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均滿臉震驚的看向大師兄,又轉(zhuǎn)頭看向上首的那兩人,兩人原本烏黑的頭發(fā)在楊均眼中頓時變得綠油油的,泛著刺眼的光芒。
楊均若有所思,說道:“沒想到大師兄你這個人竟有魏武遺風(fēng)......”
“看來田伯光死后,久懸未決的天下第一淫賊的名號,今日終于要重新有主了!”
“你別亂說啊!”大師兄瞪大眼睛:“我和田伯光那淫賊才不一樣,我和她們都是自愿的!”
“還有......”
“我和云兒還有棉兒相愛的時候,她們還沒有成親......”
“她們成親后,我再也沒有去打擾過她們,才不算什么魏武遺風(fēng)好吧!”
曲非煙聽了這幾句話,再也忍耐不住自己心中的八卦之情,“哇呀”一聲叫了出來,臉上寫滿了“好奇”二字,連忙追問:“別廢話了!”
“事情的經(jīng)過是什么?別賣關(guān)子,快說快說!”
見到幾位師弟師妹的視線望過來,大師兄知道今日不說個明白是很難解釋清楚的了,只得如實開口,“那是兩個美麗的誤會......”
大師兄面露回憶之色,繼續(xù)道:“我和她們,都只不過是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錯誤的人罷了......”
隨著大師兄將兩件事情的經(jīng)過娓娓道來,楊均總算明白過去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簡單的說,就是兩個風(fēng)流債,以及兩個接盤俠的故事。
楊均望著坐在椅子上的大師兄,忽然間想起了某位把自己兒子的媳婦全都變成了兒子的妹妹的狠人......
大師兄真有乃祖之風(fēng)。
點蒼派幾人在望蘇堂中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卻一直不見人來。
楊均忽然覺得有些尿急,當(dāng)即獨自出了望蘇堂,到茅房解手。
曲非煙也是等得有些無聊,獨自跑到段玉那邊,開口便是一句:“漂亮姐姐,你長得真好看!”
“是么?”段玉聽了曲非煙的恭維,展顏一笑,笑道:“美得很、美得很......”
印象大好的同時,段玉當(dāng)即拉著曲非煙來到身旁坐下談話,雙方之間氛圍和諧,仿佛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一般。
林平之和段三瞧見這一幕,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皆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在心中為段玉默哀。
所謂: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用這句話來形容曲非煙當(dāng)前的行為,再合適不過了......
一般人剛開始和曲飛煙接觸的時候,都會誤以為曲非煙是位天真無邪的少女,下意識的放輕防備......
當(dāng)你的底細(xì)被曲非煙這個小祖宗摸清楚后,惡魔才會真正的張開她的獠牙......
段三和林平之都陷入了曲非煙的“拿捏地獄”之中,無法脫身了......
甚至不止是段三和林平之,就連點蒼派掌門人也陷入到了這處“地獄”之中。
曲非煙無數(shù)次在掌門人說話的時候,當(dāng)眾睡覺。
有時候天冷了,掌門人還生怕曲非煙著涼,往往會特意拿層毯子給曲非煙蓋上......
段三和林平之只見過兩人不吃曲非煙這一套的。
其中之一是楊均。
楊均來自二十一世紀(jì)的信息大爆炸時代,自然明白該如何應(yīng)對曲非煙這種人,因此自然不會落入曲非煙的魔爪。
另一個則是大師兄,因為大師兄足夠不要臉,被楊均戲稱為臉皮比城墻還厚。
這也是為什么楊均剛才看到大師兄不敢面對上首的兩人時,會有那種反應(yīng)的緣故了。
楊均解完手后,回到望蘇堂外,并未進(jìn)去,而是坐在外邊的臺階上透氣。
沒過多久,便有一位身穿黃衫的女子從山道的拐角處出現(xiàn),并直接向望蘇堂的方向走了過來。
楊均本想和之前在外邊遇到龍門鏢局的那波人的時候一樣,當(dāng)作沒看見,繼續(xù)透自己的氣就是,卻沒想到那人剛走到楊均身旁,就突然的停了下來。
充滿知性的溫和女聲在楊均耳邊響起:“這位少俠,你不進(jìn)去嗎?要開始選門了哦。”
楊均當(dāng)即起身,道了聲“多謝”,便跟著女子走進(jìn)了會客廳中。
楊均和黃衫女走進(jìn)望蘇堂后沒幾步就分開了,黃衫女繼續(xù)向里邊走,楊均則回到點蒼派眾人的位置,站在大師兄身后。
曲非煙原本和段玉聊得正歡,看到楊均和黃衫女進(jìn)來后,當(dāng)即向段玉告辭,快步回到了點蒼派這邊。
曲非煙來到楊均身后,伸出手指想戳楊均的后腰,結(jié)果被楊均默不作聲的用劍柄擋住,戳人不成,手指反而吃痛。
曲非煙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也不知是因為手指的疼痛還是因為什么,“好哇!才一會不見,你竟然就沾花惹草去了!”
曲非煙伸出手指指向黃衫女,對著楊均說道:“快說!你對那位黃衣服的大姐姐做了什么?!”
“你怎么把我說得像大師兄似的......”楊均汗顏道:“我和她只是剛剛見過,我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她長什么樣都沒細(xì)看,怎么可能對她做什么?”
若說楊均在和黃衫女的短暫接觸中,注意到了黃衫女的什么地方......
楊均發(fā)現(xiàn)黃衫女在呼吸的時候,氣息綿長且富有韻律,似乎是有深厚內(nèi)力傍身的樣子。
曲非煙道:“當(dāng)真?”
楊均道:“我沒事騙你個小孩子干甚?”
曲非煙破涕為笑,“我還以為惡師兄你被大師兄給帶壞了呢!”
“還有,本姑娘才不是小孩子,好多和我一樣年紀(jì)的,都嫁人了好吧!”
楊均輕蔑的撇了曲非煙一眼,只“呵”了一聲,雖然什么都沒說,但已勝過了千言萬語。
曲非煙注意到楊均竟然這樣看待自己,本想發(fā)怒,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算了,姑奶奶今天心情好,才不和惡師兄你這種壞人一般見識。”
大師兄一臉無辜的道:“我這算是平白躺槍嗎?”
“誰管你?“曲非煙和楊均不約而同的輕哼一聲。
位于上首,和大師兄有過節(jié)的兩人,左邊那人名為段一葵,乃是洛陽金刀門的弟子。
右邊那人名為段錫春,乃是無錫碧波幫的弟子。
兩人的情況和段玉比較類似,自家的長輩乃是幫派中的長老,因此可以打著幫派的旗號來參加這次段家族會。
金刀門和碧波幫的實力也和段玉家的龍門鏢局差不多,就連兩家千里迢迢來參加段家族會的目的和龍門鏢局也差不多:都是要借助段家之力,培養(yǎng)自家的子弟。
至于兩人是否要摻和段家家主的選舉,那就不得而知了。
段一葵和段錫春看到那黃衫女走進(jìn)望蘇堂,從黃衫女的衣著中認(rèn)出了黃衫女乃是段家玄功洞的人,心中皆想:“不是要選門嗎?”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一個看起來能管事的人,反而等來了一個美貌的小娘子。”
黃衫女徑直來到最上方的主位上,也不坐下,而是站在主位之前,向著下方的四撥人拱了拱手,說道:“各位族兄、族妹好。”
“辛苦你們不遠(yuǎn)萬里,回到本家祖地,參與本家族會。”
“因為本家人手不足的緣故,害各位久等了,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各位族兄、族妹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