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令牌
- 趨吉避兇,從狩獵開始
- 氪粥求健
- 2083字
- 2024-07-19 19:43:51
自打宣布完《游龍拳》的報價后,臺下始終無人舉手。
二樓亦是一片寂靜。
顯然,這本不知名的游龍拳即將流拍。
即使黑袍老者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但面對這種異常冷清的狀況,心里仍免不了失望。
不過想到最后一件拍品,那可是主人親手拿出的寶物。
相比較之下,此拳法的流拍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這,他迅速平復(fù)了情緒,而后安靜的宣布:
“既然諸位朋友不感興趣,那老朽便將其撤下去,算作流拍。”
說罷,黑袍老者收起《游龍拳》,轉(zhuǎn)而走下高臺。
“早這樣多好,白白浪費(fèi)咱們時間。”
這時,臺下的人反而來了勁,紛紛坐直,目光期盼,有人大聲喊道:
“趕緊將今晚的壓軸拿出來,給大伙開開眼!”
“就是!”
前些日子就聽說今晚的拍品將與眾不同,再加上之前所拍的東西,皆是不同尋常的物件,他們的胃口早已被高高吊起。
江慎抬起頭,看向二樓的那些幕簾,只見里面的人影果然也湊近了些,顯然同樣十分好奇。
而他自己心里全是那本《游龍拳》,對于這壓軸拍品,其實(shí)并不算上心。
片刻后,在臺下人翹首以盼的注視下,黑袍人再次走上高臺。
此時他手里捧著一方長條木匣,格外顯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其木制朱紅,精雕細(xì)琢刻著一朵栩栩如生的蓮花。
黑袍老者眼神激動,雙手將其置于木臺上,隨后略帶顫抖,將其輕輕打開。
吱——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里面的東西當(dāng)即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這是...一塊令牌?”
坐在最前面的人,首先看到木匣中的東西。
赫然是一塊透明玉質(zhì)的令牌狀物件,其上并未刻字,顯得頗為神秘。
黑袍老者小心翼翼將其捧出,深呼一口氣,眼神狂熱道:“此玉制令牌,乃是我家主人特意放出!”
“其內(nèi)含莫大機(jī)緣,非是常人所能持也。”
“望諸位莫要誤了自己,看看就行。
出價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黑袍老者出言狂傲,仿佛這令牌的出現(xiàn),是場內(nèi)人莫大的榮耀一般。
這話一出,場下人立刻坐不住了,有人皺眉,有人更加好奇,亦有人發(fā)出不屑的呲笑:
“你這小老頭真敢口出狂言!”
“狗眼看人低,就算這是王公貴族之物,我等也買得起!”
黑袍老者卻是壓根不理他們,只是自顧將眼神瞥向二樓。
如果說有人能認(rèn)出這令牌,并愿意花大價錢買下的,也只有二樓僅有的那兩位貴客了。
至于臺下這幫土雞瓦狗,不過是一群沒見識的井底之蛙罷了。
在黑袍老者眼里,這些人能夠有機(jī)會見到這令牌,就足以稱得上天大的福緣。
江慎初見這令牌,亦是摸不到頭腦。
根據(jù)其玉質(zhì),能看出并非多么珍稀,其上也并未刻著任何字跡。
更何況左右不過是一塊令牌,怎能值得放在今晚作為壓軸?
不過隨著黑袍人的介紹,再加上其對待令牌的態(tài)度。
江慎心里漸漸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眉頭緊皺,瞳孔微縮,嘴里喃喃道:“莫非這令牌是...”
“入坊令?!!”
入坊令,是他當(dāng)初遇到假巡察使時,因?yàn)榈榔屏似涫种徐`石的隱秘,用一本望氣術(shù)換來的仙緣消息。
按照那假巡察使、真江洋大盜趙括所說。
距離宣德縣七百里外,有一座修仙坊市,將會在五年后舉辦一場奪令大會。
期間,奪得入坊令的武師,便有了自由進(jìn)出修仙坊市的資格。
也就是說,擁有入坊令,即代表著有了接觸修仙的機(jī)會。
而眼下這座高臺上,那黑袍老者手里捧著的玉制令牌...
再結(jié)合其話里的信息。
江慎有些驚疑不定,果斷站起身,用出望氣術(shù)朝令牌看去。
眨眼間,周圍的世界只剩黑白兩色。
而那令牌之上,緩緩浮現(xiàn)出一行小字。
【入坊令】
【等階:...】
【介紹:...】
真是入坊令!
看到名稱上的三個字,江慎心中瞬間響起一聲驚雷。
而后面的等階和介紹上,則是一片迷霧,根本無法看清。
這狀況江慎并非第一次遇到,上次遇到望氣術(shù)吃癟,就是在那黑袍人身上。
他的等階是煅骨境中期,但介紹同樣是被一片迷霧遮住,如同那里的信息有著某種力量,更夠阻攔望氣術(shù)的探查一般。
“這珠光寶氣樓的背景,怕是非同凡響啊...”
綜合所有猜測后,江慎緩緩坐下,情緒逐漸平緩,同時對珠光寶氣樓背后的主人越發(fā)敬畏。
這時,黑袍人像是厭煩了臺下的嘲諷。
他將令牌放回木匣,看不都看下方的人一眼,而后擲地有聲道:
“此玉制令牌的起拍價。”
“五萬兩!”
“...”
全場鴉雀無聲。
...
拍賣結(jié)束。
江慎坐在原位,激蕩的心緒久久不能平復(fù)。
那塊入坊令的拍賣價格,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他的想象。
其五萬兩的起拍價一出,下面的人全部傻眼,沒有一個敢張嘴出價。
唯有二樓上兩個包廂內(nèi)。
有一男一女共兩個人,依次出價競拍。
期間,整個樓里只有此二人的聲音,無人敢出聲,甚至是呼吸都變得小心,生怕驚擾了二樓那兩位。
而最終的結(jié)果是,由那名女子以十萬兩最終買下。
不過并非白銀,而是十萬兩黃金。
聽到黑袍老者落槌后,全場的人才終于松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某個重?fù)?dān)一般。
十萬兩!
黃金!
這兩個陌生的詞匯組合起來,已經(jīng)不能激發(fā)出他們的貪欲。
只剩敬畏。
能拿出這筆錢的人,不說富可敵國,但想要捏死他們,應(yīng)該不會比踩死一只螞蟻更難。
同時,那價值十萬兩黃金的令牌究竟是何物,也成了他們心里一塊沉重的疙瘩。
若是解不開這疙瘩,恐怕今生心氣難平。
而坐在臺下的江慎,雖然知道,并且了解那塊令牌的作用。
但是沒錢買,不過就算有錢,他也不敢買。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結(jié)束后。
沒有人抬腳離去,皆是靜靜坐在原地,注視黑袍人捧著木匣,恭恭敬敬的送上二樓包廂。
等其出來后,見不能目睹那位女子的真顏,才失望的漸漸開始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