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趙繹玄對著蘇淺夏吐槽:
“舟山縣的轉移后的福生門分舵找到了,就在城東邊的一家酒樓。”趙繹玄看著面前平鋪開的舟山縣地圖,在一處位置上表明。
“還有,這個福生門的分舵其實更像是一個交易平臺,不同于其他的幫派組織。”
蘇淺夏點點頭:“辛苦了。”說完后,她咬著嘴唇看著趙繹玄心中有些話想要說,但是又莫名的說不出口。
“我臉上有東西?你為什么一直盯著我臉看?”趙繹玄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臉頰,隨后恍然大悟:“這是為了方便在福生門行事,我特意畫了一幅人皮,怎么樣?還可以吧?”
趙繹玄得意洋洋的炫耀道,他對自己畫的人皮還是很滿意的,而且是照著前世的明星畫的臉,帥氣是不用多說的。
蘇淺夏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其實她想要說的并不是這個。
“守墓人怎么樣了。”趙繹玄。
“只是被綁了起來,其他一切無恙。”
趙繹玄心中微微驚訝,看來陸飛鴻是個值得信賴的人,無論這個人多么不著調,至少他還有良知。
兩人之間陷入沉默。
趙繹玄等待蘇淺夏發號施令,蘇淺夏則是陷入沒有話題的苦惱中干脆享受這片刻的溫存。
“我很嚴肅的問你一個問題。”趙繹玄鼓起勇氣看著蘇淺夏非常嚴肅的問出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好久了:
“給我一個準話,你給我的地支的令牌到底有什么用處?”
蘇淺夏回過神來,“哦!你剛才問什么?”
趙繹玄疑惑的看著蘇淺夏,他自從回到客棧見到蘇淺夏后就發覺對方好像一直心不在焉。
“你沒事吧?”略帶斟酌后,趙繹玄才開口。
“沒什么!”蘇淺夏搖搖頭,腦海中使勁回憶著剛才趙繹玄提出的問題:“地支令牌對嗎?那令牌你可以調動舟山縣的任何官員”蘇淺夏竭盡腦汁又憋出一句話:“同時要是發生混戰也能當做保命牌,不至于被友軍誤傷。”
趙繹玄嘴角抽搐,不被友軍誤傷,你說這句話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蘇淺夏看著趙繹玄便秘般的表情,輕聲笑了起來,如同銀鈴般清脆的響聲讓人心中有種難言的靜謐。
蘇淺夏眉眼彎彎看著趙繹玄。或許是因為這是自己從小到大第一次接觸過不知道自己身份,不去強調所謂禮儀的人,所以在面對趙繹玄的時候,她總是覺得很輕松。
“你的任務還順利嗎?有沒有什么危險。”蘇淺夏被自己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扭捏半天想要說出來的話順其自然便說了出來。
“還好,一切都在計劃中。”,趙繹玄不慌不忙的說道。
蘇淺夏白了趙繹玄一眼,孩子果然還是孩子,就算是帶著大人的皮囊也還是那么的不解風情,一句話便將話題聊死了。
趙繹玄看著外面的夜色,
其實自己的是盼著上河道人把自己抓去。雖然陸飛鴻說上河道人是上任徐舟的兄弟,但其實在蘇淺夏給他出現的名單中并沒有張姓的人。
這就說明兩人的關系并不好。
但是趙繹玄曾經看到過徐舟的關系網上有生死之交的人物。
就算是上河把他抓去,他也不用擔心什么,只要消息傳出去無論是徐舟的親朋好友還是想要分一筆羹的,都會來救他。
更何況就算是出了事情,自己還有鎖仙繩,他相信蘇淺夏既然把這東西交給他那就一定有把握能護住自己。
“你要快些動作了。”蘇淺夏提醒道。
趙繹玄挑眉:“河中的毒不是已經開始分離了嗎?”
蘇淺夏點頭:“但是不知道為何福生門投放的地點也不再固定,劑量也大了不少,現在很難纏。毒素也已經辨認出來了,是栝梎的樹心液。”
“樹心液?!”趙繹玄驚呼。
“怎么了?”蘇淺夏看著大驚小怪的趙繹玄疑惑道。
趙繹玄搖搖頭,示意沒什么。
強行壓住自己心中不適的念頭,早在洪二爺說出木化的時候,自己就想到過是樹心液。
看來自己猜的沒錯,不過不是樹女而已。
還是那個理由,樹女的修行速度那么快的話就不會輕易的被老道,而且這才幾天沒見自己依舊是凝型,而她能成長到讓一郡都頭疼的程度?
蘇淺夏見趙繹玄搖搖頭不愿意多說,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轉移了話題:“福生門收集血液的事情還一點線索都沒有,雖然暴力打擊是最好的方法,但是你也要留意一下血液的事情。”
“好!”趙繹玄點頭,這才是重點。
“朝廷已經開始派兵悄悄的趕過來了,當初福生門總堂被滅,我懷疑大部分的邪修都逃到了徐州郡。
所以徐州郡的邪修修為普遍高于官府,一般情況下官府也幫不了你什么忙,要是實在沒地方躲可以拿著地支的令牌去找舟山縣的土地神。”
“土地神嗎?”趙繹玄小聲喃喃,但是很快便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我才剛剛找到福生門分舵你就已經開始思考我逃命的時候怎么辦了?”
蘇淺夏臉色微紅:“我并不是不信任你的意思,只是怕你出事提前做好保障。”
這話趙繹玄還真的沒法接。
“阿~哈~”蘇淺夏淺淺的打了個哈欠。
趙繹玄看看窗外的夜色,轉頭看向蘇淺夏說道:“時間不早了睡吧。”
“嗯?”蘇淺夏恍然才發現,現在已經是凌晨子時。
自己抓捕陸飛鴻,后來靈魂受到撞擊疲憊不堪。現在想來自己能撐到趙繹玄回來還跟他聊了那么久,還真是不可思議。
可是……為什么自己很困,但是心里卻不愿意就那么睡覺去呢?
蘇淺夏看著趙繹玄眨眨眼睛,“晚安。”
“晚安。”趙繹玄看了蘇淺夏一會,才緩緩從口中吐出這句話,最后起身離開。
蘇淺夏看著趙繹玄的動作好像有些僵硬,為啥呢?
就當蘇淺夏還在沉思的時候,頭埋進被子的那一剎那就明白了。被子上沒有自己的香氣,自己這是又占了趙繹玄的屋子!!