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陌離看著鵬將軍越來越紅潤的臉頰,不由得走上前去,剛想撫摸卻一把被銀龍抓住了手腕。
“我理解嫂子的關心之情,但是川鶴兄還沒出來,還請遵守規則,不要中道崩殂了。”說完,銀龍便把陌離的手給放下了。
在鵬將軍的精神世界中,川鶴把體內一半的陰之力輸送完后,擦了擦額頭的汗,隨后便開始細細的觀察環境。
“鵬將軍精神世界的布局,陰面居然如此形似城主府的大殿。”川鶴走到一個承重柱前,這根柱子上雕刻著四爪金龍,神態威嚴。
“四爪...看來鵬將軍心里倒是有一絲謀反之意。”川鶴點點頭,開始思考下一步該怎么做。
“如果說要凈化鵬將軍的陰面,雖然會花費一部分的陽之力,但是人本為陰陽,這樣反而會失去平衡。但是如果放任這種陰面不管,以后日積月累遲早釀成大禍。”川鶴開始踱步,細細的想著。
“不如篡改一下這種念頭?只要讓鵬將軍沒有這種念頭,以后也不要有這種念頭,那應該,是可以的吧。”
想通了這一點以后,川鶴用力把兩把劍插在地上,隨后半蹲將雙臂展開,張開手掌。
“龍吟...”
川鶴閉眼,猛地將雙手合十,發出清脆的響聲。
“陽.水流漩渦斬!”
剎時間,在川鶴的四周形成了四股散發著橙色與白色相間的水龍卷,以川鶴為中心更是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夾雜著電閃雷鳴。
“叮!”那兩把插在地上的劍瞬間彈了起來,川鶴用力抓住,隨后開始往刀鞘里收。
伴隨著劍慢慢入鞘,周圍的水龍卷開始吞噬著鵬將軍一切不好的念想,每吸收一個念想便響一次雷聲,響了大約五聲。
“啪嚓...”
當兩把劍完全收入,周圍的水龍卷也隨即停了下來,川鶴站起身看向四周。原先黝黑色的宮殿在此時變成了一座樸素的小茅草屋,而顏色則是淡灰色。
“這樣應該就好了。”川鶴整理了一下衣服:“該出去了,別讓外面的人太擔心了。”
“龍吟.歸鄉!”
伴隨著強光照射,再睜眼已然回到了現實世界中,此時銀龍正盯著鵬將軍,見到川鶴完好無損的出來由衷的笑了出來。而陌離見川鶴出來了,便跑過去半蹲著觀察鵬將軍的情況。
“恭迎川鶴兄回歸。”銀龍行了個抱拳禮:“鵬將軍應該是恢復了吧。”
“嗯是的。”川鶴看向鵬將軍:“估計明早就能醒過來了。”
“里面的情況...”
銀龍話還沒說完,川鶴打住了銀龍的話茬:“這個不方便透露,不算好也不算太壞。”
銀龍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這就是所謂‘天機不可泄露’?”“差不多吧。”
在房梁上,見川鶴突然出現,那一群士兵驚掉了下巴:“他從哪里冒出來的?這還是人嗎?”
“里將軍,可以動手了。”副手提醒道。
“動手!”云里把頭低了下去,抬起手揮了揮,好像不想讓川鶴一行人看見自己。
在陌離將鵬將軍攙回房的一瞬間,八九個士兵跳了下來,手持彎刀將川鶴團團包圍。
“你們是什么人!”銀龍怒喝道:“如此無禮,這里是將軍府,不容得放肆!”
“銀龍大人,這件事跟你沒關系!”銀龍剛想沖上前去,卻被四個士兵攔住了:“您別插手,我們保證不會傷害到您和江一道大師,您別管這件事情了。”
包圍圈里,川鶴愣住了,隨后抬手解釋說:“各位,我沒有做什么事情吧,這是做什么?”
不等川鶴解釋,一名士兵已經舉著刀沖了過來,川鶴只能騰挪旋轉著自己的身體躲避攻擊。
“是什么人派你們來的!”銀龍怒氣沖沖:“川鶴兄是我結交的義士,也算是有緣之人,我怎能不插手?”
“這...”那四個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有一人坦白說:“其實是城主,但是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樣做,我們,我們也是被逼無奈。”說完,四人都嘆了一口氣。
“好你個老兒!”銀龍氣的牙癢癢:“別攔我!”
“逆鱗.暴風亂打!”
一陣呼嘯的風從劍鞘里吹了出來,隨即一陣刀光劍影,那四名士兵被放倒在地。
“好你個城主老兒,恩將仇報!”銀龍怒視著城主府的方向,剛想翻過圍墻朝城主府方向跑去,勢必要去討個說法,但一想到江一道大師還在寺院里,會因此而受到牽連,便不由得停住了。思來想去,還是先把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告訴川鶴。
“逆鱗.龍嘯涌!”
在銀龍身后形成了一頭白色的巨龍,朝著川鶴方向吐了一口龍息,剎時間接觸到龍息的幾個士兵都被吹飛了出去,摔倒在一旁。
“川鶴兄!”銀龍突進到川鶴面前,與他背靠背,說道:“是那城主老兒搞的主意,不是什么意外,這是故意的!”
“我...我不太方便再與川鶴兄一同解決這件事,但是我有告知的義務,接下來就交給川鶴兄吧,這些士兵交給我,他們也是被迫的,我有分寸。”
川鶴一聽,瞬間心領神會:“明白了,我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了。接下來交給我自己解決吧。”
“龍吟...”“逆鱗...”
“踏浪行!”“蕓蕓眾生!”
銀龍將周圍的士兵聚在一起,隨后呼的散開,那群士兵被擊飛在天上。川鶴借力踏著士兵的尸體,輕松的跳出圍墻,朝著城主府奔去。
“為什么?為什么他們要這樣做?”
“這樣做對他們有什么好處?如此草菅人命,這有什么好處?”
“恩將仇報?”
“百姓食不果腹,隨意的將百姓的尸體堆積在小巷中,自己卻錦衣玉食,甚至還默許官員胡作非為。”
“這就是,人性嗎?殺人,不需要理由嗎?”
一時間,在川鶴的眼前,仿佛兄長被殺的那一幕浮現在了眼前,兄長也是沒有任何理由的死去,甚至為了輿論,更是隨意安插罪名。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川鶴想著,加快了步伐,朝著仍然燈火通明的城主府跑去。
“我要讓你付出代價!你們,到底把生命當作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