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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幕1

  • 婚紗之謎
  • 耽玲
  • 3335字
  • 2024-06-30 23:53:44

鄭逸指尖無意識地叩擊著紅木辦公桌邊緣,指節(jié)泛白。窗外的陽光斜斜切進來,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深重陰影,連平日里梳得一絲不茍的發(fā)梢都透著幾分凌亂。他盯著辦公桌上的青瓷筆筒,思緒卻早已飄遠,直到那聲帶著職業(yè)素養(yǎng)的“鄭總”像投入靜水的石子,才讓他渙散的瞳孔驟然聚焦。

他沒回頭,拉開辦公桌最底層的抽屜時,金屬滑軌發(fā)出干澀的“咔啦”聲。那只文件袋邊緣已經(jīng)脆化,灰綠色的封皮上積著層薄灰,顯然久未觸碰。隨手丟在桌面上的瞬間,粉塵在光束里炸開,女人下意識屏住呼吸,鼻腔里瞬間灌滿陳舊紙張的霉味,她下意識抬手攏了攏米白色西裝袖口,眉頭微蹙又迅速撫平——誰都知道鄭總脾氣陰晴不定,尤其在這間從不允許保潔隨意進入的辦公室里。

鄭逸走到落地窗前,玻璃映出他挺拔卻落寞的背影。打火機“噌”地竄起火苗,煙絲灼燒的噼啪聲在寂靜里格外清晰。他深吸一口,尼古丁混著窗外的梧桐氣息漫進肺里,喉結滾動兩下,才啞著嗓子開口:“查文件里的人,最近所有動向,越快越好?!?

秘書指尖剛觸到文件袋,就被那股陳腐氣嗆得指尖發(fā)麻。抽出照片的剎那,她呼吸漏了半拍——相紙微微泛黃,卻掩不住少女眼里的光。二十一二歲的年紀,梳著蓬松的高馬尾,衣服是黑色的吊帶裙,款式簡約又不失精致。V領設計展現(xiàn)出優(yōu)雅的頸部線條,而交叉的鏈條裝飾則為整體增添了一絲華麗感,笑起來時,給人一種很舒服、很治愈的感覺,仿佛能驅散所有的陰霾呢。陽光灑在她雪一樣的肌膚上,仿佛能掐出水來。照片右下角的日期,赫然是十年前。

“鄭總,這是……”疑問剛冒頭,就被男人冷得像冰的眼神釘在原地?!安辉搯柕膭e問?!彼曇舨桓撸瑓s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讓秘書瞬間想起上周被他當場辭退的部門經(jīng)理,那句“多管閑事”還像針一樣扎在耳邊。她抿緊唇,將照片小心翼翼塞回文件袋,指尖不經(jīng)意觸到袋底硬物,像是枚小小的金屬物件。

辦公室門輕輕合上的瞬間,鄭逸對著玻璃窗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比哭還難看。煙蒂燙到指尖才驚覺,他碾滅煙頭,喃喃自語:“謎瑰,十年了……你還不肯原諒我嗎?”玻璃窗上,他的倒影與照片里笑靨如花的少女重疊,又迅速碎裂。

下午三點十七分,秘書再次敲響辦公室門時,手里的平板屏幕還亮著?!班嵖偅榈搅恕!彼曇魩е灰撞煊X的喘,顯然是一路跑上來的。“謎瑰,十一年前那場車禍……”她頓了頓,注意到鄭逸驟然繃緊的肩線,“她父母送醫(yī)時已晚,經(jīng)過搶救,還是無力回天。后來她拿了一筆賠償金,結完手術費,用這剩余的錢在城郊買了套房子,還在三家店里消費過——市中心的花店,老城區(qū)的婚紗定制館,還有……郊區(qū)的一套木屋。”

“婚紗店?”鄭逸猛地抬頭,指節(jié)攥得發(fā)白。十年前謎瑰總纏著他說,以后要自己設計婚紗,裙擺上要綴滿鈴蘭,因為“鈴蘭代表幸福歸來”。

秘書點頭,調出房產(chǎn)信息:“但那三家店陸續(xù)轉讓了,銀行賬戶除了十年前的三次消費記錄后,就再無其他消費記錄。她的社交賬號停更在十年前,朋友都說最后一次見她,是在父母忌日那天,她抱著束白菊,往城郊方向去了?!?

鄭逸指尖在桌面上點了點,“房子位置發(fā)我。你去一趟?!?

秘書面露難色,點開地圖時,屏幕上那片區(qū)域還是空白:“鄭總,這地方太偏了,導航根本搜不到,只有當?shù)乩先苏f的幾個地標——比如那棵三人合抱的老槐樹,還有山腳下的廢棄采石場?!彼龥]說出口的是,昨晚查資料時跳出來的本地論壇帖子:有人說那附近總在深夜聽到女人哭,還有人說見過穿黑裙子的姑娘在老槐樹下轉圈,“像在等什么人”。

“找?guī)讉€熟路的當?shù)厝??!编嵰荽驍嗨?,“錢不是問題?!?

半小時后,五個中年男人擠在辦公室門口,身上的汗味混著煙味撲面而來。為首的壯漢叫王強,黝黑的胳膊上紋著褪色的龍圖騰,他搓著手笑:“鄭總放心,那片山我們閉著眼都能走!”眼睛卻瞟著秘書手里的公文包,顯然在估算那“十萬塊”的厚度。

鄭逸靠在椅背上,指尖敲著扶手:“找到房子主人,確認她的情況,回來就結賬?!彼D了頓,目光掃過五人眼里的貪婪,“做得好,再加五萬?!?

