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嵐宗大長老云棱,此刻月白色長袍下的手掌緊緊攥著扶手,背后懸浮的黑色巖石微微震顫。
換作平時,納蘭嫣然的落敗定會讓他覺得丟了云嵐宗的面子,以他最愛面子的性格,定會對蕭炎心生不滿,甚至暗中報復。
可如今不同,蕭炎不僅是加瑪帝國第一強者,震懾四方,更是納蘭嫣然的“男寵”,這層關系讓云棱意識到,納蘭嫣然此番落敗,實則無損云嵐宗顏面,反而因蕭炎與宗門的潛在聯系,增添了幾分威懾力。
權衡利弊之下,他只是神色略顯凝重,并未多說什么,只是輕輕哼了一聲,緩緩靠回椅背,繼續維持著一派沉穩模樣。
廣場上,云嵐宗弟子們雖對少宗主落敗心有遺憾,但也不得不服蕭炎的實力,低聲議論著這場精彩比試;四周看臺上,各方強者和勢力代表紛紛起身,低聲交談著陸續離場,這場備受矚目的三年之約,終于落下帷幕,而它帶來的震撼與影響,卻注定在加瑪帝國久久回蕩。
隨著云韻宣布比試結果,廣場上的人群開始三三兩兩地散去。陽光斜照在石臺上,將那些戰斗留下的溝壑映照得格外清晰。
蕭炎抬頭望向貴賓席,黑袍上還帶著幾處破損。他腳尖輕點,身形幾個起落便來到蕭戰面前。
“父親,”蕭炎摸了摸鼻尖,聲音里帶著幾分歉意。
“我該前往迦南學院了,已經請了一年多的假了,再不去迦南學院,怕是會被迦南學院開除。”
蕭戰一襲褐色錦袍,威嚴的面容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他剛要開口,目光卻不自覺地瞥向站在蕭炎身側的納蘭嫣然。
此時的納蘭嫣然已經換了一身嶄新的青色緊身衣裙,白色蕾絲長筒襪一塵不染,只是走路時還微微蹙眉,顯然剛才那幾記八極崩留下的痛感還未完全消退。
蕭戰輕咳一聲,銀白胡須微微抖動:“這個...嫣然丫頭的意思呢?”他特意放輕了語氣,畢竟在名義上,自己兒子可是納蘭嫣然的“男寵”。
納蘭嫣然月光般的眼眸閃過一絲狡黠,白色高跟鞋輕輕跺地:“我沒意見呀~”聲音甜得能滴出蜜來。
“而且...”她突然挽住蕭炎的手臂。
“我也要去迦南學院修煉呢!”
“什么?”蕭戰褐色錦袍下的身軀一震。
“可你是云嵐宗少宗主...”
話音未落,一道青色身影飄然而至。云韻青絲如瀑,澄澈的眼眸中帶著幾分無奈:
“讓她去吧。”素手輕撫納蘭嫣然的發絲。
“這丫頭性子野,在云嵐宗也待不住。”
納蘭嫣然吐了吐舌頭,白色蕾絲長筒襪包裹的美腿不自覺地輕輕晃動。她偷眼看向蕭炎,發現對方正一臉生無可戀地望著天空。
“就這么定了!”她突然踮起腳尖,在蕭炎臉頰上“啵”地親了一口,青色衣裙隨風輕揚。
“主人要好好照顧奴婢哦~”
“嘶!!!”
周圍還沒散盡的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加刑天的圓形眼鏡“啪嗒”掉在地上;法犸雪白長須無風自動;米特爾騰山的寶石戒指第五次滾落地面。
蕭戰老臉一紅,銀白胡須劇烈顫抖。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褐色袖袍輕拂:“那...為父就先回帝都了。”聲音里滿是促狹。
“你們...年輕人好好相處。”
蕭炎目光微閃,嘴唇輕動,一縷細微的斗氣波動悄然傳向納蘭嫣然:“嫣然,我想把納戒里那幾枚斗宗、斗皇體驗丹給父親防身...”
話音未落,納蘭嫣然月光般的眼眸驟然一凝。她白色蕾絲長筒襪包裹的美腿突然繃直,青色衣裙無風自動,指尖在蕭炎掌心狠狠一掐,傳音瞬間變得凌厲:“不行!”
