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這是要透漏圣人之秘了嗎？

林鉆既期待，又緊張。

期待的是，天生的八卦獵奇心理作祟。

緊張的是，知道多了，不一定是好事。

“那......圣人去哪兒了？”林鉆好奇問道。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女媧，三清，接引，準提這些洪荒圣人，在這個世界，是否存在。

據林鉆所知，封神量劫之時，三清、女媧、接引準提這些圣人依在，可之后的西游量劫，卻完全沒了消息。

到底是版本差異，還是現實錯亂，林鉆一直未尋得答案。

仙子抬頭，眸光冰冷，望向那虛空之中，“他們被打入了另一片世界！”

刺骨的寒意，縈繞在林鉆的心間。

低頭一看，冰霧淹沒了膝蓋。

廣寒宮，林鉆終于知道為什么叫廣寒宮了。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覺察到仙子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敵意，似乎與圣人之間有過不小過節。

“被......打入？被誰打入？”林鉆低聲問道。

“這不是你現在該考慮的問題，你先想想，下界后怎么活下來吧！”仙子白了林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此番仙子助我了去唐三藏一難，以我與大圣的交情，難不成白龍馬要弄我？”林鉆繼續試探。

白骨精，又或者白晶晶便是最好的例子，說到底，都是同一個人。

不同的名字，命運不同而已。

白骨精，大圣的棒下亡魂。

白晶晶，大圣的棒下佳人。

湯泉一品，情深深包廂，親眼所見，做不得假。

白晶晶都能逆天改命，我小鉆風不可以？

所以，林鉆想要一個答案。

“你的命，他們能定?”仙子眉角輕挑，饒有興致的看著林鉆。

“難道不是嗎？”

林鉆的松弛感，嫦娥仙子一度懷疑他將道門那些“順其自然”，“無為而治”迂腐，修煉到了極致。

仙子起身，上下端詳著林鉆，忽然眉頭一皺。

伸出玉手，攏住林鉆的脖頸。

林鉆的心提到嗓子眼，卻不想仙子雙指，夾住了他微皺的衣領，輕輕捋順。

果然是處女座，細節把握挺贊。

“呃......”林鉆松了口氣，又悄咪咪輕吸一口。

好香，好美，好圓......

他強作鎮定，后撤半步，向仙子躬身一禮，“仙子，請自......請明示。”

他本想請“仙子自重”，噎在喉嚨的話又塞了回去。

這女人，心理戰術又在上強度了。

“一個連我都看不透的人，你的命，孫悟空，唐三藏他們能定？”仙子輕撫紗袖，緩緩斜躺在床榻上，一如先前的冷艷皎月，直盯林鉆。

臥槽！

無了......

林鉆感覺有些呼吸不順。

嫦娥仙子的意思很明顯：這把，高端局。

見林鉆依然不語，仙子繼續說道：

“你是聰明人，西天取經，自是命數，不可輕易更改，而你，既是命數，又是變數......”

“變數？”林鉆皺眉問道。

命數，他想得通，西游所有劫難，大圣打死了幾個妖怪，神佛收走了幾個坐騎，他都無比清楚。

這應該就是命數，不可違。

變數......自己是變數？

氣運之子？厄難之子？

“連我都看不透的人，自然就是變數。”

嫦娥仙子盯著林鉆，仿佛會讀心一般，終究瞧不出端倪，

只是輕嘆一聲，繼續說道：“我看不出，如來，張友人自然也看不出。”

言外之意：在如來玉帝眼里，你也是變數。

聞言，林鉆抹了把冷汗，難道自己被如來，玉帝盯上了？

這哪是高端局，這特娘就是至尊王者局啊！

等等……仙子也是準圣！

她也是不弱于如來，玉帝的存在。

盡管早已耳聞，那也只是耳聞而已，這與原著的設定，天壤之別。

忽地，只見仙子袖袍一揮，一道漆黑的虛空之門，緩緩浮現。

頓時光芒萬丈，密密麻麻的金縷傾瀉而出。

剎那間，林鉆滿目金芒，如有天授。

金芒之后，一座符文石碑漸漸顯現。

“這是？”

感受到碑上的磅礴能量，有那么一瞬間，林鉆有種醍醐灌頂，饑渴難耐的感覺。

“這是功德碑，也就是世人說的信仰之力。”

“第一次見面，不好吧......”

林鉆搓了搓手，神色期待。

辛辛苦苦十數年，不就是為了這一口？

未列仙班，永遠都享受不了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無疑是提升修為，求得長生的必要途徑之一，這也是林鉆擠破腦袋，也要參加天庭考核的原因。

“你在想什么？”仙子蹙眉。

“呃......初次登門，仙子便要送出如此大禮，有些受寵若驚。”

這玩意大補，林鉆也顧不上矜持，直接開門見山。

人生......

主動才有機會，主動才有故事。

“嗯？”

仙子黛眉微蹙，一雙清冷的眸子盯著林鉆。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么厚的。

“你當真想要......？”

“想......也不想。”

本著，“不主動，不拒絕，不擔責”的三大原則，林鉆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應。

不想要，怎么可能？

無他，林鉆太想進步了。

想要，沒那么容易，他猜想肯定要付出一定代價。

“你若是能把月桂砍斷，這功德碑，倒是可以贈予給你。”

“那我還是不要了。”林鉆一咧嘴，果斷拒絕。

開什么玩笑！

吳剛那大塊頭，手起斧落，連皮都削不掉一塊，自己可是親眼所見。

即便光頭強親臨，恐怕也不好使。

“你確定不去試試？”仙子問道。

林鉆不語。

嫦娥仙子輕啟朱唇，聲音如清泉流淌，“世人皆稱其月桂，卻不知它有另一層身份。”

“此樹，自先天孕育，乃先于萬物而生的神木，不死不滅，也稱——不死神樹！”

“大道三千，不死不滅之道乃其中至高至深者，若能從中領悟一二，對你修行大有裨益。”

“你確定，不要？”

“要......”林鉆下意識回道，可仔細一想，又不太對。

天底下哪有這般好事？

“呃......下次吧，今日前來，主要為了營救唐三藏大法師。”

至于砍樹，領悟法則，下次再說。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你先去試試，回頭我就放了唐三藏。”仙子眸光澹澹，平靜的說道。

言外之意：去不去由你，唐三藏放不放由我。

林鉆一愣！

你這是商量的語氣？

處女座仙女的心思，當真深不可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