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薛衣人
- 綜武:從李莫愁開始疊詞條
- 沙暴蒼螂
- 4265字
- 2024-08-03 23:58:29
見左輕侯如此神情,朱溪心中疑惑,起身快步走到左輕侯身邊,問道:
“左二爺,這是怎么了?”
左輕侯單手負于身后,皺著眉,輕拍朱溪肩膀道:
“哎,朱少俠有所不知,我那不爭氣的女兒不見了,不知又偷跑去哪了。”
看著眼前面如冠玉的少俠,左輕侯是越看越歡喜,若不是自己那心頭肉不知跑哪去了,不然定要讓她來好生見見這位青年俊彥,沒準就能回心轉意,不再鐘情于薛家莊那狗崽子身上。
朱溪恍然,先前還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呢。
“哦,原來如此。”
但是,這好像也確實是件大事,不過以擲杯山莊在潤州地界的勢力,朱溪覺得應該不成問題。
“倒讓朱少俠見笑了。”左輕侯笑道。
“沒什么,那是挺著急的。”
這時,一旁的管家出言道:
“朱少俠,客房已備好,你若想休息了,便由老朽領你去后院吧。”
聽到這,朱溪沒來由的生出幾分倦意,指向朱七七和周芷若的方向道:
“嗯,我還有兩個師妹。”
朱溪也不想插手這件事,一件小事,他相信以擲杯山莊的實力,還是很容易解決的。
“好,朱少俠這邊請。”
跟著管家,朱溪與朱七七二來到客房,因為先前原因,三人被安在一個幽靜別院,朱溪一人一個房間,朱七七二女則住在對面房間。
朱溪全身松弛的躺在床上,雙手放在腦后,眼簾沉重。
這幾日跋山涉水,甚是勞累,正好借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
隨即他吹滅蠟燭,兩眼微閉,可就在他漸漸進入夢鄉時,房門被緩緩推開,一道麗影跨入房內,蓮步輕移,很快來到床前,房內瞬時彌漫一股異香。
這時,聽到聲響的朱溪才恍然驚醒,他翻身蹲起,靠在墻上,質問道:
“你是何人!”
入眼一抹黑,朱溪只能隱約看到一道苗條身影,像是個女子。
來者也不廢話,直言道:
“剛才你使的那武功是什么來頭?”
朱溪微微蹲起,反問道:
“與你何干?”
剎那間,朱溪腦中閃爍過許多念頭:
“會是誰?任盈盈,不可能,這經脈巡行不對!她剛剛受了那么嚴重的傷,怎么敢回來的。”
“李莫愁!那也不對,香味、身形都不對,李莫愁明顯要更加飽滿些。”
“難不成是秦夢瑤!也不太可能啊,她會更高冷點。”
黑暗中,那雙眼睛輕輕晃動道:
“我并無惡意,只是來問詢一番。”
朱溪嗅著房間里的香味,不由皺眉道:
“你是哪位啊?還來問詢!大晚上的,太冒昧了吧。”
“那便得罪了。”
“嘿!你——”
朱溪話還未說完,便被那女子伸手挾住喉嚨,感受到脖頸處傳來的冰涼觸感,朱溪眉頭緊皺,想要發聲,但始終說不出。
說來奇怪,這來路不明的女子好像并無惡意,她只是攥住了朱溪的脖頸,用力恰到好處,不痛、不癢。
軟軟的、冰冰涼涼的,甚至還挺舒服。
扼住朱溪咽喉的女子,微微近身,朱溪感受到一股異香撲鼻而來,一時竟不知為何沒了反抗的心思。
女子閉眼垂首,微微沉愣,嘴里細語道:
“奇怪。”
一聲疑惑的嘆息后,女子遲遲松手。
“撲通”一聲,朱溪全身無力的跪倒在床上,他抬頭看著眼前那雙似水明眸。
“你、你給我下毒!”
“對不起。”
女子攤開朱溪的手掌,將一枚丹藥放在朱溪手心,隨后悄然離去。
看著女子遠去的背影,朱溪難解心中疑惑,低眉看著手中丹藥,不禁納悶道:
“她會有這么好心?”
朱溪決定還是謹慎些,放下手中丹藥,撐起身子打坐,運轉《峨眉九陽神功》。
一股熱氣自朱溪周身經脈流竄,將體內毒藥逐漸逼出。
慢慢的,朱溪全身都被汗水打濕。
長舒一口氣,朱溪站起身,看著女子遠去的方向,依舊不甘心,決定還是跟上去看看,縱然可能已經沒有太大機會了。
剛走出房門,朱溪正想沿走廊追蹤,突然,一連串的霹靂聲自朱溪頭上,從房頂、屋檐上傳來。
朱溪抬頭看去,重檐樓閣間正有兩道身影追逐廝殺,前方那道身影身著黑色緊衣,手中提著一人,后面那人一襲白衣,瀟灑自如,正是楚留香。
朱溪看著天空上一白一黑兩道身影,疑惑道:
“竟然是香帥!他、他在追誰呢?”