蕭炎眉頭微皺,黑袍下的手指下意識摩挲著納戒,繼續傳音道:“為何?父親如今...”
“別問!”納蘭嫣然突然踮起腳尖假裝整理他衣領,紅唇幾乎貼著他耳垂,傳音卻冷得像冰。
“這是秘密。”她白色高跟鞋不著痕跡地碾過蕭炎腳背,疼得他眼角抽搐。
蕭炎星辰般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掙扎,最終在納蘭嫣然警告的目光中敗下陣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傳音里帶著幾分委屈:“...好吧。”
見蕭炎妥協,納蘭嫣然白色蕾絲長筒襪包裹的美腿突然繃直,青色緊身衣裙無風自動。她借著整理蕭炎衣領的動作,紅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垂,傳音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冽:
“對了,蕭炎,你今天回蕭家一趟,把蕭家的陀舍古帝玉碎片帶上,明日在來云嵐宗找我,我們一起去迦南學院。”
蕭炎黑袍下的手指微微一顫,眼角余光瞥見納蘭嫣然月光般的眼眸里暗藏的鋒芒。他喉結滾動,傳音里帶著幾分無奈:“知道了。”聲音剛落,突然察覺一道澄澈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
云韻青絲如瀑垂落肩頭,素手輕攏袖口,唇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弧度:“當著為師的面傳音?”她青色長裙在晚風中泛起漣漪。
“有什么事不能與我說?”
納蘭嫣然瞬間松開蕭炎的衣領,白色高跟鞋乖巧地并攏,青色衣裙擺出標準的弟子禮。她仰起小臉,月光般的眼眸彎成月牙:
“老師~沒什么啦!”甜膩的尾音拖得老長,連帶著白色蕾絲長筒襪都透著一股乖巧勁兒。
云韻望著兩人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澄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她知道,有些事,年輕人自會有他們的處理方式。
蕭炎與納蘭嫣然對視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默契和無奈。蕭炎微微頷首,轉身朝著蕭戰離開的方向走去,步伐沉穩而有力,黑袍在風中輕輕擺動,仿佛帶著一絲決然。
蕭炎朝著蕭戰離開的方向走去,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他的步伐沉穩而堅定。
納蘭嫣然則轉過身,對著云韻甜甜一笑,白色高跟鞋輕點地面,行了一禮:“老師,那我先去修煉了。”聲音清脆悅耳,帶著幾分俏皮。
云韻微微頷首,素手輕揮,青絲如瀑般隨風飄動:“去吧。”目光中滿是關切與不舍。
納蘭嫣然應了一聲,腳尖輕點,身形如靈燕般騰空而起,腳踏虛空,朝著云嵐宗山巔的小木屋飛去。青色衣裙在陽光下翻飛,宛如一朵盛開的青蓮,漸行漸遠。
看著納蘭嫣然離去的背影,云韻輕輕嘆了口氣,美目中泛起一絲憂慮。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了隱藏在云嵐宗暗處的魂殿強者,那股若有若無的威脅感,始終如陰霾般籠罩在她心頭,讓她寢食難安。
然而,想到幾年后蕭炎的成長足以對抗這些威脅,云韻緊繃的心情漸漸舒緩開來。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眸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她相信,以蕭炎的天賦和毅力,定能在這片斗氣大陸上闖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也定能守護好他所珍視的一切。
微風拂過,云韻的青色長裙隨風輕擺,她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遠方,久久未動,仿佛一尊絕美的雕像,融入了這廣袤的天地之間。
另一邊,納蘭嫣然輕盈地落在云嵐宗山巔的小木屋前,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這里承載了她多年的成長與回憶。她推開門,踏入這間充滿溫馨與安寧的小屋,心中涌起一絲久違的親切感。
回到房間,納蘭嫣然輕輕脫下那雙白色高跟鞋,盤腿坐在柔軟的床上。她從系統空間中取出兩枚紫心破障丹。仔細端詳片刻,隨后吞服了一枚。隨著藥力在體內緩緩釋放,她開始全神貫注地煉化這股強大的能量。
時間在安靜的修煉中悄然流逝,從陽光明媚的上午到第二天天色微亮的清晨,納蘭嫣然始終保持著高度專注。終于,在最后一絲藥力被完美吸收后,她成功地將兩枚紫心破障丹煉化完畢,修為穩步提升至三星大斗師。
來不及休息,納蘭嫣然從系統空間中取出六枚大斗師升星丹,毫不猶豫地一口氣吞下。強大的藥力在體內如潮水般洶涌澎湃,她再次沉浸在這股力量的洗禮中。隨著每一枚升星丹的煉化,她的修為不斷攀升,最終穩穩地停留在九星大斗師的境界。
成功突破后,納蘭嫣然舒展了一下身體,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她從床上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初升的朝陽,心情格外舒暢。
突然,房門被輕輕推開,蕭炎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身著一襲黑袍,面容平靜,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關切:“嫣然,什么時候出發前往迦南學院?”
