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朋友，安德烈·葉菲梅奇坐在桌邊又開始讀起來。沒有一點聲響擾動傍晚和之后黑夜的寂靜，而時間，似乎停了下來，與讀書的醫生一起靜止了，似乎什么都不存在，除了這本書和帶綠色罩子的燈。醫生那粗糙的、農民模樣的臉，一點點地閃現出直面人類智慧運動時的感激與欣喜的微笑。“哦，為什么人不是永生不死呢？”他想，“為什么有腦中樞和溝回？為什么有視覺、語言、自我感覺、天才，如果這一切都注定入土，最終，與地殼一道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