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末將云里前來匯報!”那名代理將軍正帶著川鶴和銀龍站在府門外等候通知。
“城主大人最近因公身體不適,加之三界六道一役,更是疲累。還望二位大人諒解。”云里抱拳表達自己的歉意:“如若等會兒面見完城主兩位有空的話,還請一起去快活樓喝上一杯,以表剛才對于誤會的歉意。”云里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著。
“無妨,正所謂是不打不相識,我也很理解您對于云都的責任與守護感。”銀龍微微彎腰:“一會兒我還要去太清廟與大師共同學習道法,恕我先行。”
“我啊,我打算后天就要啟程離開云都了。”川鶴摸了摸劍:“畢竟是一名浪客,長時間駐足在一個地方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在離開之前我想先去買點路上用的干貨。還請云里兄恕罪。”
“這樣啊……”云里感慨一句:“二位大人身懷絕技,志存高遠,真是令小人佩服。”
話剛說完,只見城主的貼身衙吏拉著自己的衣袍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三人趕忙整了整衣裳,彎下腰,等待城主之命。
“云里將軍,二位。方才我已經把誤會與城主細說,城主為表歉意,還請二位來府中一坐。云里將軍也一同前往。”衙吏甩了甩拂塵:“二位大人,將軍,請!”
聽完,三人便是一致鞠躬道謝,隨后便往城主府大殿走去。
“愛妾,你且先退下吧。”城主揮了揮手,示意愛妾:“我召見了他們三人,也只是想聊聊天而已,絕對不會大動干戈。”
“遵旨。”小妾行了個禮,便往門幕后離開了。
只見三人登上三十多級階梯,跨過一道門檻,見到了正端坐在紅木椅上的城主。
“末將云里。”“小人銀龍。”“鄙人川鶴”
“向城主行禮!”
三人便齊刷刷的朝著城主鞠躬。
見狀,城主笑嘻嘻地擺了擺手:“各位快請起吧,快,快在兩旁落座,我有要事與各位商議。”
“首先,”城主站了起來,朝著川鶴和銀龍說道:“我謹代表云都百姓朝二位道歉,今日下午那場實屬誤會,給二位帶來了不好的影響,在此深表歉意。”
銀龍起身抱拳:“無妨,誤會已經解除,況且沒有人員傷亡,我還得向云都士兵和將軍道歉呢,把各位打疼了。”
“銀龍詩人快請坐吧。”城主揮了揮手:“召見三位,其實是想有求于三位。”
“我想,銀龍大人和這位,已經在百姓口中聽說過了前幾日三界六道引發的騷亂了。”
“在那場戰役中,云都老將云鵬翔親自披掛上陣,卻慘遭不幸。”
“如今狀態更是不能自理,行如走尸,眼神空洞,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空有一具肉體。”
“鵬家世代都是云都守城將軍,一直恪盡職守,絲毫沒有懈怠。我也為將軍尋神醫為其求藥,卻始終不清楚病因。”
“二位的刀法形似三界六道,可否告知我,這是什么邪法?”城主殷切的問道。
見城主態度誠懇,川鶴清了清嗓子,隨后站起身說道:“城主大人,三界六道使用的是森羅萬骨流派劍技,我聞城主與知情百姓描述,想必是魂魄被勾到下界審判遲遲不歸,被扣押在了下界。”
“下界?”城主縮了縮脖子:“是那閻王爺掌管的下界?鵬將軍的魂怎么會飛到那里去了。”
“報告城主大人,我對森羅萬骨派也只是一知半解,所以也沒法給出具體的回答。”川鶴搖了搖頭。
“這閻王爺還能被人所用?”
“應該不是,”銀龍站起來接著補充:“想必是由氣幻化形成的幻像,而非真實。”
“你們說的這個,森羅萬骨派。本人能學嗎?或者城中有人可學嗎?”城主眼睛放著光,心里打起了小算盤。“如果有了這個,那別說是云都城主,就是皇帝老兒的位置我也能坐一坐。”城主心里默默的想著。
“這個,”銀龍和川鶴面面相覷,但是還是銀龍先開口了:“森羅萬骨派乃命定之人學習的流派,千萬人才能出一人。我觀城主大人您的面相與氣的流動,想是無緣了。”
“這樣啊。”城主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那,鵬將軍的邪術,二位可有方法解開?”
“一切眼見為實最為重要,我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川鶴隨后說道:“愿意一試。”
“好啊,好啊!”城主鼓起掌來:“鵬將軍正在將軍府中,我讓手下的人去說一聲,勞駕二位了。”
“事成之后,必有重謝!”
“多謝城主好意,我們愿意一試。”說完,川鶴和銀龍便告辭離開了。
“城主大人,末將聽從吩咐。”云里單膝下跪,等待指令。
“里將軍,你現在開始,帶著幾個‘耳朵’和‘眼探’去盯著他們二人。”城主捻了捻胡子:“記住了,一定要帶點有用的信息回來。”
云里聽完,抬頭,疑惑的問道:“盯著他們?這二位大人難不成還要害了鵬將軍不成?”
“下司無權過問,你只需要乖乖照做!這件事結束以后我會讓你和你的妻兒見一面!”城主接著便不再說話,示意云里行動。
見所有人走了以后,小妾扭展著身姿從后面走了上來,倚靠在城主懷里。
“城主大人,您這是何用意呀?”小妾輕吻城主臉頰:“小女可有權知道嗎?”
“告訴你無妨。”城主摸著小妾的臉,說:“今日那名川鶴之人殺了我云都官員,幾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愛妾你也知道,前些日子災民還在我府門口鬧騰著要求發放賑災糧呢。”
“如果讓川鶴知道了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我這位置也坐不牢了,遲早也是頭身分離。”
“而鵬將軍對我忠心耿耿,能為我所用,而且練兵素質高。他在的時候,百姓可是連個屁都不敢放啊。”
“我等他們把鵬將軍救活了,再聯合鵬將軍和幾個懂點事兒的士兵,將那川鶴……”城主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至于城中的那個大師和叫銀龍的那個詩人,隨便打發一下就行了,別讓他們也摻和起來,不然到時候亂了。”
小妾聽完,不由得摟住了城主:“不愧是城主大人,這真是一技絕技啊。我們只需要坐享其成,還可以鏟除對我們有威脅的人。”
“至于那個官員,愛怎樣怎么樣,給個幾塊碎銀打法一下他們家屬得了。”
如同圍城,云都這個“局”真是越來越破朔迷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