爺就不淡定了。

段王爺這些時日忙于奔走,尋找名醫,竟不知發生了此事。

擲杯山莊左二爺,段王爺也與其打過交道,評價不俗。

竟有人大鬧其壽宴?

可怎么又與大理天龍寺沾上關系了。

要知道天龍寺可是大理護國神寺,與國同休,二者相互扶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段王爺不明緣由,疑惑的出聲道:

“這是怎么一回事?”

一旁的朱溪輕拍段王爺手臂,示意其靠近,壓低聲音道:

“那人名叫展羽。”

“展羽?”

“嗯,就他的武器很特殊,一頭是矛、另一頭....”

說起這個,段王爺倒有了印象。

“原來是他,我與這展羽也有幾面之緣,只是時間有點久了,記不太清了。”

“他與香帥有些嫌隙,上擲杯山莊是為了尋香帥。”

段王爺皺眉嘆道:

“我要把這個消息盡快傳回天龍寺,不知本因大師他們是否知曉。”

“嗯。”

二人聊于此,又告一段落。

旁邊兩桌江湖客還在津津有味的聽著。

尖嘴猴腮男子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喉嚨,繼續道:

“據說當時啊,一共有五人,非請自來,都是不懷好意,幸虧香帥和慕容公子也在場,那些人不敢輕舉妄動。”

一披頭散發的江湖客詫異道:

“香帥竟也出現了!”

“是啊,左二爺和香帥乃摯交啊!你連這都不知道?”

那先前開口的江湖客又緩緩道:

“不是的,我昔年家鄉遭逢大旱,收成不佳、糧食短缺,貪官污吏縱容豪強奸商,哄抬糧價,當時一斗陳年小米竟要一兩銀子,怎生得了!”

“那后來呢?”

“幸得香帥出面,將那些奸商污吏暴打一通,吊在一棵大榕樹下,任他們日曬雨淋,又開倉放糧,賑濟難民,不知救活了多少百姓。”

那江湖客一說完,桌旁眾人便憤然慨嘆道:

“好!太解氣了,真不愧是香帥。”

“我輩江湖中人當如是也!”

“我等什么時候也能如香帥一般快意恩仇就好了。”

一江湖客潑冷水道:

“嘿嘿,就你,下輩子吧。”

見眾人聊其他的,不搭理自己,那尖嘴猴腮男子不滿道:

“喂喂!還聽不聽了?既然你們都這樣,那我就不說了!”

“別介啊!葉兄,你趕緊說。”

“我們剛才走了一下神而已。”

“那五名不速之客一闖進莊內,便要與在場正道眾人來一場賭斗!”

“賭斗?他們憑什么?”

“香帥和慕容公子都在,給他們幾個狗膽都不敢。”

“就是、就是!”

“別說話,仔細聽!”

尖嘴猴腮男子嘴里嘟囔幾句,繼續道:

“他們要求年輕一輩,雙方各出三人,三局二勝。”

“我們正道派出的是慈航靜齋的秦姑娘,全真派趙道長,還有一朱姓少俠。”

“對面則是魔教妖女任盈盈,還有一持刀和尚,這最后一人,你們猜是誰?”

“是誰?”

“竟然是青城派少掌門余人彥!”

“什么,竟然是他!”

“他怎會自甘墮落,與左道之人為伍?”

“余少俠會不會被那任盈盈迷暈了眼。”

尖嘴猴腮男子搖頭道:

“其中詳細,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這余人彥站于左道一方,是千真萬確!”

“然后呢?結果如何?”

“正道秦姑娘和趙道長相繼出手,與左道戰于一勝一負,對陣余人彥,那趙道長本是手到擒來,可那余人彥竟使了暗器,偷襲趙道長取勝!”

“啊?”

“這余人彥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難怪能與左道之人混作一團!”

“別插嘴,你繼續說。”

“這下,雙方就成了平局,對面只剩魔教妖女任盈盈,我方則剩下一朱姓少俠。”

“什么?那不就輸定了嘛,那任盈盈可是人榜前二十的高手。”

“是啊!”

閑聊至此,眾江湖客紛紛面露惋惜,甚至有人不再圍著尖嘴猴腮男子,轉身退去。

“實在可惜,那余人彥竟來了這么一手!”

“這次算是我們正道折了,不過下次,我們定會讓左道妖人付出代價!”

“走吧、走吧,沒什么好聽的了。”

誰知,那尖嘴猴腮男子竟邪魅一笑,不急不慢的說道:

“就這么走了?我還沒說完呢。”

“嗯?難不成還有其他轉機?”

尖嘴猴腮男子意味深長的笑道:

“正道三局二勝,贏了!”

“什么!你是說那朱姓少俠勝了?”

“當然。”

“怎么可能,那任盈盈可是位列人榜前列的高手。”

“此中詳細,我也不知道,但那朱少俠最后勝了。”

有江湖客大膽揣測道:

“難不成那任盈盈天葵來了?”

此話一出,引得眾江湖客一陣爆笑。

“哈哈哈,不會吧,這、這也太離譜了。”

饒是朱溪也難忍笑意,噴出一口茶湯到桌對面船夫臉上。

“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

倒是有江湖客問起正事:

“這朱姓少俠什么來頭?”

“不知。”

“師從何人?”

“不曉得。”

“全名叫啥?”

“不知道,你問我,我問誰?”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尖嘴猴腮男子回頭罵道:

“嘿!不是我與你們說,你們還被蒙在鼓里呢。”

“哎哎,葉兄你莫與他置氣。”

“我怎會知道那人姓名?”

“好了、好了,別壞了和氣。”

又是一陣閑言碎語,倒是一江湖客提了一嘴:

“話說,這最新一期的人榜就快出來了,這朱少俠應是能上榜吧。”

“對耶,到時我們就能知道他叫什么了。”

也有江湖客猜測道:

“那你們說朱少俠能排到第幾?”

“能擊敗任盈盈,那肯定能排進前二十啊!”

“這話也說不準,沒準真有可能。”

“我正道又出一年輕俊彥!百十年后,沒準就是第二個張真人。”

“異想天開!”

“誰!誰說話呢?”

眾人循聲看去,竟是一衣著絳紫色長衫、頭戴寶飾的瀟灑公子走進茶攤,其身后跟著十數名男女仆從,各有職分。

想來應是哪家公子出場,排場如此之大。

見此,眾江湖客稍作收斂,但也有人壯著膽子問道:

“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你蠢!”

“你再說一遍!”

那瀟灑公子緩緩坐于一仆人身上,冷聲道:

“哼哼,那朱溪不知用了何種方法勝了任盈盈,雖一時瞞過了眾人,但下一期人榜,他多半只能列于四十位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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