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不準啊,最近經常爆冷門,要不您指點指點買哪個?”來自球癡的真誠回復。
“買德國和法國吧,我個人判斷,僅供參考,比分不是很好買,就算了吧。”曾律慷慨指導,那我等開球時必買一些。
“吳嬢嬢那個官司咋樣了?”上次曾律罵我來著,說我天真無邪,不知道人性黑暗,于是給我講了一個他經手的真實案例。
“死了”。
這兩個字冰冷地刺穿了整個屏幕,我在浴室關了淋雨也感到窒息。
我的記憶中,曾律給我講的是可能案子還有希望...
吳嬢嬢兩口子人都很好,跟村里的人和和氣氣的,誰家有個困難,吳嬢嬢家都是沖在前面幫忙的那個。
他們家有個剛上小學的女兒,長得很可愛,性格很開朗,說她社牛分子絕不為過。
吳嬢嬢一家是做采石場的,自己兩口子小本經營一個石頭場。
鄰里鄰居的周邊有要修房子的或者別的要用石頭的地方,大家都愿意介紹他們家。
村里的王叔和吳嬢嬢一家十多年老友了,逢年過節經常互相拜訪,關系走得挺近。
王叔做園林景觀供貨的,這幾年生意馬馬虎虎的,還過得去。
因為村里離城里有點遠,老板們來訂貨不方便,為了把生意做大做強,準備到城里修個辦公場地。
肥水不流外人田,搞到場地了后,要翻修和新秀的房子,這些地方都準備采購吳嬢嬢家的石頭。
大大小小的地方,粗略算下來能有個三四十萬的采購量。
吳嬢嬢兩口子很開心,他們的采石場都是幾千到一兩萬的單子居多,這么大的單子可以給小妮子一個好一點的生活了。
兩口子干起活來相當有干勁兒,每天都不覺得累,充滿期待的動力,美好的日子在朝他們招手。
王叔新修的辦公室那叫一個大氣,自己的辦公室里布置了一小片園林,林中是一片小溪,中間是一座假山,假山旁有一張整的全木的近兩米寬的大桌子。
時不時在這沏個茶,談個事,好不痛快...
“你吃瓜沒有,到底真的假的,那個公司那個女的真的沒了啊?”柳柳打起電話來就是行云流水一頓輸出。
我習慣性懵逼:“你在說啥子哦?”
柳柳非常嫌棄又傲嬌的語氣:“哎呀,一聽就知道你沒看,我扔給你自己吃瓜,掛了哈。”
大概吃了吃,某知名券商公司女士,于上海不幸逝世,主要原因可能為其自身購買1500萬房產,近年跌幅較大幾乎跌沒了首付,余近一千萬負債,在收入方面也或存在降薪的情況,雖目前公司未證實降薪一說。
鮮活的生命,在資產和負債面前成為了塵埃。
生命的無力感,如同被無形的重壓所籠罩,每一次嘗試掙脫,都似乎只是在泥沼中越陷越深。
心中的激情與夢想,在現實的殘酷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仿佛昨日的輝煌已成為遙不可及的幻影。
身體的疲憊仿佛永無止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的空氣,每一次移動都像是背負著沉重的負擔。
思維變得遲鈍,曾經敏銳的洞察力如今只能捕捉到生活中瑣碎而無聊的碎片。
情緒的低落如同黑夜般漫長,失去了往日的歡笑與熱情,只剩下無盡的沉默和孤獨。
對未來的恐懼和不安像烏云般密布在心頭,讓人無法呼吸。
我們很容易選擇逃避、放棄和自我否定,但人生來最重要的使命不是活下去嗎?
我們在這樣的無力感中,學會了堅持與勇敢。
生活并非總是順風順水,而是充滿了挑戰與困難。
面對它、戰勝它,我們或能重新找到生活的意義和價值。
在此分享《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希望看到的人都心平氣和,珍視自己的生命:
老君曰: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無,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如此清靜,漸入真道;既入真道,名為得道;雖名得道,實無所得;為化眾生,名為得道;能悟之者,可傳圣道。
老君曰:上士無爭,下士好爭。上德不德,下德執德,執著之者,不明道德。眾生所以不得真道者,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驚其神,既驚其神,即著萬物,既著萬物,即生貪求,既生貪求,即是煩惱,煩惱妄想,憂苦身心,便遭濁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靜矣!
逝者已逝,深感惋惜。
吳嬢嬢最后還是走了,雖然心里有一點預期,但真的發生的時候,心里還是刺撓刺撓的不舒服。
王叔那邊的房子比預期的還要大,用石量大概近50萬的樣子,兩口子曬得黝黑,但臉上紅撲撲的,眼睛時常都笑得彎彎的,不知不覺魚尾紋都蹦了幾條出來。
快到結款的日子了,吳嬢嬢一家終于歇工了,邀請王叔到家里吃飯嘮嘮家常,順便問問...
“最近剛蓋完房子,到處都花錢,兜里有點空,等貨款回來了日子才能好過點啊,來兄弟,干一個。”沒等吳嬢嬢一家開口,王叔先吐苦水了。
大家這么多年感情,吳嬢嬢他們也能理解,就沒再提這個事情,當晚大家都喝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豐收的喜悅難藏于心...
曾律接手到這個案子時,是作為王叔公司的法務代表,不清楚他們之間的人情世故關系,只是以法律的角度告訴王嬢嬢一家:“你們沒有合同,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給茂茂綠植公司提供了石頭,即使開庭你們也很難勝訴拿到你們說的五十萬。”
“不可能,我跟王叔是好兄弟,你叫他出來說!”王嬢嬢老公憤怒的話語脫口而出,聲音渾厚但卻刺耳,充滿力量和怒火,讓人不敢接近。
一場在王叔公司的鬧事在所難免...
再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