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四個小時的手術。

我看著手術燈不敢眨眼。

“星星手術怎么樣了？”

我以為出現了幻聽。

直到宋關氣喘吁吁出現在我面前。

我反手一個巴掌直接打在他臉上。

“宋關，你就這么不在意自己的親生女兒？！你在家里聽不到她哭得這么厲害？你是她爸爸啊！”

我紅著眼，恨不得活撕了他。

想也不用想是喬姐告訴他的，因為具體地址只有我和她知道，可能是覺得孩子的爸爸必須知道這件事吧。

又擔心怕刺激我，所以偷偷手機發的消息。

“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宋關握緊雙拳，看著手術室悶悶地回應。

“你大可不必過來，反正你不在乎。”

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星星是我閨女我怎么不用過來？你這人就是嘴硬，這事能不告訴我嗎？”

宋關也是一腦門汗。

他現在急什么？他現在心疼孩子？

真可笑。

“手術很成功，順利結束，接下來細心觀察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不會有什么后遺癥。”

聽到這句話，我握著醫生的手無力跪倒在他面前。

整個人從緊繃的狀態一下子放松，隨即而來是深深的無力感。

“我會報警，星星不能白受這個苦，還有，宋關，我們離婚。”

我甩下一句話，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

這不是征求意見，這是通知。

后來不知道是不是喬姐勸住他，總之沒有來打擾我。

我在醫院照顧星星，看她慢慢好轉后看到我會眉眼彎彎笑。

心里那份柔軟觸動。

“媽，媽媽。”

一聲含糊不清，但又直達耳膜的呼喊讓我愣在原地，眼淚直接就冒出來了。

“哎，我的星星寶貝，媽媽在，媽媽在的。”

輕撫著她柔軟的小臉蛋。

這一刻我有了身為母親的一個軟肋。

那就是孩子。

喬姐陪著我回到家里的時候。

我才發現密密麻麻聚了不少人。

怎么？

想看孩子到底有沒有事？當熱鬧看？！

“大家就是看到星星沒事了過來祝賀一聲。”

宋關帶頭先說話。

祝賀？

這個詞真讓我反感。

“謝謝你的好意，警察已經受理我的案件，希望大家也能看到兇手被抓，這么喪盡天良挑一個不會說話的奶娃娃下手，也不怕老天爺直接收了！”

我掃視一圈，臉上是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婆婆有些尷尬，一旁的小姑子視線飄忽了一下然后沒看向我。

“孩子都已經沒事了，這事就別鬧這么大吧？”

等其他人走了以后。

我婆婆突然過來對我說這么一句。

“算了？整整十八根針！媽你手指頭針扎一下都會跳起來，星星那么小身體里被扎進去十八根！！”

我咆哮著，喬姐已經接過孩子進了她房間。

“你別對我媽大呼小叫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再說了我媽也不可能干那事。”

宋關擋在他媽面前。

“簽字了嗎？你別跟我扯其他的，是個爺們就趕緊簽字然后滾出我的房子。”

我指著門口，一個三四十歲還付不起首付的窩囊廢有什么理由來指責我？

“簽什么字？”

婆婆有些慌張。

“我和你兒子要離婚，我把他還給你，省得你老惦記自己兒子有沒有吃飽穿暖，帶回家你自己看著他吧。”

我也沒客氣。

結婚兩年，她時不時過來就是擔心宋關有沒有睡好吃好，實際動作又不做，老綠茶手段玩得一套接一套。

我想著孩子都出生了，又不住一塊也沒什么矛盾，就這么算了。

沒想到一時忽略會讓星星遭這么大的罪！

“離婚之前，我會先抓到兇手，但愿不是身邊的熟人。”

意味深長看了婆婆和小姑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