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陪你
- 池里有了魚,死水便再次蕩漾
- 凱旋一賀
- 1927字
- 2024-07-02 20:09:09
我和余凡坐在一邊,余依諾和余母坐在一邊。
我本就不善與人社交,更不用說面前的這位美少女。我很是緊張,只能低頭猛干飯。
余母見狀只是笑笑,而身為究極妹控的余凡對著妹妹噓寒問暖,問東問西。
余依諾對親哥的嘮叨很是不耐煩,夾了塊肉塞進了余凡嘴里,這才堵住了余凡的嘴。
我正準備夾塊肉,筷子伸到肉前,卻又另一雙筷子快我一步,我抬頭一看,原來是余依諾。
余依諾見我也要夾,便將本要放入自己碗里的肉,放進了我的碗里,我看著沖我笑的余依諾,看愣了神,燦爛的微笑一時間我竟出神了。
余凡見此,氣急攻心沖我喊道:“好啊!你小子!我妹從小到大都沒給我夾過幾次菜,你小子!我把你當兄弟,你要泡我妹!”
我這才回過神來,“什么鬼話!余凡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只是覺得你妹很眼熟而已...”
“眼熟?難道你們之前就見過了?可惡啊!我還想著你幫我盯著點黃毛,沒想到你居然把鬼火都停樓下了!”余凡直接打斷了我的解釋。
余母見我倆斗嘴,也是笑了起來。
余依諾咽下嘴里的飯,開口道:“你就別叫了,不就是夾個菜,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你你你...反了,胳膊肘已經往外拐了,再過幾天是不是連我這個哥也不要了。”余凡很是不爽,一個兩個都如此偏袒我,自己這個親兒子卻不聞不問,太痛哩!
余依諾不以為然,只是聽我說起眼熟,仔細想了想,好像看我也有點面熟,但記不起來哪見過了,于是問道:“誒,言凱哥我也覺得應該見過你,你之前就住這邊嗎?”
“不是,我是前兩月搬過來的,之前住l市。”
“l市?那挺遠的吧,坐飛機來的?”余依諾好奇的問我,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嗯,坐飛機來的。”
聽到我說坐飛機余依諾眼里像是發了光,“誒-飛機,我還沒做過呢?”
對于面前這個小蘿莉,我只覺得很是可愛。
“哦對了,說起飛機,剛放暑假會,我去機場送爸爸的時候好像碰到了一個人暈倒了哦。”余依諾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開口道,“但長什么樣我記不太清了,那還比較黑,好像跟言凱哥差不多大吧。”(注:余父經常外出出差)
我聽余依諾講著,意識到了什么,難道她真的是夢里的天使嗎?
“那那個人是不是開始對你說了聲姐姐?”我試探地問著。
“對!言凱哥你怎么知道?”
一旁的余凡也理解過來,我曾跟他講過這件事,他也是向媽媽和余母解釋了一番,原來當時幫我的竟是好兄弟的妹妹!
...
晚飯時間過得也很快,余母去洗碗,余依諾去寫作業了,我和余凡則去他的房間玩游戲。
夜也漸漸黑了下去,我和余凡玩著最近手機上正火的游戲《猿神》,我無意間問出了一個我困惑許久的問題—為什么是我跟了父親?
余凡是學過法學的,所以對著些是有一定了解的,他正玩著游戲聽我這么問也沒多想就說:“出軌離異,滿八周歲,是會問子女意愿的。”
我聽了很是不解,子女意愿,可是從來沒人問過我啊?
“沒有啊,什么意愿?”
余凡很快反應過來剛剛講了不該講的話,便不再開口,可我軟磨硬泡下他還是說了實情。
“如果是和平離婚的話,不用去判撫養權,也就是說撫養權是商量好了的,并且雙方簽字了。”余凡聲音很小我卻聽的格外清晰。
商量好的嘛?也就是說母親選了姐姐,卻把我給了池北海。
我笑了起來,笑的很冷,沒有一絲溫度。
可笑著笑著,眼淚卻流了下來,雖然之前就有點猜到了是這個樣子的,但當事實擺在眼前卻依舊刺痛,明明我早就應該放下了啊!
余凡見我這樣,很是愧疚,因為自己的話讓好兄弟如此難過。他覺等得給我留點空間變出去了。
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是恨,我很父親拆散了本來美滿的一家,我恨母親將我拋下,我恨自己對這一切無能為力...
我從椅子上站起,腳卻止不住的發抖,最后我倒在了地上,淚如泉涌,我蜷縮起來,果然我就是被所有人所拋棄的那個過街老鼠嗎?
心中那灘本來有點活過來的死水再次沉寂。
也許有一天,現在的這一切也會不見吧,余凡一家,老劉...這些對我好的人到最后都會嫌棄我吧,嫌棄我是爹不疼媽不愛的人吧,就像以前在學校那些同學對我說的一樣。
過去的記憶在我腦海里不斷浮現,
“言凱,這是你的新媽媽。”
“你干嘛要帶一個累贅過來,我們給他錢不就夠了嗎?”
“池言凱,你就是個爹不疼媽不愛的小野種。”
“池言凱,再有下次把你家長叫來。”
......
那些我藏在深處不愿與他人分享的回憶,是被父母拋棄的心死,是被同桌所恥笑的悲痛,是被老師所厭惡的無奈...
我做錯了什么?我只是一個可憐蟲,家里人都不在意的可憐蟲,我錯了嗎?
想著想著,我的淚不在流了,我的心也變得更加冷了...
就在這時,門開了。
“言凱哥,沒事吧?”
正當我心即將死透之際,一陣如天使般的嗓音,將我拉回。
見我眼鏡都哭腫了,余依諾走上前,一把將我擁入懷里,將我的頭擁在胸前,撫摸著我的頭。
我的心本是一片死寂,卻突然又有了份溫熱,“你們,也會離開我嗎?”
“不會,我們會陪著你的,一直都在。”余依諾的聲音讓我的眼里又有了淚光,我在她的懷里哭成了淚人。
而余依諾什么也沒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