那道黑色身影借著擲杯山莊諸多的高閣庭院與楚留香拉扯,不知是忌憚黑衣人,還是投鼠忌器,楚留香一時竟追不上。
這時,那對黑白身影竟從朱溪所處的庭院上飛過。
朱溪擔憂,朝著天上大喊道:
“香帥!小心啊!”
沒想到這一喊倒引起了黑色身影的注意,他抬手一揮,便有數枚六角狀暗器朝朱溪飛去。
“小友小心!”
楚留香替朱溪擋下三枚暗器,其他的依舊朝朱溪方向飛去。
見狀,朱溪側身躲在柱子后,避開了幾枚暗器。
“嘡”“嘡”“嘡”
朱溪再探出頭,兩道身影便已消失不見。
緊隨而來,一陣吵鬧聲自庭院外傳來,朱溪轉頭看去,左輕侯領著一眾正道大佬和擲杯山莊的家丁們闖入院內。
“朱少俠,你可曾看見香帥?”左輕侯看向朱溪,問道。
“他們剛從天上飛過。”朱溪坦誠相告。
“糟了,繼續追。”
左輕侯一擺手,便又帶著一大堆人遠去。
見左輕侯焦急至此,朱溪也跟在人群之后。
“這位道長,這、這是怎么了?”朱溪問向身旁一全真派弟子道。
那名全真弟子相告道:
“我也是剛知曉,好像是左二爺的小姐左明珠還有那塊奇石都被此人帶走了,幸虧香帥機智,找到了他的藏身之處,現在正追他呢。”
“嘖——”
朱溪輕嘆一聲,暗道:
“真是多事之秋啊!”
眾人又在擲杯山莊里尋了很久,但依舊沒有尋到楚留香與那強盜蹤跡,更沒有尋到左明珠的線索。
朱溪走的腿都疼了,但大家都在找,他也不好溜走,趁著無人注意,他找了個偏僻地方,歇歇腳。
揉著小腿,朱溪坐在矮墻下的石臺上,嘀咕道:
“擄美女?這行事手法怎么和山佐天音有點相似,不會又是他吧。”
對于山佐天音,朱溪可是極其忌憚,畢竟若說這世上,最想殺朱溪的有三人的話,其一是滅絕師太,其二是山佐天音,其三還是山佐天音。
朱溪三番五次壞他好事,能留個全尸就不錯了。
“還有剛才那名女子,到底是誰?不會真是那慈航靜齋的秦夢瑤吧。”
被一來路不明的女子三兩下藥倒,一想到這,朱溪就覺得頭痛。
敢情自己發憤圖強這么久,還比不上一瓶毒藥。
“這左輕侯的壽宴怎么事這么多,生辰八字太不吉利了。”
就在此時,自矮墻另一側傳來些許響動,先是一陣踩草聲,似有二人在說話:
“這里安全嗎?”
“放心,莊子里大部分人都去尋人了,哪還會有人在這偷懶。”
聽到這,朱溪還以為只是兩個偷懶的家丁,可聽到下面,他也悄悄捂住嘴巴,生怕露出響動。
“那些事都安排好了嗎?”
“慕容公子,你放心,都安排妥當了。”
“嗯,好。”
朱溪屏氣凝神,紋絲不動。
他面上雖平靜,但內心早已驚嘆不已。
“慕容復!他、他在這干嘛?光復大燕,跑這來了?難不成這事與他有聯系。”
朱溪不敢錯過絲毫,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那、那我們說好的東西呢?”
慕容復與另一人似乎有交易。
“你別急,這里是十萬兩銀子,你拿著。”
“啊——謝、謝過慕容公子。”
“過幾日,我會安排你乘船遠離江南,屆時你便做個自由自在的富家翁。”
“慕容公子真是豪氣!這、這簡直就是小人的再生父母啊。”那人感激道。
聞言,朱溪微微皺眉,繼續聽下去。
“算不得,你走吧。”
“嗯、嗯好。”
“多謝慕容公子!”
那人說完,便又是一陣清脆的踩草聲。
朱溪依舊愣在原地,不敢動,因為那慕容復似乎還沒走。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偷聽。”
聞言,朱溪兩眼猛的一震,雙拳不自覺的握緊,心中詫異道:
“是在說我嗎?他、他聽到了?不、不會吧,我哪里出了差錯。”
能給出十萬兩銀子的封口費,慕容復肯定與那人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
朱溪可不敢賭其大發善心,就在他思索如何脫身之際。
矮墻那頭又是一陣清脆的踩草聲,緊隨其后,便又有一女子開口道:
“你會放過他嗎?”
