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你的下屬，不用你教我怎么做。”

“如果真心想要合作對付救世會，就拿出誠意來。”

“當然，如果要動手的話，我也可以陪你好好玩玩。”

顧恒舉刀指向黑袍女人，毫不客氣的說道。

黑色鱗片褪去，小白露出暗紅色的刀身，散發出詭異的波動，襲向黑袍女人。

吸食眾多超凡者的力量后，小白終于展現出該有的攝人姿態。

“怎么可能，他竟然有半神話武器”

黑袍人波瀾不驚的心翻起巨浪，心中驚呼。

半神話武器是部分超凡武器的特殊稱謂。

他們形態各異，但都有兩個共同點，一是比一般超凡武器更強大，二是精神污染

四階以下的超凡者根本無法抵御精神污染，強行使用，只會淪為半神話武器的奴隸。

但剛才小白明顯是配合著顧恒褪去鱗片，完全就是一副溫順的樣子。

半神話武器她見過不少，但三階超凡者馴服的，還是第一次見識。

她不由得收起對顧恒的輕視之心。

盡管顧恒只是三階超凡者，但他能正常持有半神話武器，必然有其特別的地方，不可小覷。

“你手中的刀，喂過你的血和精神力量嗎？”

“什么意思？”

“你試試就知道了，你就當這是我的誠意好了。”

“我會再來找你，希望在這期間，你能好好利用祈神石。”

黑袍女人說完就消失不見，徒留些許清香在原地。

顧恒沒想到黑袍女人走的這么果斷，一時僵在原地。

俄頃，他低聲自語：

“不愿意坦明身份又何妨，我又不是不能問別人。”

中午時分，東區，顧恒家里。

顧恒和毛老頭坐在客廳里，大眼瞪小眼。

“老頭，你真沒見過這種石頭？”

“沒有。”

毛老頭攤了攤手，肯定道。

顧恒深吸一口氣，咬牙說道：

“你不是說在主城待過嗎，還很厲害！”

“救世會不了解就算了，怎么連這塊破石頭你都不知道？”

毛老頭頓時不樂意了，昂起脖子反駁道：

“你小子知道什么是專業嗎！”

“我在主城就不是專門處理救世會的，當然不知道。”

“除了救世會，主城還有很多其他麻煩的事需要處理。”

“那你說說是什么事？”

毛老頭語塞，嘟囔半天，也沒說出來個所以然，最后悶悶道：

“你去了主城會知道了。”

“不聊這個，再說我就要打你了。”

顧恒看見毛老頭郁悶的表情，心中一軟，沒再追問，轉而問道：

“觀想煉神法我想教給西區的執法隊隊長，你看能行嗎？”

“男的女的？”

“女的。”

“叫什么？”

“暮秋云。”

“哦~我懂我懂，你小子終于開竅了。”

毛老頭變臉似的笑起來，一副欣慰的樣子。

顧恒翻了個白眼，解釋道：

“她后面會和我一起調查救世會的蹤跡，如果她能晉升為三階超凡者，也方便和我配合。”

毛老頭看著一本正經的顧恒看，突然問道：

“你小子是不是快突破三階了？”

男主看向面板上十一次低級獻祭機會，想了想說道：

“這兩天精神力量就能到達頂峰。”

毛老頭撇了撇嘴，暗道了聲果然。

顧恒這實力提升的速度，他看著都害怕。

要不是顧恒在他眼皮底下，他都認為顧恒這么快提升實力，是加入了邪教，使用了什么禁忌邪法

“晉升四階只靠觀想煉神法是沒用的。”

毛老頭悠悠開口。

“從四階開始，每一次晉升除了提升精神力量之外，還需要一樣必要的東西”

“穩定藥劑，也可以叫做突破藥劑。”

穩定藥劑是用多種不同超凡材料做成的，用來穩定精神力量的藥劑。

毛老頭坐直身體，罕見的露出認真的神色：

“以你現在的實力，有些事情可以和你說了。”

“你認為異能的本質是什么？”

顧恒看著突然認真起來的毛老頭，下意識收起玩笑的心態。

思考片刻后，顧恒不確定的回答道：

“精神力量？”

毛老頭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

“說對了一部分。”

“異能的本質是精神力量的變異。”

顧恒仔細咀嚼變異這個詞，緩緩說道：

“那覺醒異能的肉體強化，算是被精神力量變異引起的另一種變異？”

毛老頭點點頭，肯定了顧恒的觀點，然后繼續說道：

“既然是變異，那就有失敗的風險。”

“就像覺醒異能，就會出現失敗的情況，只是比較小而已。”

“同理，一到三階因為變異程度比較小，幾乎沒什么風險，只要精神力量足夠，就可以不斷晉升。”

說到這里，毛老頭停頓了一下，嚴肅道：

“但是四階以后，每一次晉升都會導致精神力量大幅度變異，所以失敗的概率高的嚇人。”

毛老頭舉起兩根手指說道：

“四階以后，每次不依靠外力晉升，成功率只有兩成。”

顧恒忍不住皺眉，如果真是這樣，他就沒辦法利用獻祭快速突破到四階超凡者。

“喝了藥劑的成功率是多少？”

老頭又用手比劃了一下，說道：

“七成。”

“這還是晉升者意志力強大，才有的概率。”

“如果意志力不夠強，或者晉升時狀態不好，成功的概率只會更低。”

毛老頭看到顧恒沉思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

“晉升失敗的結果可不只是死亡這么簡單。”

“晉升失敗的人，會失控，變成怪物，被稱為異變者”

“主城護衛隊里，有時候會發生一種情況。”

“昨天還是一起并肩作戰的隊友，明天就可能要去殺了成為異變者的隊友。”

聽到這里，顧恒有些理解毛老頭不讓他外傳觀想煉神法的原因。

四階以后晉升失敗概率太大，十個人有三個會成為異變者，這還是有意志力強大的人。

要是人人都會觀想煉神法，那成功的概率估計會更低。

更不要說，肯定會有不少不使用穩定藥劑，鋌而走險晉升的人。

這些晉升失敗產生的異變者，處理起來要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

公開觀想煉神法，簡直是費力不討好。

“只要不外傳全部是不是就可以？”

顧恒思忖片刻，試探問道。

毛老頭癱回在沙發，瞥了顧恒一眼，輕哼一聲。

顧恒見狀，會心一笑。

“老頭，我出門了，去紡織廠看看。”

“這個對講機給你，有事就喊我，我一定立馬到。”

毛老頭翻過身，背對顧恒，不耐煩的嗯了一聲，說道：

“老頭子我自有方法自保，不用你操心。”

顧恒笑著搖了搖頭，沒再說什么，開門離開。

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毛老頭轉頭偷瞄，確定顧恒已經離開。

他手腳并用的翻過身，拿起對講機，左看看，右看看。

就這樣看了許久，才小心揣到口袋里，皺巴巴的老臉不自覺的堆起笑意：

“這小子，還立馬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