納蘭嫣然轉過身,月光般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現在就出發吧。”她輕盈地走到蕭炎面前,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定。
“把陀舍古帝玉碎片給我。”
蕭炎微微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他沒有多問,只是從納戒中取出那塊散發著淡淡紅色光芒的陀舍古帝玉碎片,遞到納蘭嫣然手中。
他深知納蘭嫣然的性格,既然納蘭嫣然開口,必然有她的理由。而且,從相識至今,她從未做過任何對他不利的事情,這份信任早已在彼此心中生根發芽。
納蘭嫣然接過陀舍古帝玉碎片,纖細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玉佩表面,感受著那股熟悉的能量波動。她微微一笑,將陀舍古帝玉碎片收入系統空間,隨后抬頭看向蕭炎,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與期待:“走吧,我們去迦南學院。”
蕭炎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好,走吧。”兩人并肩走出小木屋。
兩人離開小木屋后,來到了云嵐宗山巔的開闊地帶。
納蘭嫣然輕盈地走到蕭炎面前,微微一笑,纖細的手指在白色高跟鞋上輕輕一劃,瞬間,青色的風屬性斗氣如絲帶般纏繞而上,迅速凝聚成一雙精致的風靈踏云靴,將她的白色高跟鞋完美包裹。她腳尖輕點,身形如云般飄起,穩穩地踏在虛空中,仿佛天空就是她的舞臺。
蕭炎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忍不住問道:“嫣然,你怎么達到九星大斗師的修為了?”
他深知納蘭嫣然的實力,昨天納蘭嫣然還只是一星大斗師的修為,就算有著兩枚紫心破障丹最多也就三星大斗師,如今卻能展現出如此強大實力,這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納蘭嫣然微微一笑,聲音輕快而神秘:
“這是秘密哦。”她故意拖長了尾音,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蕭炎微微一愣,隨即想起上次納蘭嫣然斗師境界的時候也是通過吞服幾枚丹藥瞬間提升幾星修為的事情,他的心中雖然有些好奇,但也沒有再多問。他知道納蘭嫣然的性格,既然她不想說,自然有她的理由。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隨后,蕭炎身形一動,直接腳踏虛空,穩穩地懸浮在空中。他微微側頭,看向納蘭嫣然,眼神中帶著一絲淡然的笑意:
“走吧,我們去迦南學院。”納蘭嫣然點了點頭,青色的風靈踏云靴輕輕一踏,她便如一道青色流光般朝著迦南學院的方向飛去。
蕭炎緊隨其后,兩人并肩朝著遠方的迦南學院飛去,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天際,只留下一陣輕風拂過,仿佛他們從未出現過一般。
與此同時,云嵐宗最深處,幽暗的石室中彌漫著一股陰冷的氣息。厚重的石門緊閉,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響,只有幾盞微弱的燭火在石壁上搖曳,投下斑駁的光影。
石室中央,一道身著云白色長袍的身影靜靜盤坐,衣袍上繡著淡銀色的云紋,在燭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他面容年輕,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唯有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沉淀著滄桑與威嚴,正是云嵐宗上一任宗主云山。
突然,石室內的燭火微微一顫,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所擾動。云山緩緩睜開雙眼,目光如電,直射向石室角落的陰影處。
“鶩護法,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卻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