“你可憐他?”
“嗯,他也是迫不得已。”
慕容哼道:
“哼!一個背主求榮的賤奴,有什么好可惜的。”
“表哥,你不該如此行事。”
“我之所作所為皆是為了光復大燕,你莫要再多說。”
那女子顫抖著聲線質問道:
“我真的很害怕你,你變得越來越陌生了,為了光復大燕,什么都不要了嗎?”
朱溪心頭一松,慶幸沒有被慕容復發現,但又微微皺眉,這聲音好耳熟,似乎在哪聽過。
他大氣不敢喘,繼續偷聽墻角,
“光復大燕,是我此生唯一所求,你不要多言,不然即便是你,誤了大事,我也絕不放過。”
隨后,那女子似在低聲抽泣。
慕容復似乎也覺得所言過重,細言細語道:
“剛才你去檢查那朱姓小子,有無什么異常?”
話音落下,矮墻那頭便陷入沉默。
聞言,朱溪眉毛一挑,默道:
“原來是她,難怪那么耳熟。”
不知過了多久,那女子才遲遲開口:
“沒有探查出什么,與一般人無二。”
“難道是我看走眼了?”
“不知。”
“這幾日,你暫且住于此地,與那少俠多多走動,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查出他與楚留香到底是什么關系,多加拉攏,留作后用。”
“嗯。”
交談至此,矮墻后的二人又相繼離開。
等到二人離開好久后,朱溪才頂著滿頭大汗,悄悄起身離開,裝作無事人一般來到正廳。
直到天亮,楚留香才遲遲返回。
遠遠的瞧見楚留香,其身上還扛著一道身影,左輕侯趕忙迎了上去,抓住楚留香的手臂,感激道:
“香帥,你真是我的再世恩人啊。”
“輕侯,我.....”楚留香放下身后那道被麻布遮蓋的人體,欲言又止。
見楚留香面露異色,左輕侯大驚失色,他彎下身子,顫抖著伸出手掀起麻布。
不知看到了什么,左輕侯仰頭,似要暈厥過去。
幸虧有楚留香扶著,才不至于摔倒過去。
因為昨日緣故,朱溪也可在正廳入座。
他心生好奇,便踮起腳,看向那名女子,其一身擲杯山莊的丫鬟打扮,三分顏色,怎么看都不像是擲杯山莊的大小姐。
楚留香扶起左輕侯,面露疲憊,解釋道:
“我們都被他耍了,他帶走的并不是左明珠,只是莊內一普通的丫鬟。”
左輕侯追問道:
“那明珠呢?”
左輕侯發妻早逝,六十高齡,只有這一寶貝女兒,平時都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應該是被帶走了。”
“帶去哪了?”
被左輕侯這么一問,楚留香面露苦澀,從懷中掏出一細絹,上面似乎寫有字。
接過楚留香遞來的細絹,左輕侯定睛一瞧,僅僅片刻,便又將其攥在手里,恨不得將其撕碎,左輕侯仰天大罵道:
“薛家莊!我左輕侯與你們不共戴天!”
一語掀起千層浪,正廳內,眾人議論紛紛。
“竟然是薛家莊!難怪、難怪啊。”
“竟是那【血衣人】親自出手,難怪香帥拿不下他!”
“這、這薛家莊莊主真是不安分啊!”
聞聲,朱溪疑惑,看向一旁撫笛的莫大先生,問道:
“莫大先生,這薛家莊是什么來頭?”
停下撫笛的手,莫大先生問道:
“你不知?”
“我不是江南道的人,所以對江南道之事不甚了解。”
莫大先生笑著為朱溪解釋道:
“這薛家莊和擲杯山莊的恩怨由來已久,一時半會也道不清,但我可以告訴你,若是有機會,左二爺與這薛衣人都想置對方于死地。”
朱溪暗暗皺眉:
“生死之仇啊!”
“是啊。”
要知楚留香距離宗師可只差一步之遙,連楚留香出手都未能將其留下,那這傳聞中的【血衣人】又該有多強呢。
就在朱溪愣神暗嘆之際,楚留香走了上來,說道:
“小友,你不是要幫你那兩位師妹恢復容貌嗎?”
看了眼楚留香,朱溪勸道:
“是啊,可香帥你這般勞累,要么改日吧。”
“不用,我只需告知你解決方法,至于動手,我不太方便。”
朱溪嘴角含笑,點頭回道: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