“得嘞!”王強一拍大腿,五人轉身時腳步都帶風,走廊里還飄來句“媽的,這錢好賺”。

其一問“大哥其實我們一點都不熟,不會有問題吧?”王強瞪了他一眼“怕什么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熟去看看不就熟了?!?

越野車在盤山公路上顛簸時,太陽正往山坳里沉。王強叼著煙,看著導航上不斷跳動的“信號弱”,罵罵咧咧:“什么破地方,手機都他媽沒信號。”副駕駛的男人指著前方:“強哥你看,前面有警察!”

警戒線把路口攔得死死的,穿反光背心的警察正給錐形桶擺正位置。王強搖下車窗,遞過去根煙:“警官,這路咋封了?我們有急事要過去。”警察擺手拒絕:“修路呢,這幾天都不能過,繞道吧。”

“通融下唄?”王強往警察手里塞了個紅包,被對方一把推開。

“請配合我們的工作!謝謝!我們只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警察被這種帶有賄賂的話搞得特別生氣。

幾個人在那里面面相覷拿不出主意來。

“害,既然你們有急事,你們可以走那條路,應該是可以到你們要去的地方的。只是……”警察指著哪條看不到盡頭的小路也帶著一絲無奈的說。“那條路不好走,車也過不去呢?!?

其中一個只想快點完成任務直接朝著那條路走著說“哎呀,走吧走吧。我還準備讓我的錢包變成鼓鼓的狀態(tài)呢?!痹捯怀隹?,自己先樂了。

一同向那條小路走去。

誰知走了大半天怎么也走不到頭。

就在五人瀕臨放棄之際,一片雜草叢生的空曠地帶驀地闖入視線——還有老人提過的那棵需三人合抱的老槐樹。

繞過槐樹,一座兩層木屋靜靜矗立,詭異的是,整座屋子都被玫瑰藤蔓密密纏繞,陽光被嚴嚴實實隔絕在外,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院子里同樣荒草叢生,顯然久無人打理,唯獨一條鵝卵石小徑通向木屋大門,與周遭的雜亂格格不入,顯得格外突兀。而那扇門,也只剩一半輪廓還能勉強辨認。

五人你推我搡,互相遞著眼色,誰也不敢先上前敲門。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沉甸甸地壓在心頭,像塊巨石堵得人喘不過氣。最終,他們還是把隊里最膽小的那個推了出去——性子軟的人,總免不了被這樣欺負。他哆哆嗦嗦地挪著步子走在最前面,另外四人則遠遠躲在他身后三四米處,像一群縮頭的鵪鶉。不過短短一段鵝卵石小徑,此刻卻長得仿佛沒有盡頭,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虛浮又漫長。

最前面的男人好不容易挪到門前,喉頭滾動著咽了口唾沫,抬起手敲了敲門。

片刻,片刻,再片刻……門內始終毫無動靜。

“我就說沒人吧?”王強率先松了口氣,語氣里帶著幾分篤定,“這地方一看就荒廢多少年了?!?

“你,去把門推開看看?!彼鋈晦D頭,指著最前面的人,“不然回頭沒法跟老板交差?!蹦侨怂貋聿桓疫`逆王強,只能咬著牙應下。他伸手去擰門把手,門卻紋絲不動,顯然是從里面鎖死了。

“準是旁邊的藤蔓纏得太死,把它扒開!”王強語氣越發(fā)肯定。那人沒辦法,只好蹲下身,吃力地去扒拉門旁糾纏的藤蔓。

那人指尖剛觸到藤蔓,原本蔫蔫垂著的玫瑰藤忽然像活了過來。細韌的枝條猛地繃緊,尖刺泛著冷光,帶著駭人的速度纏上他的手腕。他驚叫一聲想抽手,更多藤蔓已從四面八方涌來,像無數(shù)條毒蛇攀上他的身體,瞬間將人裹成了個密不透風的藤球,骨裂聲混著悶痛的嗚咽,很快便沒了動靜。

身后四人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想逃,可那些藤蔓仿佛長了眼睛,瘋長著蔓延開來,有的如鞭子般抽斷了跑在最前那人的腿,有的卷住另外兩人的脖頸狠狠勒緊,不過眨眼間,慘叫聲就被藤蔓絞碎在喉嚨里。短短幾息,除了遠遠站著的王強,其余三人已和最前面的同伴一樣,成了藤蔓間掛著的“繭”。

王強嚇得腿肚子轉筋,一股腥甜涌上喉嚨——剛才躲閃時被飛射而來的藤蔓掃中胳膊,血順著撕裂的衣袖往下淌。他顧不上疼,連滾帶爬地往后退,眼睛死死盯著那些仍在扭動的藤蔓,它們似乎滿足于眼前的“獵物”,并沒有立刻追上來。

這短暫的停頓成了救命的機會。王強連滾帶爬地沖過那條鵝卵石小徑,瘋了似的往老槐樹的方向跑,背后是木屋方向傳來的、藤蔓摩擦的沙沙聲,像催命的鼓點敲在他的脊梁骨上。直到?jīng)_出空曠地帶,那股陰森的壓迫感稍稍褪去,他才敢回頭望了一眼——那座被玫瑰藤包裹的木屋靜靜矗立,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只有風卷起地上的草屑,帶著一絲血腥味掠過鼻尖。

他不敢再停留,只是跑著回到停車的路上,而前面為他們指路的警察與攔路牌也不見了蹤影,好似從未有過。王強越想越害怕,只能飛快的駕車離開。

進去城后馬不停蹄的趕往鄭逸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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