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姑奶奶!”
“蜜兒醒了,舒雨,快點拿著我的牌子,去宮里請王太醫,讓他來看看。”云巧慧急切的說道。
“是,夫人!”
旁邊,尉紅菱的手掌緊緊的攥起來,她沒有想到這個丫頭如此的命大,那么長時間浸在湖水里,居然還能醒過來,她明明讓人在常太醫的藥方里面加入了一點砒霜的,沒想到這樣都整不死她,真是失策,早知道這樣,就應該放入更多的。
“蜜兒,你可是醒了,急死娘親了,現在覺得怎么樣?”她上前,美眸含淚的看著云蜜。
云蜜的眼神很冷,還帶著一種讓人發寒的無情。
尉紅菱心臟連帶著靈魂都跟著顫抖了,這個丫頭……
她很吃驚,眼前的一切似乎都睜開眼,就已經和她的世界完全脫軌了。
這不是她的房間,淡藍色的床幔,在敞開的窗戶中隨風微揚,身上蓋著的是淡藍色的緞被,不是屬于她的天鵝絨,眼前到處雕梁畫棟,很樸素卻透著讓人舒服的優雅味道,木格子窗欞,窗口處的桌上擺放著兩株水仙,上面還擺放著文房四寶,對面一張朱紅色的梳妝臺,上面有幾樣簡單的收拾,再然后前面是一個珠簾拱門,透過珠簾能看到客廳。
穿越……嗎?
抬手按上額頭,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適應眼前的情況。
透過剛才她們的談話,她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份是將軍府的嫡女云蜜,名字和自己一樣,而自己的落水似乎也是有預謀的,至于主謀自然就是這位將軍府的繼室尉紅菱。
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讓緊緊關注著她的兩個女人不僅從心底涌上一股寒氣。
“蜜,蜜兒,你怎么了?”云巧慧從來沒有看到這樣的笑容,似乎一切有生命的東西,在她的面前都是枉然。
云蜜回過神,看著云巧慧,笑道:“姑姑,我沒事,只是想到適才昏迷的時候見到的場景,感到高興而已。”
“那是什么?”她很好奇。
“自然是閻王爺,他老人家說我的命硬,閻王殿目前不收,還說這世間賤人太多,讓我來為民除害。”
“真的?”云巧慧被嚇得面容失色。
云蜜不禁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自然是假的。
不過,面前的兩人卻是信了。
只因為醒來的云蜜太過反常,要知道她可是出了名的膽小,不說是看到外人就會嚇得面容失色,就是見到家里的傭人也都會繞道走,除了在面對云巧慧的時候會稍微開朗一點,不過這也只是稍微。
“你們都出去吧,我很累,想休息一下。”說完,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就重新翻過身,面朝里面,閉上了眸子。
“蜜兒,你怎么能如此不懂得禮數,你這樣……”尉紅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囂張的云蜜,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說過閉嘴的,別讓我重復第二次。”淡淡的聲音在室內響起,讓她一下子閉了嘴。
聽到走出去的腳步聲,云蜜這才覺得耳邊安靜下來。
她可是諸神會社的大小姐,第一順位繼承人,更是古武世家的傳人,是華夏國地下世界特殊組織的不二強者家族,專門處理那些危害國家安全,叛國走私的渣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行走在法律之外的法律。
從十六歲和各種不法勢力打交道,她冷血無情,對于敵人從來不會手下留情,奉行一絲傷害,萬倍還之。
誰想到,居然被一顆炸彈,送到了古代。
靠!
躺在床榻上,她頭腦轉得飛快,需要急于消化一下。
她是諸神會社的下一任當家,更是華夏國距大陸五十海里的島嶼千沙的下一任島主。
諸神會社是游走在法律之外的獨特組織,專門暗中處理那些法律所不能處置的罪大惡極卻又權勢滔天的人物。幾日前她離島去處理一名逃到M國的叛國賊,誰想到居然被人在飛機上動了手腳,雖然最后她跳機逃生,卻終究是被震波波及,落入大海之中被淹死。
誰想到,居然會重生。
只是腦海中的記憶實在是太少,不過也不能說是太少,只因為原來的云蜜太過擔心,所知道的甚少。
云蜜是東璃國將軍府的嫡女,她的親娘是落魄成王府的嫡次女,自小和云巧慧是知己好友,而她那個所謂的親爹,當時不過是個軍中副將,所以就借著如此契機,娶了當時的才智雙絕的采青郡主,從而助他在軍中如魚得水,風生水起,不過五年,就從普通的副將坐上了大將軍的位子,此后更是風光無限。
誰想到,他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后,居然冷落了發妻,任由那位溫柔善良的女子,活生生的被這殘酷而冷血的獸口一般的后宅吞噬至死。
成采青死后不過短短兩月,他就將側室扶正,而云蜜這個所謂的嫡女則是從此被束之高閣,不再被府內之人提起。
當然,這其中有她透過原主的記憶整理出來的,否則依著原主的腦子,也只當是自己做錯了事情,不得父親喜歡。
只是,她云蜜可不是那個懦弱的原主,在她的世界觀里,沒有軟弱,沒有被欺凌,更沒有以德報怨。
不管以前的云蜜如何,但是從今天開始,敢欺負到她的頭上的話,她絕對讓那些人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小姐,您醒了嗎?”門外探進一顆小腦袋,躡手躡腳的看向躺在床榻上的云蜜。
云蜜撐著身子坐起來,那進來的小丫頭就趕忙放下手里的銅盆上前攙扶著云蜜靠在床柱上。
“小姐,您剛醒,身子還沒有好,不要亂動啊。”香雪心急的沖上前。
“沒事!”她冷聲道:“給我倒杯水。”
“是,小姐!”香雪看云蜜做好,轉身到桌邊,給她倒了杯水端過來,看著云蜜喝下去,忙問道:“小姐,還要嗎?”
“不用了!”
“哦……”香雪回身準備放回茶杯,想要給她擰個濕帕子擦拭一下,卻愣在當場。
小姐,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